一座小山包前,夏陽閉著雙目,默唸了一聲:“天命刀!”
剎那間,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副圖畫,一座深山之中,一名氣色極差,腰背佝僂的中年男子,正牽著一個七八歲左右,虎頭虎腦的憨厚小孩子,不斷往深山中去。
在他的背上,有一柄凝聚著神州正氣的無上神刀,正是神州至善的天命刀。
突然,天命刀似是察覺到了什麼,陡然一震,發出一道刀氣,將他腦海中的畫面斬斷!
感覺到天命刀的震動,中年男子臉色一變,不顧疲憊的身子,腳步頓時加快了幾分,一把將孩子抱起,迅速往深山中奔去。
這兩日來,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天命刀第五次莫名震動了。前兩次,他雖覺詫異,但並未在意,直到昨天第三次震動之後,他才感到心神不寧起來,於是卜算了一卦之後,當即帶著兒子離開了村子。
只是他沒想到即使離開了村子,天命刀依舊還是會發出這種震動,心中不禁更加不安。
“不愧是天命刀,竟能一再擺脫天哭經的感應!”
數里之外,夏陽重新睜開雙目,嘴角微微一翹:“不過你雖然一再示警,但是以武家後人的能力,你又能逃到哪去呢?”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這兩日來,夏陽曾多次感應天命刀的位置,也終於找到了那座村落,但不曾想等他今日趕到,卻是撲了個空。
隨後他才知道,原來是武家後人感到天命刀有異,於是離開了村子。
不過武家後人並未練武,也就是個普通人,還帶著一個孩子,一天時間又能走得多遠?夏陽只是多花了一些工夫,便即追趕了上來。
以他的輕功身法,憑著剛才觀看到的畫面,全力催動之下,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已經在深山之中,見到了那名神色匆匆的中年男子和他之子。
“武兄何必走得這麼急,還請暫且留步,如何?”
聽到這句話,武天下心神一震,面上一僵,只見一名穿著青衫的年輕人已經站在了他身前不遠處,正微笑地看著他。
“咳咳咳……閣下……是什麼人?為何知道……我的身份?”
武天下臉色煞白,剛剛經過一段時間的奔跑,他本就羸弱不堪的身體此刻更是虛弱無比,就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已經奄奄一息。
而儘管在劇烈地喘息,但他的話語中卻是透著一股無比的平靜,並未流露出任何驚慌之意。
“武兄不用緊張,在下沒有任何惡意。”
夏陽淡淡一笑,一步便已跨到他的身前,抬手一道真元注入他的體內,片刻之後,武天下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呼吸也變得平靜起來。
隨後,他又看了一眼正用好奇目光看著自己的武天下之子,問道:“令弟乃是赫赫有名的十強武者,甚至在家傳的十強武道之上更進一步,自創出‘玄武真功’,而武家的血咒只是讓你們不能出武道奇才,並不限制學武,何以武兄和令郎絲毫不通武功?”
武天下聞言,驚疑不定看了夏陽一眼:“閣下怎知我武家血咒之事?”
當年他武家先祖武無二與雲頂天決戰之事雖然轟動武林,但武家血咒一事卻向來都是秘聞,所知者寥寥無幾,眼前此人是如何得知的?
“只要有心,自然能知。”夏陽平靜一笑。
武天下面色一沉,默然片刻,才道:“武無敵是武無敵,我是我,閣下若是想挑戰他,還請去別處尋找,我並不知道他在何處。”
“在下非是來找令弟。”夏陽知道武無敵與他這位大哥的關係並不好,是以並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道出了自己的來意:“夏某此次前來,乃是想借天命刀一用!”
武天下再次沉默下來,過了好一陣,方開口道:“天命刀乃是先祖所傳,儘管於我無用,但也不能外借,請恕在下不能從命。”
他雖然身體虛弱,不懂武功,語氣卻是堅定無比,沒有絲毫商量的意思。
“若在下可以治好令郎之病,未知武兄肯否破例?”夏陽望著他的兒子,輕笑一聲。
他在來之前,自然想到過武天下會拒絕,但他很清楚,武天下的兒子就是他最大的心病,於是直接開出了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聽到這話,武天下終於露出了一絲驚容:“真的?”
夏陽伸手撫摸了一下他兒子的腦袋,笑容更盛:“不僅如此,我還可以收他為徒,親自傳他絕世武功,恢復你們武家昔日的榮光。他若是爭氣的話,將來超越他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