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訓人時也那麼淡定自若,優雅從容,陳幸福心頭驀地湧上幾許不知名的情愫,既甜蜜又苦澀。
“猴哥——”她喚了一聲,打斷他。
這是什麼和什麼?他怎麼連這話也說出來了?這可讓裴全怎麼想?本來他就小肚雞腸的,這會,他又有想入非非的空間了。
“小豬,這種人不屑搭理,走,我們上樓!”說著,溫和一笑。他攬起幸福的肩,往前走。
齊星拎著箱子跟在身後,錯過裴全身邊時,還不忘狠狠剜了他一眼。
小樣,想跟路哥鬥?你還嫩點兒!話說,路哥剛才真帥!看著路璐消瘦挺拔,清俊儒雅的背影,齊星又多了幾分崇拜。
“路璐,有本事,我們就公平競爭!”裴全在他們擦肩而過時下戰書。
“與我公平競爭,你不配!”路璐略微放緩腳步,頭也沒回,冷冷扔過了一句話,“你配不上幸福!”
為了讓裴全死心,陳幸福也沒拒絕路璐的親暱,邊走,她便小聲說:“猴哥,我怕……”
她想說,“影響你聲譽”。
可還沒說出來,路璐就打斷她,臉部線條柔和下來,輕聲問她:“怕了?”他淡笑地看著她的眼,溫和隨意中將隱隱鋒芒收斂。
“我不怕!我怕啥?我一個失婚女人,我沒什麼好怕的!”被他言語一激,陳幸福頓時豪氣雲天,光芒萬丈,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樣子。
“小豬不怕,猴哥更不怕!”路璐拍拍她肩,安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猴哥,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什麼君子好逑?誰是淑女?她可不是!陳幸福想解釋清楚。可是,不知是路璐沒聽明白,還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反正,他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三個人進了家,齊星將她的皮箱放在臥室門口,然後,問:“陳姐,家裡有菜嗎?不然,我出去買點兒吧!”
路璐則更輕鬆,他打量著這房間裡的每個擺設,每個物件,想到這是幸福的房子,再也不會跟裴全有關聯時,臉上的笑意更深。
“今天我做東,請你們出去吃!”難得路璐這麼高興,好像剛才在樓下發生的不快化成了一縷青煙,早就煙消雲散了似的。
陳幸福想拒絕不去。他可以把裴全當做空氣無視,可她做不到。裴全已經完全影響了她的心情。本來從老家回來,一路上她都很高興的,在樓下聽裴全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她突然興致全無了。
“小豬?”
路璐一聲輕喚,陳幸福飄忽的思緒全部迴歸。
路璐正一臉笑意看著她,沒因為她的失神而責備,就那麼一直柔和地凝著她。
臉上的笑意像是三月的春風和煦暖融。他不急不緩地問:“走神啦?”像是猜到她的心思,又說:“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那是傻丫頭。”說著,站起身來,道:“走吧,我請客,給個面子!”
看他一臉興致盎然,目光溫潤如水,陳幸福一時間不忍心拒絕,就跟了出去。樓下,沒看見裴全的蹤影。這下,她的心才放下來。
晉江文學城首發。晉江文學城首發。晉江文學城首發。
自從裴全在樓下被路璐搶白走了後,沒再出現過。他似乎真的滾出了陳幸福的生活。
漸漸的,她的生活迴歸平靜,至少表面上看上去,她恢復了正常。每天精神抖擻的去上班,仍舊跟著多數的上班族一樣,擠公交,唯一不同的是再也不用穿孕婦褲了。
一個跟她一樣擠車,逐漸熟悉起來的乘客還好心的問她。她笑著說,孩子溜掉了。乘客表現出惋惜和同情。
陳幸福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心底那波濤洶湧的苦澀只有獨自品味。
月初,路璐照常接到了李俏送來的財務報表。
他除了搖頭嘆氣,實在沒有別的辦法。這個幸福,擰起來他真拿她無可奈何。說過一百遍自己跟李俏不合適,可她仍舊執著地讓李俏來。
信手翻開隨意看看,突然,財務負責人的欄目裡,再次發現簽字的人不是陳幸福。
路璐當即就疑惑起來。這丫頭又怎麼了?前幾段時間從農村回來挺好的,前幾天跟她聯絡,也沒什麼異樣,看她精神狀態不錯,他提著的心歸也逐漸歸附原位。
她是個對工作兢兢業業一絲不苟的人,即使在流產休假的那段時間裡,仍舊算好在月末上班,就是不想在公司最忙的時候,主管缺席。對工作如此認真的人,如果在最忙的時候不在,那她一定有事了!
想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