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穿她的另一條褲兒。
“怎麼變啞巴了,覺都一起睡了再裝就不像了哈?我說燕兒——”勒小東往她這邊兒挪了挪身體,想要伸手摸她,李燕驚得往後閃,也忘記自己正套著褲子呢,這下好嗎一個沒穩住,直接被卡在半截腰兒的褲子給絆了下,從床上一下子就骨碌兒到地上了。
“小心——”勒小東這聲警告根本沒來得及,一高從床上蹦起來跳地上就去抱她。
李燕仰躺在地上,看著他撲過來嚇得呼吸都快停了,視線掃過腰部位置,見上面還儲存塊小布料,這才稍好些捯飭口氣兒過來。
只是這停頓的一兩秒鐘,已足夠勒小東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去,不無教訓的微責道:“你這是沒睡醒呢,好好的也能摔下去,你說你緊張個什麼勁兒,你我又不是外人?”後面一句說的暖昧不已,有意無意還衝她挑挑眉,拋了個飛眼兒。
李燕剋制著手不去發抖,把褲子提上扣好,閉了閉眼睛,深吸了口氣,安撫了好了狂亂的心跳,這才開口道:“勒小東,你怎麼會在我、嗯這裡?”我後面本來跟個床上兩個字,臨到頭又覺得實在曖昧,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勒小東可不管這些,輕笑的道:“我怎麼會在你床上啊?這得問你啊?”
“什麼意思?”李燕隱隱覺得不安,她喝得都斷篇兒了,中間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他笑成這樣子,這心裡實在是沒底兒啊。
“怎麼,不記得了?”勒小東往後一倒,身體大張的躺在了床上,享受似的又是伸胳膊又是轉脖子的,超舒適超自得的樣子。
李燕被他一身白花花的肉晃得直心虛,避開視線道:“你先把衣服給穿上。”心裡倒是給了個贊,還真別說,他就是那種看著瘦,脫了衣服有肉的那種人,頎長的身形比例相當的完美,難怪穿起衣服那麼像樣兒,這身材真是絕了,天生的衣架子。
勒小東痞痞的壞笑道:“該看的都看了,該摸的也摸了,我看你就別害羞了?”
“你說我摸——你?”腦海裡聯想出來的畫面,震得李燕小心肝兒直打顫。
“可不是嗎,不光摸了,該做的不該做的也都做了,你看該怎麼辦吧?”雙手枕在腦袋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李燕暗裡翻了個白眼兒,什麼叫不該做的也做了,你當我二傻子呢,啥也不明白啊,做沒做她自己還不清楚嗎?當然,這種事兒還是別辯解的好,別越描越黑得不償失,心中有數就結了。
“你還沒說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呢?”
勒小東望著天花板,道:“還能怎麼進來的,當然是你開門請我進來的唄。不然呢,你以為我會穿牆術啊?”撒謊跟喝白開水一樣,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什、什麼意思,你是說我、開門讓你、進來的?”李燕點著自己鼻子又點了點他。
勒小東放下胳膊半支起身,眨眨他那雙狹長的鳳眼,一本正經的道:“你真的忘記了?昨天晚上你給我打了電話,說你心情不好在大安閣開了房間讓我過來陪陪你,本來我都要睡了,誰讓開口的是你呢?於是我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然後,我們不就那什麼了嗎——”
李燕沒心思去管最後一句是不是說的太曖昧,讓人浮想聯翩,因為她知道,任他說的再天花亂墜也沒用,讓她以為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那是不可能的。她著重關心的是前面兩句,驚疑的問:“你是說我給你打的電話?怎麼可能——”就算她當時心情糟糕透頂,可也不至於打電話給別人吧?他又不是什麼治傷良藥,打給他有毛用啊?
勒小東像是有些激動的坐起來,指控道:“哎,你怎麼還不承認呢?明明是你打的電話給我,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就忘記了,真的醉暈乎了?不過不要緊,你不承認沒關係,我這裡可是有現成的證據。”
勒小東把他新換不久的愛立信手機拿過來按到了已接來電上,黑白的螢幕上顯示著來電資訊,那號碼毫無疑問是酒店的,時間也比較吻和,正是她喝醉了後斷篇兒的時候。
“怎麼樣,這回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面對‘如山鐵證’,李燕實在找不出適合辯駁的話來,心裡頭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竟然會打給他打電話,這不是腦袋給驢踢了嗎?
見她低頭不放聲,勒小東知道她相信了,暗自得意的偷笑,面上卻是半點兒沒露,挺關心的問她:“說吧,到底是因為什麼你心情不好?我來的時候你把瓶底子都喝乾了,抱著我又哭又笑,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還說什麼季雲怎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