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會狠下殺手。
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上和身上,滿是紅白之物,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從屋頂上躍下,朝那群呆若木雞,噤若寒蟬的江湖人士說了一聲,請掌櫃派人來弄走屍體,清掃現場,並送水來讓他沐浴之後,便轉身回到了廂房之中。
沒多久,此事便如同塵埃一樣,被拂去了。
幾個殺手的死,只是在第一公子那無敵的戰績薄上新添了一筆,除了驚懼於他的實力,以及那幾人死狀之慘以外,並未掀起太大的波瀾。
畢竟這些時日,死在第一公子手裡的人已經太多太多,鬼孫鬼婆和人熊兄妹他們幾個並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
入夜之後,天上下起了細雨。
望著窗外,夏陽忽然想起了真正的細雨來,不知道她這些時日,過得怎麼樣了。
酒樓外面雖然人多,但敢向他出手的人,已經是越來越少。是以他這後院,平日除了酒樓的夥計會進出以外,如今已經成為了絕對的禁地。
而夏陽只是在此暫住,並非囚禁於此,他只要想走,自然隨時可以離開。
心念一起,靜極思動之下,他便在未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悄悄離開了酒樓。
來到他為細雨安排的住處,才剛縱身躍入院子,一道掌風便朝夏陽招呼了過來。
輕輕擋下來那細膩的手掌,夏陽微笑道:“是我。”
細雨一擊不中,隨即收起手掌,冷冰冰地道:“知道是你!”
夏陽已經習慣這個女人不給他好臉色,不以為意地笑了一下:“下著雨呢,怎麼不進屋?”
細雨並沒有回答,轉身進入屋內,見他也跟在身後走進來,才冷冷地道:“你來幹嘛?我還以為某人再也不會出現了。”
夏陽有些無語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臉色一轉,學她作起了冰山狀,冷冷地道:“你管我?”
細雨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指著外面道:“你給我滾出去!”
“你這是幹嘛?”夏陽眉頭一皺,不知道她發什麼瘋:“誰又惹你了?”
“你管我?”細雨又原封不動地把這句話還了回來:“我家廟小,容不下你第一公子這尊大佛?”
夏陽愣了一下:“你也知道啦?”
“打遍宇內無敵手,縱橫敵手你最強!天下第一的第一公子,誰人不知?”細雨冷哼一聲。
“好了,就別說這個了。”聽到念起這句話,夏陽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尷尬,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我這次來,是要履行之前的承諾,將羅摩內功傳授給你,順便把闢水劍也還給你。”
將闢水劍遞還給她,夏陽淡然一笑:“如今天下人都知道羅摩遺體和闢水劍在我手中,黑石的細雨,已經不在這個世上,只要不是被對你極為熟悉的人見到,就再也不會有人認得出你來。”
他頓了頓,慢慢斂起笑容:“而很快,那些熟悉你的人,便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你為什麼要幫我?”細雨挑了挑眉,臉上充滿了不解。
“因為我欠了一個人的情!”
夏陽凝視著細雨,靜靜地道:“而你,可以讓我了卻這段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