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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地晃動。

庭院頂上,被細密的鐵絲像網一樣包住,周圍還有身著防彈衣的持槍獄警監視。可以說插翅難飛。在我們強烈要求下,監獄方面最後特地開放一個牢房,讓我們進去參觀。為避免意外,牢房中的犯人事先被隔離。我們去時,就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

牢房很小,共約5…6平方米,三張小床擠在一起,其中兩張是上下鋪。牢房內,還有一個約一平方米的小衛生間,抽水馬桶和水池都是不鏽鋼製作,沒有任何稜角或多出的東西。顯然,這是防止囚犯自裁或製作非法工具。

每個犯人的床頭,都貼有家人的照片,最多的是小孩:幼稚的小臉,純真的笑容。在左側床鋪旁邊,三張孩子照片錯落排開,一張用紅碎紙精心地圍起,另一張上面還特意貼了一支火紅的葵花。

從旁邊一本摩挲的發毛發黃的書來看,犯人在這個監牢上已呆了很長的時間。一位獄警說,很可能在有生之年,這位犯人將無法走出監獄。

歷史的積怨、民族的仇恨,製造了多少生離死別、人間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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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沒有硝煙的第二條戰線(1)

風向標仍在飄動,官邸卻已是殘破不堪,這幢是阿拉法特住的辦公室

我曾不止一次接到以色列政府發來的信件:以色列將驅逐數百個帶有偏見的記者。我不害怕,因為我相信我的報道非常公允,以新聞辦主任對我也很熟悉。但這並不能避免以色列和中國媒體發生正面衝突,一位中國記者的批評文章被以色列嚴重抗議,一名中國女記者遭以色列驅逐。但拿記者撒氣,沙龍正在走入誤區。

我收到以色列要驅逐記者的威脅信

2003年9月的最後幾天,我正在約旦河西岸,在拉姆安拉一片廢墟的阿拉法特官邸採訪。官邸的大門早已被以色列的坦克碾碎,我們可以隨便進入。我特別喜歡清晨走進官邸,這時四面一片寂靜,朝陽灑在彈痕累累的官邸大樓上,變成一種淡黃色,配上旁邊被炸碎的殘渣裂片,彷彿是一張經過歲月滄桑的老照片。

就在十來天前,這些大樓都還是完整的,一如耶路撒冷的石頭房子;但隨著又一輪衝突的升級,以色列軍隊全面挺進拉姆安拉,阿拉法特官邸成了沙龍發洩憤怒的地方,即使是阿拉法特本人住的大樓,都未能倖免,大部分已成了廢墟。許多地方,依然可見斑斑血跡。

早晨很清涼,巴勒斯坦士兵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拍照。阿拉法特或許已經睡著。我不知道。

看來以色列現在還不會繼續動手。我回到附近的一家巴勒斯坦人小飯店,檢視自己的電子郵件,驀地發現以色列新聞辦發來的一個態度非常強硬的郵件:有些記者歪曲事實,對以色列進行“妖魔化”,以色列將採取自衛措施,準備驅逐600名記者。

雖然我在阿拉法特官邸,但我不害怕,因為我自認為自己的報道非常公允,雖然有強烈抨擊以色列的地方,但它有時就是強權,就是侵略,這是任何一個明瞭世界局勢的人都不能迴避的。

另外,作為一個很普通的小記者,我似乎還沒重要到讓以色列如此待遇的地步,儘管我們私下在談話裡也常開玩笑稱:不要多說話,摩薩德肯定在你身邊安裝了竊聽器。

一位在以色列的中國朋友曾告訴我這樣的故事:他們有一次在房間內大發牢騷,說缺少毛巾,非常不方便,並以此上升到對猶太人和以色列的批評,當然,其中也不會有好話。第二天,服務員竟然將毛巾送了過來。據此,他們認為,房間內肯定有竊聽裝置。

類似的故事好象在中國人描寫的朝鮮、外國人描寫的中國聽到過。這僅僅是一種巧合還是確有其事,似乎都難以確定。但想想摩薩德的神出鬼沒,現在又在他們的地盤上,什麼事情沒有了。

在我離任之時,以色列新聞辦主任希曼和我通話表示問候,他一上來就談到我也在國外的家人。我當時還奇怪,我不過是數千名在以色列記者中很普通的一個,我家人他又怎麼知道呢?我的同事明大軍說:像我們這些駐以色列記者家裡的具體情況、生活習慣,他們肯定都瞭如指掌。

曾經有一段日子,我似乎也挺害怕這種監視器。但後來一想,這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自己作為一個記者,除了報道事件,當然因為身處媒體的緣故,會有一些取捨,但大方向上不可能有任何虧心事;另外,一旦有個入室搶劫犯罪問題,不用擔心沒有救援的人。

問了一下其他相識的記者,果然很多人都收到了這封信。但大家大都付諸一笑: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