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聽他的口氣,對她如今的模樣不滿意嘍?
“別吼啦!”她喊道,伸腳去踹他,很想把繡花鞋塞進他嘴裡。“我是瘦是胖,關你什麼事?”她不客氣的嚷著,氣呼呼的瞪著他。
唉!這男人怎麼這麼難伺候?她胖的時候,他沒給過好臉色,這會兒她瘦了,他沒給一句讚美,反倒暴跳如雷。
“就是關我的事。”秦不換眯著黑眸,把她拎到面前。
“為什麼?”她懸在半空中,雙手插腰,虛張聲勢,大聲質問。
他回答得迅速而篤定。
“你是我的。”
轟!
月兒粉臉一紅,羞得全身發燙,氣焰全滅了。
“胡說八道。”她咕噥著,臉兒紅通通,忘了要踹他。
“誰敢質疑這件事?全城的人,都瞧見我吻你。”他口吻強硬。
這男人還敢提那個吻!
她深吸一口氣,火氣往上冒,伸出食指,戳著他的胸膛。
“是啊,他們也全瞧見,你頭也不回的逃走。”
俊臉上閃過窘迫,濃眉緊擰著,聰明過人如他,竟也會有說不出話來的時候。
月兒乘勝追擊,抬高小腦袋,頤指氣使的下命令。“放手。”
這回,他聽話了。
舞衣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只差沒要香姨拿碟瓜子來,好讓她邊嗑邊看戲。
一根黝黑的指,緩慢的敲敲她的肩膀。她回過頭,剛好對上楚狂陰慍的黑眸。
“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解釋?”楚狂慢條斯理的問,高大的身軀,散發無限威脅。
她眨眨眼睛上臉無辜。
“山狼。”他提醒。
舞衣微笑,採取拖延戰略。
“你先別吵,我在處理事情。”
他卻沒這麼好打發,臉色一沈。
“先解釋山狼的事。”一提起妹夫,他就沒有好臉色。
“唔,山狼?山狼怎麼了?”她裝傻。
“舞衣。”楚狂眯起黑眸,警告的低語。
“你總得讓我先把月兒的事處理妥當,再來跟你說明山狼的事。”舞衣理所當然的說道,眸子卻往側門瞟去,思索自個兒是否能順利逃開。
看向側門的人,不只是舞衣。
被秦不換的怪異態度,弄得面紅耳赤的月兒,也急著想開溜,兩個女人一左一右,用很緩慢的速度,往側門挪動。
移動不到三尺,吼叫如驚雷,轟然響起。
“站住!”兩個男人同時咆哮。
月兒與舞衣無言的對看一眼,深深嘆了一口氣。
真是的,男人的脾氣,就是那麼壞,有什麼事情,用說的就得了,何必非要用吼的呢?
這次,秦不換把矛頭指向舞衣。
“你還沒給我個解釋。”
“解釋什麼?”舞衣無奈的聳肩,雙手一攤。怎麼每個人都來跟她討解釋啊?
“她為什麼會瘦成這樣?”
“她是想你,想到衣帶漸寬,跟我可沒關係。”
“我才沒有想他!”月兒急忙否認,臉兒羞紅,雙手亂搖。
沒人理她,爭吵愈演愈烈。
“僅僅是想我,會瘦得連先前的一半都不到嗎?”秦不換吼道,論斤論兩的計較著。
舞衣挑眉,視線轉向月兒。
“你光用看的,就知道她只剩先前的一半不到?”她怎麼不知道,秦不換有這種本事?
他咬牙回答,這一聲,吼得全方府都聽見了。
“我摸過了!”
大廳內有片刻寂靜,楚狂與舞衣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到月兒身上。
“你手腳還真快。”舞衣感嘆。
月兒粉臉通紅,氣得提起絲裙,跑過去踹他。“王八蛋,你——你——你胡說——”
“我沒有。”他瞪了她一眼,不肯改口。
“你——你——”月兒氣得說不出話來,重重的踹了他一腳,之後轉身就跑,再也沒有臉待在大廳裡。
噢,她要逃走,要逃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
月兒的逃亡,沒有維持多久。
在花徑迴廊上,她只覺得腰間一緊,繡花鞋就陡然騰空,整個人被攔腰一抱,扯進一個寬厚結實的胸膛裡。
“啊——”她高聲尖叫,卻是憤怒多於驚慌,小小身軀,像活蝦般不斷扭動,雙手雙腳也沒閒著,趁著難得的機會,用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