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呢?”
“在閉關。”
春秋不敗知道殺阡陌所謂的閉關不過是溜到什麼集天地靈氣的地方睡覺去了,而且一睡就是很久,一方面提高功力,更重要的卻是養顏。
“不用稟告他一下麼?”雲翳眉頭緊鎖,上一次已被他狠狠教訓了,這次若再自作主張……
“不用了,待拿到神器之後再跟他說吧。”
“紫薰淺夏那也瞞著?”
“不瞞還能怎樣,你以為你告訴她我們是拿神農鼎去對付白子畫的,好奪回那幾件神器,她會幫我們解開封印?不跟我們拼命才怪。”
“光憑我們幾人之力?對付白子畫?”
春秋不敗搖搖頭:“你我還有茈萸都傷的太重還沒復原,曠野天又有勇無謀,這事交給藍雨瀾風一個人去做就好了,若真能除了白子畫,那集齊神器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第二日一早師徒二人御劍北上。花千骨也搞不清楚是發生了什麼事,好像是神農鼎被奪,嶗山上下皆中了攝魂術。浮屠道長等人也被擄走,妖魔放話說要白子畫親自前去換人,不然每天殺一個,一直殺到他到為止。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救人。
越往北天氣越冷,特別是高空風大。花千骨俯望群山一片雪白蒼茫,凍得小身板兒直哆嗦,眉毛頭髮都結上厚厚的一層霜。糖寶鑽進她耳朵裡睡覺,直嚷著要冬眠,還拉上小碎布當門簾,不讓冷風灌進去。
“小骨?”
白子畫見她快支援不住了,與她並肩而飛,罩進自己周身的光壁當中,頓時花千骨覺得天和地都溫暖下來了。
因為事情緊急,御劍又比雲彩什麼的要快,所以一路他們都沒有休息。白子畫見花千骨努力強撐著,眼皮卻直打架,劍勢顛簸不定。便讓她收了劍,站到自己身後,與自己共乘一劍。
彷彿又回到第一次師父教她御劍的時候,花千骨滿面微笑又疲憊不堪的環住白子畫的腰。小臉緊緊貼在他背上,任憑周圍寒風凜冽,飛雪飛霜,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快到幾乎看不清四周景物,她依舊睡得無比香甜。
帶到劍勢逐漸慢下來,二人緩緩下落。花千骨迷濛的睜開眼睛,只看見一片連一片的巍峨冰川。連一草一木都看不見,更何況人獸飛鳥。
風雪漸漸小了些,白子畫墟鼎中取了件帶毛邊的白色狐裘袍子來給花千骨披上,繫上帶子,他則依舊單薄的白衫。
“師父,你不冷麼?”
“師父是仙,怎麼會冷呢?”白子畫拍去她身上的的冰雪,輸了些真氣給她。她微微覺得暖和了點,原地跺跺腳,對著白子畫突然使勁呵出一口白霧出來。
“嘿嘿,師父看我吞雲吐霧!”
白子畫無奈搖頭,看她頑皮的一邊笑一邊往前跑。
無奈冰面猶若平鏡,她一個不小心,摔倒下去,姿勢優美的大字型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嘴巴也親在冰上,滿臉的雪花。
白子畫面上寵溺的微笑一閃而逝,可惜花千骨正慌忙的掙扎爬動,生怕嘴巴跟冰面凍住了。錯過了她殷切企盼了整整六年的笑容。
白子畫亦沒有察覺的上前扶她起來。可是花千骨的靴子太滑了,剛站起來,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嗚……”花千骨哭喪著臉。
白子畫蹲下身子伸出手往她腳上的靴子上輕輕一點,立刻靴底長出許多短短的圓圓的小木樁,木頭上還蜿蜒出幾片碧綠的葉子,妖冶的纏繞在花千骨腿上。
“起來吧,這樣就不會打滑了。”
白子畫扶她起來,花千骨在地上跑了兩步,果然跟走沙地一樣。
“我有風火輪咯!”揉揉自己的屁股,嗑噠嗑噠的往前跑了起來,斷念劍上的小鈴鐺也叮叮噹噹響個不停,“師父,我們往哪個方向?”
白子畫望了望四周,指了指西邊:“這四周有陣法,小心一點,不要亂跑。”
花千骨嗑噠嗑噠的又跑回他身邊,牽住他的袖袍。
“師父,沒關係,我有天水滴!”花千骨扯出脖子上的掛飾晃了晃。
“一般陣法是能破,但是厲害的就不行了。妖魔既然抓了人,有心引我們來救,自然佈滿了各種陷阱,要格外小心才是。”
“師父!你知他們是故意引我們來的?那還來做什麼?”
“總不能這樣就坐視不理,你別擔心,兵來將擋。”
白子畫拍拍她的頭,隱去大劫之事不說。
二人順著冰川一路向西,途經一個大峽谷。白子畫看了看四周,應該就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