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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認,王母與珈瑛大師端看向晚神情,心裡早也明白了七八分。

向晚就這麼被鎮三魂、被破七魄、被封記憶,貶到了凡間

第七卷第七章

向晚確定了折蘭勾玉的身份,只一思索,就大概明白了箇中因緣,不由問道:“我與他既是同罪受罰,因何我已修完七世,他卻沒回天庭?而且,他也是七世命喪婚嫁麼?”

所以大婚那天,才發生那樣的事。

可是也不對,她破情戒身戒時,他分明也破了,卻是全無異樣,兩人的處罰該是不同的。 “他才這一世。”

向晚驚抬頭,就算她七世命喪婚嫁,委實短命了些,但七世輪迴,又迴天庭,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她再被貶,待得八歲遇到折蘭勾玉,也不致於他才比她大七歲,而且是第一世修行。 “他只修行這一世就好。”確實不公,但玉央與向晚之間的取捨,任誰都是重玉央而輕向晚。

而且玉央本是連這世修行也可以免去。

“七世修行,我只有一世記憶。上次重回天庭,算時間差不多正是玉央被貶下凡。若是我與他之前的事,玉帝只想懲罰我了事,他後來為何下凡?若是同罪不同罰,這時間拖得也委實久了些。仙尊你定是知道其中原因的。”折蘭勾玉也無記憶。下凡被封記憶可以理解,只是她那七世分明沒他,且此前的皆是情劫,這一次的被貶,又為何讓她遇上他?

想起被貶當時的情景,王母眼中似有不忍,口裡唸唸有詞,莫不與此有關?

珈瑛大師卻忽然不肯說了,只扯開話題:“你心再急,也別再這樣沒日沒夜的修煉。過猶不及,這理你應該明白。”

向晚不依,抬眼看珈瑛大師,些微遲疑:“當初大師下凡,可是與我有關?”

珈瑛大師趕緊搖頭:“無關無關,丫頭你別想這麼多了,安心呆在這,晚些我再來看你。”

有關無關,其實誰又能分得清?只不過,他那時確有失職,下凡走這一趟,也沒什麼大苦大難,已經是幸事。

珈瑛大師說完,也不顧向晚還想問些什麼,轉身走了。

向晚一個人前前後後的想了許久。對摺蘭勾玉與珈瑛大師的下凡存了疑,對她這次下凡會遇到折蘭勾玉,以及折蘭勾玉大婚時發生的事一時更找不到答案。她不知玉帝還與她有過那樣一段尷尬,所以傍晚時分再次看到玉帝時,只是將他當成一個冷酷執罰又易怒的居高位者。

珈瑛大師曾說過,只要她好好修煉,出了這個修仙室,她可以安安分分當她的杏花仙子,別再犯錯惹事就行。其實她心裡是不相信玉帝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而且他一而再的過來,讓她心裡莫名。

“一天一看,玉帝是定奪不下這一次該如何處罰我,還是怕我跑了?”

她保持著打坐的姿勢,他離她幾米遠,似在結界裡,又似在結界外,站在那裡,高高在上,不說話。

向晚笑,些微不屑輕蔑:“我一直很好奇,您是性格脾氣如此,還是因玉央的事唯獨對我如此?總是一身的怒氣,分明看我不順眼,又一再將我召回天庭,就像現在,再一次的屈尊來這地方,或許在不明真相的人眼裡,還以為你對我有多重視呢。”

說完又笑,垂下眼不再看他。他怒也罷,不怒也罷,她就是不想忍這口氣。

“你以為是我想來?”他還真的沒生氣,至少臉上沒怒容。

向晚心裡奇怪,臉上又有淡淡的笑容:“三界之中,能請得動玉帝來這小小修仙室的,莫不是玉央?”

總不可能是王母吧? 他只是眉微蹙,不置可否。

三個晚上過去了,今天已是第四天,折蘭勾玉該二十六了。這三年多的時間,他都做了什麼?為何玉帝這樣過來,會與他有關?她知道關於她心中的疑問,玉帝定不會告訴她,所以開口就變成了其他:“說起來,他也算是你的血脈延續。每當你看著他,或者面對他時,是不是會感覺不一樣?”

他定睛看她,神色莫明,依舊不開口。

“他本是你冠上定央珠,日日相伴,但這種安靜相伴,又怎及你看他修煉、看他成長、看他動情犯錯、看他下凡修歷來得鮮活有趣?”她抬眼看他,復又垂眼,低低娓娓道,“這種感情,其實與人間的父母看子女成長有何異?因他成功而喜悅,因他犯錯而生氣,在他身上尋找自己當年的影子,或者尋找一些自己不曾經歷過的東西。”

如果不是如此,玉帝又怎會同意玉央修煉至精,允許他幻化成他的樣子,偶爾還在仙界各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