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認識我。”
“沒有人第一次見面都會人來熟,賀雪,你一直遇見的是未來的他,哦,還有一次是七歲,他估計不會記得。”
“不不不,最糟糕的事是未來的我,恩,未來的我跑去三個月前強吻了她。”
“所以?”
“所以現在的我感覺糟糕透了。”
“你是在吃自己的醋嗎?說真的,賀雪,你是不是把我這裡當成戀愛諮詢了?”
賀雪沒有回答,只是用手指一點一點敲擊著木質桌面,讓它發出“嗒嗒嗒”的輕響。
十九歲的一整年,賀雪都很穩定。醫生說大概是因為這一年她很心平氣和,不打架,不跟著朋友亂嗨,也不會任由自己被課業或者小時工給壓倒。所以,這是賀雪最愜意的一年。除了一件事,那就是去追女朋友,那不是她的強項。
“你只要死皮賴臉粘著她就夠了。”賀雪的朋友笑著朝她拋著媚眼,“要不是我芳心已許,我就跟你了,傻比雪,放心大膽的去做吧。”
賀雪有些哭笑不得,雖然她最後的確是採用的那個方法。死皮賴臉,每天下午蹲守在咖啡廳門外。
雖然不懂為什麼會被鎖,總之作者找了好幾遍都沒找到違規內容。如果親吻也算的話作者只能表示作者很無力
☆、十九、十九'二'
“你沒課的嗎?”陸秋水已經對這個甩不掉的傢伙無計可施了,所以她愛呆多久就呆多久,至少湊得店裡面比較熱鬧。
“有課,但是啊。”賀雪喝了一口拿鐵,撇了撇嘴,好苦,沒有放糖,“我有特殊待遇,所以學分基本上扣都扣不完。”
“你就沒別的事情幹嗎?”陸秋水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繼續擦試著店長的寶貝玻璃杯。
“多著呢,比如思考怎麼追求喜歡的人啊,比如喝咖啡。有點苦,請問真的沒有方糖了嗎?砂糖也可以。晚上我會去打夜工。”賀雪眨了眨眼,無辜的說,“基本上忙都忙不過來啊,第一個事情就能壓榨我好多的精力。”
這種情況下,陸秋水通常不會回話,一是沒那麼多話可回,畢竟話癆的可不是她。二是,她真的拉不下臉對一個花式表白中的人作任何回答。
“又是她呀。”賀雪走了之後,店長從木門後面的廚房內探出頭,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哈哈大笑著,“我覺得她毅力可嘉,你怎麼不接受了?每天一次軟泡硬磨,也只有你撐得住。”
“店長。”陸秋水用眼神制止她的店長說出更多話,“她是女的。”
“你店長沒瞎。”店長挑了挑眉毛,撩起掃到眼睛的那一縷劉海,“你隔壁那一對不是還跑到荷蘭……或者英國?結完婚回來了嗎?你和他們關係不錯呀。”
陸秋水擦拭完了所有的杯子轉過身去對店長說:“那不一樣,看著別人和自己經歷完全不會一樣。”
店長聳聳肩,把那句即便是這樣你也沒有狠下心來拒絕過啊嚥下了肚子。其實陸秋水拒絕過很多次,但都沒有效果,賀雪總是把那些拒絕的話語當成耳旁風,比任何一個追求者更加麻煩。直到後來,陸秋水也推脫累了,當賀雪湊到她身邊的時候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們這一代人正處於思想開放的時期,對於新事物總是接受的很快。即便如此,陸秋水心中依然想的是會和一個與她相當的優秀男子結婚。當然,事實總是同理想相去甚遠。
陸秋水真正認同這個說法是在一個雨天,賀雪奇蹟般的有好幾天下午沒來蹲守。而當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是站在咖啡廳外,嚇了陸秋水一跳。
夏天是天氣預報最不可信的季節,沒人會知道什麼時間下雨。於是這場雨來的那麼突然,大概六點過,剛巧是陸秋水下班的點。她正為沒有傘去抵擋這場大雨而著急,然後一把黑色的傘就蓋住了她頭頂的空間。
陸秋水轉過身去被嚇到了,一個大活人突然出現在你身後,是誰都會被嚇到吧。
“你在這裡幹什麼?”她問。
“路過。”今天的賀雪話出奇的少,少到陸秋水開始懷疑她是不是被掉包了。
而且賀雪說謊的能力並不強,在不遠處那塊比較乾燥的圓形地面毫不猶豫的出賣了她。陸秋水不知道賀雪在門外站了多久,但是一定是剛剛下雨就來了,還打著對面超市剛買來,標價牌都沒有撤掉的傘。
“你不打算回去嗎?”陸秋水問。
賀雪笑了笑,說:“剛打算回去,但是看到你似乎沒帶傘的樣子。”
“所以呢?”陸秋水問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