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型精神病患者”的樣子,秦語嫣趕緊跑上來拉住他。雖然她的力氣敵不過喬磊,但是那一個響亮的耳光卻讓喬磊冷靜了下來。
“啪!”
那一個響亮的巴掌聲迴響在房間的每個角落,清脆而又不失溫柔。喬磊畢竟也是她所喜歡的人,所以即使動手也是剛中帶柔,掌中帶情。
“我什麼都沒了!父母,事業,學業!什麼都沒有了!我什麼都沒了!”
就在那一瞬間,薛童的那聲怒吼就像是大雨中在天空炸出的一個響雷。每一句話都是那樣的鏗鏘,每個字都是那麼擲地有聲,他是在用他的生命,在用他的靈魂向世界宣告著自己的“一無所有”。
“啊!”
終於,在那聲“響雷”過後,迎來了喬磊等待許久的“大雨滂沱”。因為跟沉默比起來,只有哭泣更能讓喬磊感覺到薛童的正常,只有哭泣才能讓喬磊有安慰他的理由。
薛童的胸膛就像是插上了一把尖刀,那鋒利的刀刃用力的在他的心頭刻畫著,讓他那被刺傷的傷口不斷的流出殷紅的血液,讓他的精力一點點的流空。
他蜷縮成一團,兩隻手臂遮擋著那張哭泣的臉,遮擋著那不斷湧出淚水的雙眼。他懼怕著這耀眼的燈光,懼怕著即將帶來的未知事物。
“你還有我,你還有我,別怕,別怕…”
喬磊一把摟住薛童,右手伏在他的背後輕輕的拍打著。但是那顫抖的手指,還有那哽咽的語氣都遮擋不住他跟薛童一樣的心情,掩蓋不了他強大的外表下那顆脆弱的心。
喬磊沒有哭泣,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看著樹梢上那兩隻依偎在一起的麻雀,看著那兩隻麻雀在樹梢上的甜蜜,看著那冬日裡唯一一副愛情的光景…
“怎麼辦!怎麼辦…我現在什麼都沒了,真的什麼都沒了…”
跟無理的吵鬧和憤怒的咆哮比起來,薛童的哭泣往往更能刺激到喬磊。
以前,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有時薛童因為某些事情不順心的時候都是耍脾氣,摔檯燈,踢衣櫃,每次喬磊都是“以暴制暴”把薛童撂倒在地一通“暴打”。
有時候,薛童耍脾氣卻也沒有那麼暴力。他只是一言不發的坐在床頭,兩隻手都纏繞在雙腿上,儘可能的縮小佔據在床上的地方。沉默起來也是一天不說話,任憑喬磊怎樣去挑逗,怎樣去怒罵,他都不說一句話。
每當這時,喬磊也會有特殊的方法去“制伏”他。他只需要學著薛童的樣子一句話不說,再給他來個霸王硬上弓,這樣一來,任憑薛童剛開始怎麼無言,怎麼掙扎,十分鐘後照樣是“春光燦爛”,事後也會像個沒事人一樣恢復正常。
但是這次,這次的薛童跟平常不一樣,他這次的哭泣帶來的不是對無辜傢俱的拳打腳踢,也不是沒有淚水的沉默,而是這兩種發洩方法的結合。以至於讓喬磊手足無措,只能是摟著他,用身體傳遞著他的溫度,傳遞著他的關愛。
此時他的就是薛童唯一的依靠,是他未來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但是他這個“依靠”卻也不是那樣的安全,仍有許多未知的事物來與他爭搶,與他對抗…
“沒事了,你現在不還有喬磊嗎?他會對你好,不會讓你後悔這次選擇的。”
看著這場“悲情劇”,秦語嫣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直到薛童的哭聲降低,喬磊的情緒漸漸穩定,她才張了口。
但是這句話從她的嘴裡傳出來聽著卻讓人彆扭的很,倒也聽不出哪裡不正常,都是安慰人的話,但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就是變了味。
“老…老攻…”
薛童輕聲地叫著喬磊,兩隻手也漸漸脫離了自己的雙腿,開始一點點的向喬磊的腰移動。
那嘶啞的聲音直叫人憐惜,哪怕是個正在氣頭上的人聽到了也會立刻熄火,也會觸動到那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嗯嗯,怎麼了?你要說什麼?”
喬磊難得會用這麼輕柔的聲音跟薛童說話,這樣的態度或許也只有這種特殊的時刻才會出現吧。
“你能讓秦語嫣先出去嗎…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透過喬磊腰間的空隙,薛童那雙漆黑的大眼還是看到了秦語嫣那濃妝豔抹的樣子,還是看到了她那身紅色的“商務”服裝。他只覺得扎眼的很,於是,也只是輕輕的一瞥便把目光轉向了別處。
“嗯。”“聽見薛童說的了嗎?快出去,一會老子再跟你算賬。。。”
喬磊態度的轉變比翻書還快,前一秒還是一臉微笑的看著薛童小聲的回著他的話。後一秒卻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