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拘留了,而且審問了口供。他將自己違規撞人的事實供認不諱,公安局將在這一兩天內把證據轉交檢察院;而法院方面也宣佈他們已經受理此案,死者家屬將上告肇事者。
總之執法部門將會在近期審判犯人,他們請新聞傳媒者不要再糾纏於此事,免得給公眾造成誤導,有損羊城的形象。
也就是說,這一案件將告一段落了。
這個新聞釋出會所傳遞的資訊讓陸弘有點驚詫:一,沒想到讓吳策落了馬,公安局方面竟然會抬出這尊大神做替罪羊。不過陸弘倒沒有同情他,撇開他是吳志川的叔叔不說,單是他在此案徇私舞弊,這樣的結果他也是活該
第二點奇怪的就是公安局怎麼會這樣快把事情定性,看上去就好像是要一棍打死姚家信,讓他無話可說。
難道……陸弘冷冷一笑,要不是經受了一次張文的威脅,一看到這個新聞,他就會啟動第二步驟——把張三風和姚家信掉包的影片放出去,那時候,嘿嘿,簡直就是紅果果地打這幫人的臉。你剛說完已經抓到兇手,就要處理他,現在立刻有證據說兇手另有其人。還有比這打臉打得更厲害更疼的嗎?
這個世道啊陸弘只能感慨他們的運氣好,有張文跳出來張牙舞爪,否則沒有顧忌的他還真不介意打一下這幫所謂有關部門的臉。
不過事情確實告了一段落,陸弘也不打算插手,他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國安方面的行動。只要監控好北冰小雨的動向,就不難查出他們對付張文的進展。
閒來無事,下午到醫院看望了一下胡母。胡母見肇事者被抓起來,兒子伸冤有望,精神都好了許多,臉上也有一絲笑容,見到陸弘的到來,連連感謝他這些天的幫助。
陸弘倒是客氣,不接受她的謝意,只說這些都是他們該做的。
告別胡母,出了醫院,陸弘心頭倒是很舒爽。做虧心事,就算站得再高,夜晚也怕鬼敲門。反過來,做好事,就算再小,也能讓人渾身舒泰。
開著車在街上混了半天,一直到傍晚,吃了晚飯,夜幕降臨的時候,他總算趕到了學校。
迎新晚會的地點就在體育館內,這個體育館比較多功能,第一層就有幾個籃球場和羽毛球場,現在把體育設施都搬掉,清理出空間,擺放的都是椅子、凳子之類能做坐的東西。盡頭處搭了個舞臺,大紅地毯鋪著,還拉了好些橫幅,看上去倒也喜氣。
傍晚來了,舞臺上有很多工作人員在勞碌,下面空曠的地方也有一些學生陸續進來。在大學,老油條做事都是拖拖拉拉或者不出席的,只有那些剛進來的新生才會被忽悠得一臉認真做事。
新生剛軍訓完,大多被曬得和黑炭有得一拼,不過看他們滿臉笑意高聲大呼的樣子,顯然覺得很有趣,也很有精神,更是興奮。
陸弘看得頗是感嘆,想當年,他一進學校,也是這樣充滿了幻想以及對未來的憧憬,曾幾何時,他就被磨得沒有多少稜角了
仔細想想,也就兩年吧。如果這個月初不是得到了小八,他會是怎麼一副樣子呢?
陸弘不敢想象,晃了晃頭,尋找起陳羽燕來。
這個場館很大,足夠裝下一萬多人,在舞臺的地方他沒有找到陳羽燕,打她電話也沒有人接。
他不由鬱悶了。
“陸弘,你來這裡做什麼?”在往後臺去的轉角,陸弘迎面碰上了韓冰,她一臉詫異劈頭就問。
陸弘已經好些天沒有見韓冰了,現在一看,腦子立刻浮現的是許晚晴的形象,韓冰和她太像了一點,當然,是氣質上的。都是一襲黑衣黑褲,外表冰冷,幹練堅強,而且也都是絕色。當然,真要論起來,許晚晴要比韓冰成熟,身材也要火暴得多。韓冰則比許晚晴白得多,一身黑衣,黑白分明,倒也相得益彰。
“韓冰,你知道羽燕在哪嗎?”陸弘寒暄一兩句直奔主題。
韓冰恍然點頭:“原來你是找羽燕的。怎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就這樣迫不及待要見她?”
陸弘大方承認:“那當然。”
韓冰倒是一愣,沒想到陸弘大大方方承受她的揶揄,不由大感無趣,說道:“我現在沒空理你,還要招呼他們趕緊把舞臺細節佈置好。至於羽燕,你找吧,我也不大清楚她去哪,大概是在後臺換衣服或者化裝吧。”
“那……”陸弘也不多說,直接告辭走向後臺。
韓冰回過頭去,看著他的背影,一時沉默無語。
經過幾次詢問,陸弘終於找到了陳羽燕。她坐在一張椅子上,拿著一張樂譜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