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略微尷尬的拉起她的手從眾目睽睽之下逃了開來。她們來到了陸秋水的辦公室,就像她家一樣被收拾得整整齊齊。
“噢,你先閉嘴,別開口。讓我想想怎麼解釋一個臉上掛著傷,突然出現在我們公司的本來應該乖乖呆在學校的傢伙。”陸秋水一邊抱怨著一邊放下手中的資料夾幫她檢查傷勢,“你何人打架了?”
“事實上我在享受雙休日,對,打架了。”賀雪盯著陸秋水回答,她在這個問題上從來不避諱,所以陸秋水喜歡叫她混混,她的確有些像個混混,“你在上班?”
“很明顯。”陸秋水回答,伸出手指戳了戳她臉上烏青的一團,讓手指下的人發出一聲吃痛的喊叫,“痛?”
“都腫了你覺得呢?當然痛啦。”賀雪揮手輕輕的把陸秋水貼著她臉的手給打了下去,另一隻手死死的護住腫脹的那一塊面板,滿眼驚恐的盯著眼前的人,像是對方敢再碰她的臉,她就會咬回去。
“伸著臉讓人打?”
“怎麼可能,我揍回去了。”她舉起手給陸秋水看了看還帶著血的指甲,“我這毀容是暫時的。”
陸秋水看著一臉得意的像是在邀功的賀雪,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沒人能佔她便宜,只有她佔人便宜的份。因為賀雪算是陸秋水遇見的最死皮賴臉的人了。
“你說我怎麼總是跳到你身邊來?說好的降落點隨機呢?”稍微放鬆了一點的賀雪開始抱怨起來,她收不住話匣子,一遇到能聽她長篇大論的人就根本閉不上嘴,而陸秋水這時還在思考怎麼跟上面解釋突然出現的賀雪。直接告訴他們賀雪是時間混亂者,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關注,這可真是難辦的事。
“挺隨機的。”她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
“你在想什麼?你現在心不在焉。”賀雪想撇嘴,但是她一動面部肌肉就痛得要死。這也不能阻止她幾乎是毫無道理可言的想要從陸秋水那裡得到關注,像個缺少關注的孩子。不對,她就是個缺少關注的孩子,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人關注她了,她自然不會讓那個人把目光移開。
“你啊。”陸秋水開口,話說了一半,讓賀雪猛地眨了幾下眼睛,不過很顯然,那不是賀雪理解的意思,“所有人都看見你突然出現,然後我把你拉進了我的辦公室,有人問起來我得有個交代才行。”
說起交代,她剛剛可是在打群架,意思就是她不只是突然在一大群人面前出現了,她還突然在一大群人面前消失了。天啊這要解釋起來可真夠麻煩的,她最後喪氣的說:“你就說我是個會魔法的女巫,故事書裡那種,所以我能自由的在時空中跳躍。”
然後她又逗笑了陸秋水,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東西一樣,笑得都合不攏嘴。那個比喻有那麼好笑麼?一些以前的事情,陸秋水這樣回答著她,於是賀雪問:“所以我究竟是什麼時候遇見你的。”
她打聽過陸秋水,但是身邊的人都告訴她沒聽過這個名字,這讓賀雪有點受到挫傷。
陸秋水只是從她的抽屜裡拿出了一點藥水,均勻的拍在賀雪被打腫的臉上。長時間備著這種東西,是知道她要去打架所以才備好的?她們認識多久了,她知道自己太多事情,陸秋水說她們是朋友,賀雪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你知道嗎,不管是那個時間段,只要我一問這個問題,你嘴巴就硬得跟石頭一樣。”
“有嗎?”
“噢,你猜猜看啊。”賀雪有些賭氣的說著,所以究竟有什麼好瞞著她的,反正總要見面的,給她透露一個時間有那麼難麼,跟國家機密一樣不可告人。
“小孩脾氣。”陸秋水最後還是順手戳了她的臉一下,這一次賀雪直接大叫著捂著臉跳了起來,“小聲一點,我在上班呢。”
小聲你妹!
但最後她還是閉上了嘴,讓陸秋水把藥水揉散。
“不亂叫了?”
“變態。”賀雪想著有本事她把手從自己的臉上挪開,她一定用最大的聲音喊出來。
“好了小混混,我得去找上司報告了。”陸秋水看著自己的成果,心滿意足的點點頭,然後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囑咐著賀雪,“你一個人乖乖呆在這裡,別亂跑,也別亂動東西,我一會就回來,知道了嗎?”
賀雪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回答她:“是,是,老奶奶,都聽你的。”
但是她似乎忘記了十六七歲的賀雪正是最不好管教的,她幾乎沒有所謂的自控力,所以將她一個人放在辦公室卻不讓她亂動東西,那比讓她乖乖被揍一頓更難。
更何況,她對陸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