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嘛,又沒有什麼大的損失,我能怪他到哪裡去?”
韓冰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頗為無奈,有點尷尬,要不是她把陸弘找來,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陸弘卻是大笑說道:“林先生真是大胸襟大情懷,能夠原諒這等錯誤,讓人好生敬佩。”
林革卻是自矜一笑,說什麼大胸襟實在是抬舉了他,要說他對林子智沒有一絲絲的責怪,顯然不大可能,只是親情還是親情,他不知道如果對方不是他侄子,他能夠表現得這樣大度嗎?因此對於陸弘的奉承,他沒有絲毫的得意。
他這一刻的開朗是因為箍在頭上一個多月的緊圈子終於拿掉了,有點寬心罷了,內心裡還是有著幾分傷感。
面對陸弘,林革還得表現出滿意的姿態,畢竟是陸弘幫他圓滿解決了這一件事。
他仔細想了一想陸弘到他家後的表現,這才悚然一驚:這個年輕人,真不簡單!
三言兩語,三下五除二,就把困擾了他林家一個多月的麻煩解決掉,這份智慧,又豈是常人可及,至少林革還是沒有完全想明白陸弘是如何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裡揪出他侄子的。
作為一個闖蕩商海二十年的資深人物,林革的眼光不可謂不明不亮,但是這會兒,他看不懂陸弘這個人了。
對方不是老狐狸似的老謀深算,也不是成熟的穩重,更不是表現出聰明得令人嫉妒,那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是智慧,是自信,也是高深莫測。
總之林革已經不敢把他當作一個後輩來對待了。
他一本正經地說:“剛才陸先生說有計劃要與我合作?”
“林先生,你就不要亂猜我的出身了,老實和你說,我父母只是普通的小工人,在一家國企的廠子裡做了一輩子的技工。在座之中,你和韓冰就不說了,就說羽燕吧,她父母是公務員,出身也比我好多了。”陸弘燦爛地笑道。
林革倒是有點驚異了,韓冰雖然簡單地告訴過他陸弘等人的身份,但是陸弘這一天半的表現讓他以為對方是出身世家,昨天那西餐桌上的禮儀標準連他也要汗顏,沒想到陸弘身份卻是如此普通!
林革也不是常人,聞言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敬,相反更是看重了,他笑道:“英雄不問出身,有志不在年高。我林某人又有什麼出身?二十年輕也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只不過是得利於國家的政策,比別人先走一步罷了!陸先生,你放心,如果你的計劃符合我們雙方的利益,我會平等對待你的。”
陸弘也笑了:“這個我也明白,如果林先生剛才怒氣衝衝地下來,告訴我們你把林公子掃地出門了,說真的,我會轉身就走出林家大門,因為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林革哈哈大笑,他知道這是陸弘對他道德最大的認可與評價。
林革搓了搓手說:“我也承認,二十多年前我的發家史並不光彩,但那不是我的錯,那是時代的侷限,大多數富豪都是這樣過來的。我現在的生意嘛,倒是一本正經,代理化妝品,也搞點代理生產,按時納稅,是個合法生意人。”
“這個我倒可以作證。”韓冰發話了,“陸弘,林伯父是珠江省政協委員,地位是得到認可的。不過話說回來,陸弘,你竟然有生意上的業務與林伯父要談?我記得你學的是計算機應用吧,怎麼能和化妝品拉上關係?”
林革愣了一下說:“陸先生,如果是計算機這等新興的行業,說實在的,我也是愛莫能助。其實要合作,你估計也找錯人了,韓丫頭家裡比我深厚多了,有什麼業務你找她合作更好。”
“如果我要合作的就是化妝品呢?”陸弘反問。
聽眾三人都是一愣。
陸弘轉頭對陳羽燕說道:“羽燕,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我在做生物化學上的研究嗎?”
陳羽燕螓首輕點,承認陸弘是說過這話。
陸弘笑了笑:“研究了兩三年,查了很多資料,終於讓我有了一項發明!”
“什麼發明?”這次急問的是林革,作為生意人,他對“發明”這詞有著最大的敏感,而且還是與他化妝品行業有關的東西,更讓他心動了。
陸弘不答反問:“林先生,不知你的雅寶公司一年大概能有多大的銷售額與純利潤?”
“這也不是秘密。”林革沒有隱瞞,“我主要在珠江開店面,代理一些世界知名品牌,比如歐萊雅之類的產品,更多是護膚品,去年的銷售額大概是三億,利潤大概有兩千萬吧。”
“據我所知,化妝品的利潤一般能夠達到4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