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六點不到,天邊只有晚霞清晰可見。
晚霞層層,變幻莫測。
在明亮的霞光下,陸弘把車開進了羊城大學。
他迫不及待地要見到陳羽燕,為校慶忙活的陳羽燕分不開身,白天上課,晚上籌備,兩隻鴛鴦只有週末才有纏綿的時間。
對此陸弘很不滿,不過短暫的分開更能帶來相會時的愉悅和刺激,小別勝新婚,距離產生美,有時候也不是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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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燕,那痴情種又在下面守著了。”陳羽燕的閨蜜溫曉靜夾著課本走進宿舍,看見陳羽燕坐在電腦前上網,揶揄說道。
“天啊,還讓人活不”陳羽燕聞言一拍額頭,感覺腦袋都大了,微怒薄嗔,“他還有完沒完”
溫曉靜踱到陳羽燕身後,雙手撐住她的肩膀,呵呵笑道:“人家有恆心有毅力嘛,要不然我怎麼會叫他痴情種。羽燕,有這樣的愛慕者,你就一點感動都沒有?”
陳羽燕翻了翻白眼:“我煩都煩死了,還感動呢”
溫曉靜嘿地一笑:“那也是,你都名花有主了,肯定煩啊。不像我,空窗那麼久,寂寞啊,空虛啊,如果有這樣的人追我,我估計要感動得以身相許的。”
陳羽燕笑了:“喲,我們家曉靜也思春了?那好,你感動,你去跟他算了,把他領走,免得讓我心煩。”
溫曉靜攤手說道:“可惜,人家追的又不是我,是你這個校花”
陳羽燕惱道:“這牛皮糖,我都恨不得揍他一頓了”
溫曉靜呵呵嬌笑。
她們談論的是今年新進來的一個叫沈賢的大一新生,這傢伙自從大一新生迎見了陳羽燕絕美的容貌之後,驚為天人,心生愛慕,為此朝思暮想,茶飯不思,經過了一番掙扎之後,決定追求這個學姐。
這不,這十天以來,每天都堵在陳羽燕宿舍所在樓前,等著陳羽燕中午和下午下來吃飯的時間,跑上去搭訕,說些愛慕的話。最令人佩服的是此君每次都叼著一朵玫瑰花,要送給陳羽燕,就算陳羽燕明著拒絕了多次,他也風雨無阻堵在門口,引人圍觀。
幾次之後,他在附近也算混得臉熟了,加上陳羽燕作為校花是羊城大學的風雲人物,好事者稱之為玫瑰王子,又或者痴情漢,說這是羊城大學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對此陳羽燕是不勝其擾,最近一兩天都是讓好友溫曉靜幫忙打飯,不敢在這個時間下樓。
但是,那個沈賢還是有辦法讓這樓裡的一些女生把花帶進來給陳羽燕。
“陳羽燕,你的花”這時候一個路過的女生探頭進來,把一朵紅色玫瑰扔在門邊的床上,笑嘻嘻地走開了。
陳羽燕惱怒地走過去把花扔在了垃圾桶裡
溫曉靜搖頭嘆息:“可憐的玫瑰,第十九次進垃圾桶了。”
陳羽燕瞪她一眼:“你喜歡拿去”
溫曉靜連忙擺手:“還是別了,我怕那傢伙把我殺了。”
“他走了吧?”陳羽燕哼了一聲。
溫曉靜笑道:“據我以往的觀察,他至少還會在下面呆半個小時才走開。不過你放心,明天中午他又會準時出現的。”
陳羽燕頭痛不已:“這傢伙還要臉皮的沒,我都三番四次拒絕過他了”
溫曉靜聳聳肩:“人家一見鍾情三生難忘嘛。”
“你信嗎?”陳羽燕嗤之以鼻,“我只信日久生情,從不信一見鍾情,那太虛了,也太假了。”
“知道了知道了,人家知道你暗戀一個男生兩三年,和他有感情基礎,行了不?”溫曉靜最看不慣陳羽燕一提到陸弘就滿臉幸福一臉花痴的樣子,“羽燕,你再幸福也不要刺激我行不行?我還指望能和哪個白馬王子一見鍾情呢”
陳羽燕給她一白眼:“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許是唐僧。小心你連唐僧也找不到,找了個豬八戒。”
溫曉靜嘿嘿一笑:“八戒哥也不錯的嘛,體貼女人,關心女人,不像猴哥這樣暴躁,也不像唐僧一樣不解風情。”
“那你找你的豬八戒去吧”陳羽燕嬌笑不已,“男人嘛,平凡也不要緊,只要可靠。”
溫曉靜沒好氣說道:“好像你那陸弘也不平凡吧?聽人說他現在開了一輛賓士哦,到底怎麼回事?”
“不是告訴你了嘛,他和人合夥開了家公司,他以技術入骨。”
溫曉靜嘆道:“一轉眼,他也成黑馬王子了。”
陳羽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