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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在宿舍樓的西邊,學生處辦公室在東邊,走路過去需要十分鐘左右。
兩人走在林蔭小道上,說話卻是不多。
一向以大方自然示人的陳羽燕面對陸弘的時候話總是少得可憐,還沒說話,臉兒就不爭氣地紅霞染了上來,呼吸都不自然,心兒更是有如鹿撞,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這一刻,陸弘倒是很有風度地讓她走在右手邊。陳羽燕微微低著頭,對著陸弘欲言又止。
面對陸弘的時候,她的心思總是複雜難為。一方面為能與他多呆一會感到高興,一會兒又為自己的感情感到難為情。
來自少女時代的情懷這些年總是縈繞在她的頭,充斥了她全部的感情,撇也撇不開。她也恨自己的不爭氣,以她的條件,招招手跟隨的男人能夠有比部隊還要快的速度集合一個加強連,但是她偏偏對陸弘情愫未了,喜歡他,關心他,卻又不敢說,只能把感情都埋在心裡頭默默承受它發酵的心酸!
一路磨蹭到學生處,已經是九點鐘了。上了樓,仔細一詢問,處長張學兵竟然還沒有來上班。
陸弘無視門口貼的那張值班表上說的八點半上班的告示,心裡不耐煩卻也等著,領導嘛,能按時上班那才奇怪呢。
等待的時候陳羽燕找了個話題,奇怪地問陸弘:“你的眼鏡呢,怎麼不戴了?”
陸弘乍聞此言,心裡驚了一下,小八的存在當然是一個永久的秘密,對誰也不能說,心思一轉,他笑著說:“我戴隱型眼鏡了。”
“哦。”陳羽燕相信點了點頭,掂著腳跟要注視陸弘的眼睛,一邊說道,“讓我看看隱型眼鏡戴在眼裡是什麼樣子。”
才一對視上陸弘明亮深邃的眼睛,她的心又慌了,紅霞爬上了她的嬌嫩的臉頰,紅紅的,**辣讓她心底生起了一絲羞赧。
陸弘比她更慌,他哪來的什麼隱型眼鏡,生怕謊話被揭穿,才一碰上對方明亮有如汪泉的眸子,他就趕緊退後一步,別過了頭,不敢對視太久。
陳羽燕見狀大感黯然,還以為陸弘連正視的機會都不給,與她在一起,陸弘的目光正是躲躲閃閃,絲毫不給她探視他內心的機會!
陸弘訕笑打趣:“羽燕,你別和我站這麼近呀,否則給其他男生看見了,我還用在學校混麼!你的那些追求者還不把我給撕了?”
陳羽燕嬌嗔:“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陸弘摸摸鼻子笑說:“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嘛。你的魅力,你不知道麼?”
“真的?什麼魅力?”陳羽燕由黯然轉為欣然,烏黑的眼眸閃過了一道亮麗的光芒,有點兒嬌羞,緋紅著臉,歪著頭,認真地問陸弘。
陸弘的眼神更閃爍了,陳羽燕今天上身穿著黑色的緊身T恤,一米七高挑的身材更加凸顯,修長細小盈盈一握的柳腰,以及高聳凹凸有致的胸脯,認真的表情,眼睫毛一眨一眨,像要攝人心魄一樣。
校花這種風情,讓他大感吃不消。
“怎麼不說話了?”陳羽燕逼得陸弘無話可說,一邊欣喜,一邊又惱怒,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什麼味道都嚐了一遍。
“張處長來了。”陸弘別過頭一指前方。
張學兵及時的出現解決了他的窘迫。
張學兵外號“張胖子”,這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一米六多的身高,體重卻有一百八十斤不止。外型看起來比球還要球,往地上一坐,就是一個圓圓的墩子,再一打滾,那可就像滾輪子了。
陸弘見過他幾次,卻打心裡很不喜歡,因為四十歲左右的他除了胖,臉長得還讓人難以忍受,用周星星的話來形容就是——猥瑣,極其猥瑣;而用陸弘心底的評價則是:噁心,真TMD噁心!
眼睛小得只能看到一條細縫,眼珠委屈地讓人見不著面;鼻子像經歷了八級地震,塌得不象樣;嘴巴還有點歪,最要命的是長了一口凹凸不齊的牙齒,因為長期吸菸,又黃又黑。這就是張學兵,長得連他媽都要後悔為什麼要生他到這個世上。
如果只是長相不堪也就罷了,這個世界雖然還淺薄,卻也有幾分人情味,如果他心靈美倒也還受人尊敬。可這胖子為人就像他的臉,猥瑣得更厲害,掌管學生處,需要處理各種學生學習、生活上的問題,甚至作出裁決:
這傢伙對待男生就像見著了階級敵人,若不是明文規定不能體罰,估計他都要動手了,不過君子動嘴不動手,於是他就扯開嗓子,用各種難聽的語言把人罵得痛不欲生;對待女生,則一分為二,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