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5月。首爾的街道上,熱辣的太陽,喧鬧的人群,某個身影顯得特別的與眾不同,別人都是短衫襯衣,只有他穿得象包粽子一樣,而街上的人群也都把眼光投向這個看起來腦袋有問題的男生。
我到底是誰,我到底是君宇軒還是林星。我到底是誰,啊,頭腦好疼啊!扶著頭,君宇軒走在街道上慢慢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
“離婚,我們離婚吧,這樣下去對我們大家都累。”君爾泰揉著額頭說。“離婚可以,但是小軒必須要跟我一起過。”李芬紅著眼看著這個曾經說愛她永生永世的男人,覺得以前的那個人突然離她好遠。“你這個瘋女人,你夠了沒,小軒是我兒子,我的兒子怎麼可以跟著你啊,你瘋了啊。”君爾泰猛的一下從沙發跳了起來,宇軒是他兒子,誰也不能搶走,這對於君爾泰來說是唯一一個支援著他活下去的理由。李芬一聽,本來就紅著的眼,淚水嘩的一下全湧出來了,“他就只是你兒子,他不是我兒子啊,怎麼就不可以跟我了,你看看你的樣子,你連自己都照顧不了,你照顧得了兒子嗎?”……
他們在客廳爭著,卻沒注意到在轉彎的小角落,話題中的主人公正躲在那看了這一整齣戲。離婚,爸媽要離婚,為什麼啊,昨天還好好的呢,為什麼突然要離婚啊。我要去找爸媽問清楚。本想站起小跑過去,卻在站起來時腳一軟,跌坐了下去,這跌坐不要緊,要命的是,他剛好把額頭和牆壁來了個親密接觸,暈了過去。而那邊的兩夫妻,一點也沒發現這情況,依舊在為某個問題而吵著,吵了半天過後覺得沒意義,就打算以後再說,各自上班去了,誰也沒注意那轉彎處的小角落。
下午的陽光照射進來,為整個客廳都鋪上了一層黃金色的色彩,與這一幕格格不入的就是那地上躺著一個人影,鏡頭拉近點,手指突然震動了一下,手慢慢的動了起來,捂著剛被撞破皮的額頭,靠著牆壁坐了起來,宇軒想著剛發生的一切,剛暈過去時,出現在一邊黑暗的地方,突然一大團光團朝自己飛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湧進大腦,“啊,!”剛一想頭就疼。只能抱著頭躺在地上,又突然覺得身體很冷,只好用力的抱著自己,縮成一圈,等暖和點後,從地上慢慢站起,跑回房間,不管三七二十一,什麼衣服都往身上套,直至到身體暖和了點才停止那動作。過後,整個人靠在牆上,緩緩從牆壁上滑了下來,坐在地上,想起了父母要離異那事,更加用力的抱緊自己,眼淚嘩的一下,流了下來,抬起頭,世界一片迷糊,看著窗外的太陽,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好一陣子,站了起來,慢慢的從家裡走到街上去了。
抱著雙臂,宇軒一個人孤單的走街上,望著周圍的人來人往,彷彿自己就象是這個世界的圈外人一樣。彷彿自己就是一個觀眾,看著這些人演的戲。可能是因為慢慢把緊蹦的精神放鬆下來了吧,那團光團也顯出了它的真面容,腦神經慢慢接收著從那裡出來的資訊,從接收到第一縷記憶後,宇軒的嘴就沒有閉上過,因為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那是一份另一個人的記憶,當一個人發覺自己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會發生什麼,驚慌失措,膽顫心驚。而宇軒則在想這是不是隻是自己的錯覺,其實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連父母離異也只是一個夢。可是,陽光照在身上那是熱的感覺嗎?可是為什麼我一點汗都沒出來,相反還覺得冷呢,是因為什麼呢?好冷,我該怎麼辦,我還是不是我,那記憶是真的嗎?為什麼給我感覺那記憶就像是我親身經歷一樣呢?
“孩子啊,你沒事吧。”一位好心的大爺在經過時看到君宇軒穿著冬天的服裝,蹲坐在地上混身發抖,眼神還透露出驚駭的感覺,給人第一感覺他就是一個魂不附體的人。
而君宇軒在老人碰他的第一下就跳了起來,雙手把自己抱得更緊,害怕一放手自己就沒了樣,轉身就跑,一路橫衝直撞的跑,想讓自己脫離那種恐怖的思想,可現實卻不是那樣的,當他跑到一條馬路時,一輛車朝著他開了過來,然後身體一疼,眼一黑,沒知覺了。
3個月後。地點:咖啡店。
在咖啡店裡,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位緊抿著眉頭的帥哥,給人一種心疼的感覺。坐在座位上,宇軒正在想著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一切,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了,就算有服務員來到身邊都沒注意到。而那女的服務員站在這麼近的看著這個像是從漫畫裡出來的人物,一下子呆住了,眼前這人,怎麼有人長得這麼漂亮啊,雕刻般的五官,明亮的眼睛上伏著那令女人都嫉妒的眼睫毛,一隻俊俏筆挺的鼻子現出文靜、溫柔的神態。緊緊地抿著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