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弱病殘,要是我們這個組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你負責啊?”劉傳福面紅耳赤地辯駁道。
“劉傳福,你也是老警察了,而且還是老黨員,怎麼幹工作還要避重就輕呢?”龔長宇白了劉傳福一眼,然後便轉頭不再看劉傳福,而是大聲喊道:“要是大家沒有別的疑問了,就出發吧。”
扔下這句話後,龔長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
“老劉啊,別慪氣了,龔長宇這是在報復你呢,誰讓你以前得罪過他呢。”
“劉叔,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我們只是出去巡邏而已,不一定就碰到什麼危險的,畢竟現在的壞人還是怕警察的。”
“……”
龔長宇離開辦公室後,立即便有十幾個人圍住了劉傳福,都是在安慰和勸說劉傳福的,不過當劉傳福流露出跟他們調換一兩個組員時,卻沒有一個人同意。
浩興社在雲屯市是出了名的兇殘,曾經有一個乘客因為不願意拿出自己的錢包,活生生地被人給捅了三十多刀,最後差點失血而亡,這一起案件當時在市局造成了極大的轟動。
同情歸同情,卻沒有人願意拿自己的生命危險去開玩笑,所以劉傳福的人緣再好,也註定了他只能跟葉明浩和翁曉玲在一組。
“劉叔,對不起啊,我也不想拖累你的。”辦公室的人一個個離去後,翁曉玲走到劉傳福面前,細聲細氣地道歉道。
翁曉玲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婦女,因為生孩子時落下了病根,她患有嚴重的貧血症,已經在辦公室暈厥過去好幾次,她本來想申請辦公室文職的,奈何一直沒能成功,所以一直在治安一隊待著。
“哎,說這些話幹什麼,走吧。”劉傳福掃了一眼牆角的葉明浩,失望地搖了搖頭,率先走出了辦公室。
其實辦公室眾人的對話,葉明浩都聽在耳中,辦公室同事鄙視和不屑的神情,葉明浩也都看在眼中,不過他並沒有出聲辯駁。
過去一年來的表現已經讓眾人對自己的印象根深蒂固,葉明浩並不覺得自己的辯駁可以改變大家的看法,相反地,自己要是出聲辯駁的話,可能只會導致更多的嘲諷和不屑。
一路上,劉傳福因為極度鬱悶,他一句話也沒有說,而翁曉玲害怕觸怒劉傳福,也沒有說話,葉明浩則眼觀鼻鼻觀心,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彷彿什麼事情都跟他無關一般。
“葉明浩,你不是在休病假麼,怎麼好好地跑到警局來了?”眼看就要抵達長途汽車站了,翁曉玲終於受不了壓抑的氣氛,她好奇地問道。
“我不知道白隊長給我辦理了那麼長的病假,她沒有跟我說過。”聽到翁曉玲的話,葉明浩立即鬱悶了,要是知道自己還有五天的假期,打死也不來市局受罪。
“葉明浩,你以前有白隊長照顧,所以每一次執行任務時都很輕鬆,也完全沒有危險可言,以後換了龔長宇為我們的頂頭上司,你要是以後還像以前那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話,那就有罪受了。”翁曉玲一臉擔心地看著葉明浩,輕聲嘆氣道。
“不用等以後了,估計龔長宇現在就迫不及待地想把我們幾個人給弄出治安大隊了。”劉傳福急劇地咳嗽了一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劉傳福以前是軍人,退伍後才轉為治安警的,他原以為在警局可以安享晚年,沒想到兩年前不小心得罪了小人,所以時不時地要被膈應一下,要不是有白秋凝的照顧,以劉傳福的火爆脾氣早就跟龔長宇開幹了。
“啊,劉叔你有聽到什麼訊息麼?”聽到劉傳福的話,翁曉玲著急了,要知道治安大隊雖然工作累了一點,可是油水卻是所有警種中最足的,這也是很多人削減了腦袋往治安大隊鑽的緣故。
“這還用得著去聽麼?用這裡想想就知道了。”劉傳福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嘆氣道:“治安大隊油水這麼豐厚,誰都想把人往這裡面塞,而龔長宇又是那種沒有底線可言的人,他要是不借此賺一大筆錢,你們覺得可能麼?”
想起龔長宇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翁曉玲沉默了。
劉傳福和翁曉玲在討論龔長宇的時候,龔長宇卻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中打電話。
“王老闆,你儘管放心,只要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保證可以把你的外甥安排進警局,你等著擺酒席就是了。”
跟電話那頭聊了半天的手機,辦公室的電話又驟然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連忙掛掉手機,滿臉恭敬地接通了電話。
“是……是……葉明浩今天已經來警局上班了,即便他今天不來警局報到,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