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房裡只留下眉蔭、致廷和不明所以的我。
“眉蔭,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我暗自祈禱不要是胤禎有什麼麻煩,我不想現在平靜幸福的生活被打擾。
眉蔭臉上不見剛才的喜悅,反是皺起了秀眉。“小姐,我們在四川看到陸大夫了。”
“陸大夫?乾爹?是真的!乾爹他可好?不是交待了採萍有乾爹的訊息就通知我的,難道這幾年他都沒去過宇瓊樓嗎?眉蔭,乾爹同你說了什麼?他幾時進京來找我?”好不容易有了乾爹的訊息,不知乾爹近況如何,我連聲問了眉蔭好些個問題。現在的我已經不想知道當初遇險是何人所為,對他的關心只是出自對於這位救命恩人的感激。
“不,小姐,眉蔭沒有同陸大夫說上話。他並不知道我們看見他了。”眉蔭言語間始終有些猶豫,讓我感到事情並不是重逢這麼簡單。“為什麼你們不跟他說話?他不方便,還是…… ……從前那些仇家找到他了?你們沒有出手幫他麼?致廷?”我轉向曹致廷,帶著疑問看向他。
“福晉可知道這個陸大夫的底細?”“底細?”我站起身走到窗邊看了看,確定外面沒人才回答到:“乾爹跟我說他是前明朝御醫的後人,因為當年得罪權貴所以隱姓埋名做個普通大夫,有什麼不對麼?”曹致廷搖頭,一臉嚴肅地說道:“他是不是御醫後人奴才不清楚,但有一點福晉肯定不知道:他是皇上的人。”
什麼…… ……皇上?!那這麼說當初並不是乾爹巧合救起我,而皇上也不是巧合來到宇瓊樓?抑或者說,一切都是特意安排的?那麼我被人擄走,被困在南京近兩年,皇上也是知道的了?
我儘量壓制住起伏的呼吸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回福晉,很多年前爺還住在宮裡頭的時侯,有一回奴才奉命出宮辦事兒,因為事關機密,奴才一路都很小心,所以回宮的時侯特地挑了宮門關著的時侯從鹹安門側翻牆而入。那道牆外邊兒對著的是寶光寺外面的一塊荒地,先帝在位的時侯用來關押一些犯了錯的宮女太監,自從那裡在幾年前因為失修塌過之後就沒人打理,加上那裡守衛較松,一般不會有人出入。但那日奴才從那裡準備進宮的時侯,見到顧進忠親自掩護著一個人離開,奴才看的很清楚,那個人就是眉蔭說的給福晉醫病的大夫陸潛汝。”
“那或許是皇上有事召他入宮,未必表示他是皇上的人啊!”這個時侯我腦子裡混亂的很,怎麼想也想不出個頭緒來。
“不,請福晉想想,顧進忠是什麼人?他是皇上身邊最近身的心腹,能出動到他親自護送,還要從這麼秘密的地方走,必定是皇上收著不能讓人知道的人。奴才本想追上去看看,但他們進了一個秘道出了宮,奴才去探過那個秘道,實在看不出什麼,想必是要用特殊的方法才可開啟。”
“那這些和我有什麼聯絡呢?你想說我被人擄劫是皇上的旨意?”
“恰恰相反。皇上是在福晉失蹤的第四天得了信兒,當即就派了人去找,前後總共有三路人馬分兩批出發,但派出的人回報都是毫無音訊,所以皇上的人在三個月之後全部撤回。但巧的是,福晉就是在離京三個月的時侯被陸潛汝救起。據奴才調查,陸潛汝在此之前確實到過宇瓊樓幾次,但並非他所說的每年一次。還有,皇上南巡的旨意早在上一次出巡的時侯就定下的,當初的路線裡並沒有南京這一站,但就在出發前的四個月皇上突然改了路線,而這個時侯恰巧就是陸潛汝告別福晉回到京城的時侯。”
“所以,皇上早就找到了我,因為我受傷而派了乾爹替我醫治。之所以不公佈我的訊息,是怕萬一治不好胤禎會受不住這個打擊。換言之,如果我真的傷重不治,那麼皇上會當沒找到過我,留個希望給胤禎。”事實竟是這樣。
“奴才也是這麼想。奴才推算當時皇上的人找到福晉回稟皇上,皇上看福晉傷重生還希望不大,所以找來了剛巧在南京的陸潛汝,為掩人耳目,陸潛汝避到熟悉的宇瓊樓,按照福晉當時的情況,宇瓊樓上下對福晉也不會起疑。而福晉傷勢恢復之後,陸潛汝未免被十四爺等人發現,就趁早入宮向皇上稟明一切,讓皇上定奪。依照當時的情況,福晉不可能離開宇瓊樓,而且依奴才所見,皇上的人在救了福晉之後並沒有全部撤離,定留了一部分在南京,一方面盯著福晉,一方面防止其他人找到福晉,好讓陸潛汝安心救治,想必這也是爺找遍江南也找不見福晉的原因。”
“留在南京…… ……也就是說…… ……皇上知道是什麼人綁架我的了?!”他一定知道!但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公之於眾,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