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的成員。
阿什肯納茲人,在中世紀希伯來語中是“日耳曼”的意思。羅馬帝國征服耶路撒冷後,在巴勒斯坦本土的猶太人被陸續擄往義大利。其後,散居於歐洲國家,他們中就包括了馬克思、弗洛伊德、愛因斯坦等眾多猶太名人。希特勒上臺後,他們也遭遇了人類歷史上最駭人聽聞的殺戮。
儘管都信仰一個宗教,但千百年的隔離,從外貌特徵和心理世界,猶太人都有許多的差別。僅以經濟來講,即使在以色列一個屋簷下,西方猶太人相對來說比較富裕,東方猶太人則比較貧窮。由此,以色列也形成了兩大政治集團。工黨傾向於比較富裕的西方猶太人,利庫德則獲得比較貧窮的東方猶太人支援。在以色列建國初期,西方猶太人主導建設和保衛著國家,工黨也就一直執掌政權;1977年,隨著東方猶太人數目不斷增加,利庫德開始崛起。
這也就不難理解他們的政治態度。工黨更主張長遠眼光,希望以小讓步儘快換取和平,其代表人物是現在的“和平之鴿”、諾貝爾和平獎得主佩雷斯;利庫德更強調現實利益,很難割捨定居點和作出讓步,代表人物就是被稱為“以色列愷撒”和“屠夫”的沙龍。
如果不先入為主知道他們猶太人身份,那麼來自阿拉伯國家的猶太人,與阿拉伯人沒有太大區別;在歐美國家的猶太人,似乎也與西方人無異。就像生物界裡的保護色一樣,這又何嘗不是多災多難的猶太人的一種自我保護、適者生存呢?
裝扮成猶太人的哈馬斯
其實,精明如猶太人自己,也未必能分辨出究竟誰是同胞。就像在納粹大屠殺時期,被許多猶太人不認為同胞的人,最終在納粹的追查下,才發現確實有猶太人的血緣。
類似模糊,早在猶太人被驅逐出耶路撒冷前,就已經發生。猶太人經典《塔木德》中就曾記載這樣一個故事:有一人來到耶路撒冷,自稱是猶太人,當地猶太人接待了他。隨後是逾越節,在家宴上,主人與外鄉人一同吃了逾越節的主食——羊羔。但吃完羊羔後,外鄉人似乎也未滿足,提出想吃羊肚之類的內臟,主人大吃一驚,才明瞭他實際不是猶太人。因為真正的猶太人都知道羊的內臟是不能吃的,要作為祭品獻給上帝。《塔木德》借這事,教育猶太人:不要相信來到我們面前,並自稱是猶太人的人。
現實的一幕,則更為血腥。由於巴勒斯坦人和猶太人長相類似。在許多自殺式爆炸中,巴勒斯坦人都裝扮成衣著嚴謹厚實的猶太正統教徒,以黑外套掩藏包裹在身上的炸彈,然後走入人群,釀成一起又一起悲劇。
這本身也極具諷刺效果。正統教徒,在以色列屬於極端保守派,立場極右,主張建立包括約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帶在內的“大以色列”國,根本就不容許巴勒斯坦有立錐之地。作為宗教人士,他們也不用服兵役、工作,屬於許多世俗猶太人嘴中的“不勞而獲之徒”。
他們嚴實的服裝,卻給了哈馬斯暴徒可乘之機。讓許多正統教徒憤怒。每次爆炸現場,都會看到大量的“黑帽”(因為他們都戴大黑帽)示威,高呼“血債血還”、“殺死阿拉伯人”的口號。
13。誰是猶太人(4)
按照《聖經》的說法,猶太人和阿拉伯人都是亞伯拉罕(阿拉伯人稱之為易卜拉欣)的後人;從民族史來講,兩個民族都出於閃族,是兄弟民族。這也難怪有很多類似:長相、語音、習俗……但現在,兄弟反目、仇深似海、冤冤相報,實在是讓人長嘆!
。。
14。耶路撒冷大雪無痕(1)
一群巴勒斯坦少年站在隔離牆下,這部分低矮牆不過是臨時建築,不久之後所有隔離牆都將如左上方那麼高大,孩子們要想到牆我在一次開車時抓拍的場景,以色列士兵突然逮捕了巴勒斯坦人,並將他們按在牆壁上進行檢查
沒有了慷慨激昂的演講,沒有了抬棺的遊行,沒有了子彈的噴射,也沒有了坦克的橫衝直撞。雪,對耶路撒冷來說,總是一個節日。只有在聖潔的雪天,山路封閉,人們才不必擔心自殺式爆炸,我作為記者才能真正歇息,才能看到猶太人和巴勒斯坦人難得的親密打鬧。但隨著隔離牆不斷延伸,大雪無痕,不知何時才能抹平兩個民族間深深的裂痕。
耶路撒冷,“和平之城”——更準確地說,是一座迭經爆炸的戰亂危城。2004年2月14日午後,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將這座山城變成銀白世界。站在橄欖山上,看房屋參差,白雪飄飛,笑靨如花……拜大雪所賜,一直籠罩在陰霾中的耶路撒冷,成了一個難得的歡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