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不能說他有錯,但是我會鄙視他!”
霍廷恩原本還指望夏陽勸說一下陳真,沒想到他竟然隱隱站在了陳真那邊,臉色不由一沉:“阿陽,我們不是對那個女人有意見,關鍵在於她是日本人,日本人怎麼在我們中國人的地方上橫行霸道你不是不知道,更何況我父親,也是被日本人害死的!”
他這番話,引得其他人認同不已,連連點頭附和。
夏陽自然沒有指望他們這麼簡單就能被說服,緩緩搖了搖頭道:“大家看待問題不要這麼偏激,山田光子只是一個普通的日本女孩,和那些發動戰爭的野心家不同,也正如我們中國並非全都是好人,也有阿祥這種給師父下毒的敗類一樣。我希望大家可以放下成見,不要被仇恨矇蔽了眼睛。”
沒等他們開口,夏陽自顧著說道:“大家反對她和五師兄,無非是怕外面的人說我們和日本人勾結,但是身正又何懼影子斜?人言雖然可畏,但大丈夫更要講究明辨是非,有恩必報,方才不違本心,我相信師父若是還在世,也會認同這一點的。”
“這……”
眾人沒想到夏陽竟然會拿霍元甲出來說事,一個個都說不出話來。
農勁蓀和霍廷恩也不禁語塞。想到霍元甲生前的為人,向來是非分明,如果是他處理此時的話,恐怕還真會如他所說。
霍廷恩沉默了好一陣,才開口地道:“可是阿陽,那個女人畢竟是日本人,要是把她留在精武門的話,外面的人肯定會說閒話,以後誰又還會來我們精武門學武呢?”
“那就不讓她留在精武門好了。”見霍廷恩態度鬆動下來,夏陽微微笑了笑道:“我剛才的意思,只是不想讓大家逼五師兄做一個兩難的選擇,並不是要光子留下來。”
農勁蓀看著他:“那你的意思是?”
“光子留在精武門確是多有不便,所以我已經在外面給五師兄和光子安排了一處住所。這樣一來,大家還是一切照舊,只是五師兄要搬出去。”隨後他接著解釋道:“搬出去,並不代表五師兄就要離開精武門,他依然是精武門的弟子,只是不住在這裡而已。”
陳真對夏陽已經不能用感動來形容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轉過身去,對精武門上下鞠了一躬:“因為我的事而令大家為難,實在是抱歉,但是和光子在一起,也是我的選擇,希望大家可以理解。從今天開始,我會搬出去,但我以後還是會經常回來,我陳真不管在哪裡,都永遠是精武門的一份子。”
農勁蓀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既然陳真你已經決定了,我們也就不阻攔你了,自己好自為之吧。”
霍廷恩也想通了,重重地拍了拍陳真的肩膀:“阿陽說得對,我們習武之人應該恩怨分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光子是個好姑娘,陳真,你要好好照顧人家。”
“廷恩,謝謝你。”陳真眼睛一紅,對他來說,精武門就是他的家,師兄弟們就是他的親人,沒有什麼能比得到他們的理解更值得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