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很快就過去,轉眼就到了芥川死亡案開庭的時間。
這件事情可是如今上海灘最受關注之事,英國方面迫於壓力,只能選擇公開審理,除了精武門和日本人以外,整個法庭擠滿了自發前來聽審的普通民眾,好不熱鬧。
開庭之日,精武門出動了許多人,早早就趕往法庭。
不過日本人來得更早,他們進入法庭的時候,就見到眾多虹口道場的弟子已經坐在了裡面,連日本領事和藤田剛也在。
在這群日本人的敵視下,夏陽伸出手,與法庭內一位中年男人握了握:“孫律師,我五師兄的案子就麻煩你了。”
這位律師,就是上次他帶去保釋陳真的那位,也是在上海灘極具知名度的華人律師。
孫律師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夏先生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為。”
等他帶著陳真走向被告席後,夏陽一行人才在後面聽審的位置坐了下來。
坐下之後,農勁蓀張望了一下,突然驚訝地道:“元魁兄,你怎麼穿成這樣?”
眾人一看,只見旁邊站著一個穿著低階巡捕員制服的人,不是解元魁是誰。
解元魁一臉尷尬地道:“本來之前是由我負責陳真這件案子,不過日本人跟英國人抗議,說我偏幫你們精武門,所以我現在被貶成了法警,自身難保啊。”
農勁蓀有些傻眼:“那陳真怎麼辦?”
“只能看運氣了。”解元魁既是尷尬又是無奈地說了一句,然後扶了扶帽子,往法庭大門走去。
“鐺鐺鐺,開庭!”時間一到,洋人法官就拿起木槌連敲三下,示意大家肅靜。
隨著他宣佈開庭,所有人瞬間正襟危坐,安靜下來。
“邢捕頭,你說有四個證人?”這位鬼佬法官最近因為這個案子,受到了很大的壓力,他也想盡快把這件案子解決,所以一上來就直接進入了主題。
這位邢捕頭,就是在日本人的支援下,接替解元魁成為新的巡捕房老總的人,他這次接到的指示,就是要把陳真的殺人罪名坐實。
在聽到法官的詢問後,他走到證人席上:“是,我們巡捕房裡有一共四個證人,他們都可以證明陳真殺人。”
農勁蓀低聲對著精武門等人道:“真是奇怪,這四個證人,他們是從哪裡找來的?”
“這還不簡單。”夏陽冷笑了一下:“無非是威逼利誘而已。”
在法官的傳喚下,日本人找來的證人一一登場,紛紛指正陳真是殺人犯。
到了自辯的環節,陳真才面容冷靜地為自己開解道:“我沒有殺人,當天晚上我一直都在精武門,我的師兄弟可以為我作證。”
“法官大人,我認為精武門的人跟陳真是師兄弟,所以他們沒有資格做證人。”日本那方的律師當場反對起來。
日方律師的話,立馬引起了精武門弟子的抗議:“你不要亂說話啊,我們憑什麼不能作證?”
“肅靜!”
見堂上如此喧譁,法官連忙敲起了手中的木槌。
這時,一個洋人匆匆走進來,在孫律師的耳旁低語了幾句。聽完之後,孫律師當即站起來:“法官大人,我有一位最有利的證人,現在已經來到法庭外面,請法官大人批准她上庭。”
“我反對!”日方律師立刻唱起了反調:“法官大人,我認為中國人的口供不足採信。”
孫律師平靜地開口:“我的證人是日本人。”
聽到這裡,夏陽心中大定,也確定了事情的方向,一直照著原來的劇情在發展。
孫律師的話,讓堂下聽審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這件案子,擺明就是日本人有意陷害,連證人都找好了,沒想到竟然會有日本人給陳真作證。
得到法官的許可後,法庭大門開啟,便見一名穿著和服,面容柔美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陳真臉上一變,他認出了來人,赫然是他在日本留學時的戀人,山田光子。
山田光子的步伐很慢,可以看得出她現在的心情很緊張,在路過聽審席的時候,夏陽也看清了她的長相,感覺真人比影片中還要漂亮幾分,怪不得連陳真這種意志堅定的鐵血男兒也會動心。
“小姐,請先表明你的身份。”日本律師一臉疑惑,在這之前,他也沒想到陳真的證人,會是一個日本少女。
接下來的過程,就如電影裡一樣,山田光子以自己的名節,替陳真證明了清白,也引得法庭上下一片譁然。
案子審到這裡,無論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