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稟告了此事,那古三通不是自行逃走嗎?怎麼又變成了有人劫獄?”
“自行逃走?”朱無視眼睛一縮,驀然朝曹正淳望了過去:“曹公公,此話何解?”
“不知神侯從哪聽說,古三通是被人劫獄的?”曹正淳面露疑色,轉向朱厚照,俯身下去:“那古三通的的確確是獨自逃脫,老奴乃是親眼所見,還與其過了幾招,不敵之下,這才讓他逃脫,奴才絕不敢欺瞞皇上。”
“本王收到線報,明明就有一個年輕人闖進天牢……”
朱無視一句話還沒說完,突然皺著眉頭朝那青袍男子看了過去:“此人是誰?”
“卑職錦衣衛千戶夏陽,見過王爺。”青袍男子躬身施了一禮,不是夏陽還有誰來?
“千戶夏陽?”朱無視目光一凜:“為何本王沒見過你?”
夏陽還未說話,曹正淳便開口道:“神侯身份尊貴,又豈會對下面的人盡知?夏千戶乃是奴才近日剛剛升任,又是剛剛調回京城,還未正式上任,神侯不認識並不為奇。剛剛便是夏千戶隨奴才一起,與那古三通交手,只是慚愧啊,古三通不愧是當年天下無敵的不敗頑童,集屬下二人之力,仍舊未能阻攔下他,以致於讓他逃了,還請皇上恕罪。”
“起來吧。”朱厚照淡然開口:“以那古三通的武功,你們敵不過他也是正常。不過那魔頭越獄而逃,也屬你們東廠看護不力,此事既然驚動了皇叔,你就照皇叔的意思,全力搜捕古三通吧!”
“老奴遵旨。”曹正淳行禮答應下來,又向朱無視道:“神侯方才所說的劫獄一事,想來是一場誤會。”
“誤會?”朱無視緊盯著他,沉聲道:“曹公公何出此言?”
曹正淳道:“你所說的有人闖入天牢一事,闖入的人乃是夏千戶。不過他並非前去劫獄,而是奉了老奴之命,前去阻止古三通。只是他今日剛剛到京,下面的人都還不認識他,事有緊急,他這才闖了下去。”
“何以曹公公事先得知,古三通會在今日越獄,還特意派人前去阻攔?”
朱無視何等頭腦,幾乎已經肯定曹正淳沒說實話。根據信報,這個神秘出現的夏陽明明是強闖進入天牢,還打殺了不少東廠中人,何以曹正淳反而會包庇於他?而且看他的樣子,也絕不像是一名錦衣衛。
“奴才乃是接到了密報,有人通知了古三通,所以才知他會在今夜越獄。”曹正淳說道。
朱無視目光一冷:“哦?不知是何人所報?”
“此乃我東廠之秘,請恕奴才不能相告。”曹正淳眼睛眯起:“不過奴才可以告訴神侯,通知古三通越獄之人,是如何做到的。”
他頓了一下:“奴才也是今日才知,皇宮之中,竟有一條秘道直通天牢底層,那報信人便是由此秘道進入,通知的古三通。”
將那秘道的所在之處告訴朱無視後,曹正淳接著道:“神侯若是不信,大可親自過去看看,老奴絕無半句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