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角分明的下顎吹口氣安撫他。
依他搗蛋的速度,很快的康乃愫也別想跟方茵講電話了。
忍受楊笙固胡鬧半天的康乃愫,終於開始嫌煩的想趕他走,問題是:楊笙固皮厚肉粗,就算她使盡吃奶的氣力,也動不了他分毫,他甚至還可憐巴巴的說:“別趕我走嘛!讓我在這裡陪你。”
聽聽,這哪是一個縱橫商場、讓許多女人趨之若鶩的大帥哥該說的話?康乃愫好氣又好笑的開始懷疑起兩人的年齡來。
看來二十有一的那個,不是康乃愫而是楊笙固。
楊笙固打定主意滿不講理,就打發不掉了。
真傷腦筋,既然趕不走他,康乃愫也只好由他去。轉過身,她抱過電話,繼續跟方茵長舌。
“康乃愫,你再不認真點,我不理你了。”方茵被忽視的聒噪不已。
“我很認真呀!”康乃愫無辜的回嘴,一面打掉楊笙固愛作怪的手。
“你認真?見鬼了。我跟你說我阿舅要娶別的女人,你也不關心我一下,這算什麼好朋友嘛!”方茵叨唸她。
“為什麼?你不是一直對他展開緊迫盯人的戰術嗎?怎麼還能讓他對外發展?”依方茵的性子,王進松死也別想在外面拈花惹草。
“就是說嘛!人家保密防諜的功夫,可以說做到滴水不漏了,他還有本事找外面的女人,才叫人嘔。一個酒家女痴!奶酥你說,我身家清白、無不良嗜好、精明能幹,什麼地方比不上一個陪酒女郎?”方茵義憤填膺、張牙舞爪的質問她。
沉思片刻,康乃愫說出她的想法。
“搞不好就是因為你太好,他才不敢接近你,你可以試著主動接近他嘛!”
“你的意思是說……”康乃愫若有所指的話,讓她燃起一線生機,眼瞪得特大,她尋求保證似的想要她把話再說明確點。
有些事是不能明著說的,難道方茵不懂嗎?朝天花板翻白眼,康乃愫索性把話挑明瞭講。
“你不是跟他一塊兒生活好幾年了嗎?也許他早就愛你在心口難開也說不定。”講講,康乃愫頓起惡作劇的心,她壞壞的建議她。“不然你試著去勾引他吧!等生米煮成熟飯,他不想要你也不行。”
“你叫我跟他上床?”方茵震耳欲聾的叫聲,讓康乃愫忙將話筒拿開,對著楊笙固好奇的嘴臉,她嘟嘴彈了他挺直的鷹勾鼻一下,避開他想要拿過話筒的手,她壓低聲音輕叫:“別搗蛋。”
“你跟她說什麼,讓她喊得這麼大聲?”
就著口型問她,楊笙固垂涎地盯著她嬌豔欲滴的紅唇看。這小女巫,逗得他心癢難耐還不自覺,真是太可惡了。
除了搖頭還是搖頭,康乃愫匆匆對話筒說了句。“你記得到我家去看看,我再撥電話給你。”說著按掉電話,她促狹地看楊笙固,一面笑罵。
“你一定要搗蛋才行嗎?”
“人家想知道你跟她建議什麼,讓她喊的這麼大聲嘛!”楊笙固撒嬌著說。
“沒有呀!”女人家的秘密,她才不告訴他。
康乃愫聳動鼻樑的俏模樣,有說不出的懾人心。魄。楊笙固看了一會兒,佯裝兇惡的恐嚇她道:“你不說,我要親你了唷。”
“小梏在這,你正經點。”
楊笙固哪甩她?
一隻厚掌蓋住楊元梏的眼,另一手旋個方向,他輕而易舉的把康乃愫斜放倒在他懷裡,開始做起那奪人呼吸的事。
康乃愫嬌吟一聲,無處擱置的手環上他的背,隨著他的熱情放縱自我、神遊太虛。
“阿舅,打烊後我出去一下。”跳下床,方茵哼著歌跑出設在麵攤後面的小休息室,看到她嘴裡的“酒家女”,像只八爪魚的攀著他,她大眼閃動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沮喪,甩甩頭,故做天真的笑開來,輕快的告知王進松她要出門。
“這麼晚了,你上哪去?”攢起一對不怒而威的濃眉,王進鬆手叉腰,不甚贊同的瞪著她看。
“奶酥請我上她家看看,我去去就回。”連珠炮的說完,她逃難似的抓起摩托車鑰匙,發動後直接跳上去,卟地絕塵離去。
“她在趕什麼?”黛安蹙起兩道人工眉,疑惑的問在旁邊讓她當牆靠、站得比化石還要僵硬的王進松。
“我他媽的要是知道就好。”抓開她的手,王進松朝黑暗的一角,下達一連串命令。
“小江,你送黛安回去,我去追那不知死活的丫頭。”
“是,大哥。”恭敬的允諾聲,從暗處跟著一個長得獐頭鼠目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