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看來秦不換不是眼光獨到,就是對年紀小的姑娘有特殊偏好——
“你叫什麼名字?”舞衣問、笑意不減。
“月兒,施月兒。”她禮貌的回答,眼兒滴溜溜的轉著,往大廳裡頭瞄。
廳內擺設富麗堂皇,有著一整套的檀木桌椅,在鋪著繡毯的主位上,坐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如今,他正擰著眉,銳利的目光掃向門口。
啊,這個男人,肯定就是浣紗城的城主楚狂。
月兒火速收回視線,不敢妄動。
身上的雞皮疙瘩,被那雙眼睛一瞪,全都乖乖立正了。她早聽過傳聞,在統領浣紗城前,楚狂可是戰無不勝的將軍。
楚綾叮叮噹噹的走到月兒面前,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看來,小綾喜歡你呢!”舞衣笑道。
月兒粉臉一紅,有些高興,先把乾糧擱在一旁,再跑回來抱起小女孩。
“包、包——嗯包、包!!”小綾還在嚷著,迫不及待的撲進月兒懷裡,臉兒紅撲撲的,愈來愈興奮。
月兒笨拙的抱著她,很怕她摔下地去。懷裡的小娃兒軟軟香香的,像剛儔好的糯米糰似的,那嫩嫩的肌膚,讓人很想咬一口。
真的好香好軟喔,好想咬一口,或許可以偷偷的、不太用力的咬她的小指頭。
“啊!”
發出慘叫的,是月兒。
小小的嘴,正咬緊了月兒的臉。
這娃兒竟先下口為強!
“嗯包,嗯包……”她一面咬著,還含糊不清的說著話。
“哇!不要咬我、不要咬我!”月兒連連驚叫,一雙手在半空中揮個不停,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小綾,放開。”舞衣上前抱住女兒。
“嗯包、嗯包,包包。”楚綾還在說著,小小身軀都被拉開了,就是一張嘴抵死不放開,咬得緊緊的。
舞衣嘆了一口氣,拍拍女兒的小屁股。
“那不是包子。”
“唔?包包?”楚綾偏著頭,困惑的看看孃親,再看看搗著臉逃進大廳去的月兒。
“不是。”舞衣再度搖頭。
小女娃兒鬆口,一臉沮喪,很是失望。
逃過一劫的月兒,三步並作兩步,奔逃到秦不換身後,扯著他的衣袖,從他的肩上探出小腦袋,盯著那個小食人族,那圓呼呼的粉頰上,已被咬出一排整齊的小牙印,像豆沙包似的,被點上紅印。
“她咬我。”她可憐兮兮的說道,仰頭望著那張俊美的臉龐,拿起他的衣袖,擦擦頰上的口水。
“少不了你一塊肉。”他淡淡說道,眼睜睜看著上好的白綢,被染上一片濡溼。
月兒嘟起水嫩紅唇,喃喃抱怨。
“但是,會痛啊!”
這回,他勾著唇,保持微笑,笑意卻沒有到達那雙黑眸裡。
她不死心,用力扯扯他的袖子,非要正視那張俊臉。瞧清他的表情後,她驚訝的大呼小叫。
“哇,你也會對我笑?”她喊道,小臉逼近,直勾勾的瞪著他。
嘿,這一路上,他可是從沒對她笑過呢!
秦不換保持笑容,輕輕抽回衣袖,就將圓滾滾的她從地上扯了起來。他的勁道用得極巧,剛好能拉起她,又沒弄疼她的手腕。
那雙手腕,又軟又嫩,像棉花糖,也難怪小綾一瞧見她就想咬。
“當然會。”他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回答得極為輕柔,笑容可掬,以往的森冷,此刻蕩然無存。
月兒皺起眉頭,搔了搔頭。
“你是秦不換對吧?不是他的孿生兄弟什麼的?”她努力確認,還伸手捏捏那張俊臉,確定上頭沒有黏著一張面具。
“我是。”秦不換伸手,握住那雙肆虐的小手。
俊臉上的笑容,仍是十分溫和,只是黑眸深處,閃過些許慍怒。
月兒呼了一口氣,不再追究,但粉頰上的刺痛,讓她不禁又嘟起紅唇。
“你剛剛怎麼不救我?”她質問道,胖嘟嘟的指戳著他的胸膛。
這一戳之下,她赫然發現,秦不換的胸膛結實得很。在那身月牙白的素衫儒衣下的,竟是結實有力的體魄,她這麼胡亂戳著,反倒是疼了自個兒的指尖。
哇,還真看不出來,這男人頗為“有料”呢!
秦不換淡淡一笑,黑眸盯著她。
“我為什麼要救你?”他問。
“因為我是你帶回來的啊,你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