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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月宮差喲。”

簡連惵腰間被她微微摟住向外帶下床,她狠色一閃,手肘後扣扭身一下死死壓住燕紫瀲,五指快速襲向她的脖頸。燕紫瀲同時反映從後探手砸下她脊柱,兩人貼著重重倒在床上。

“找死!”簡連惵一手又至橫腕下拐躥向她眉穴,然而氣力不足,燕紫瀲抬手一擋,反捉住了她的手腕。她眯眸一笑:“我還在想你能忍多久才會對我動手呢。”

簡連惵倏然抬起膝蓋向上狠頂,燕紫瀲冷笑著抱住她的腰,翻身緊緊覆在她的身上,雙腿壓住她的腿,一手撐在她胸口一手壓住她腰腹,待她完全反抗不得時舒氣笑開:“小性不該,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聽話!”

她像個溫柔的情人似地去拂開她臉頰的髮絲,眼底蒼白的容顏因為剛才動作染上幾縷紅暈,修眉憤怒的高挑,合著緊抿染血的薄唇。烏眸欲赤,在她眼裡竟然是難言的魅惑……她輕輕低下頭,親吻簡連惵的眼睫眉心。

簡連惵幾乎要被她氣笑了。但她從沒笑過,現在也擺不出這個表情,正欲發怒,卻聽耳邊柔柔的嘆氣聲:“我大概是對你著迷了——只要你保證不傷害燕府之人,我就快些治好你。”

“你休想!”簡連惵怒氣勃發:“燕紫瀲,你看清楚你抓的是誰!便是我武功廢了,只要我活著,我就有辦法毀你燕府滅你燕城!今日之恥,十倍百倍奉還於你!”

真是白眼狼啊!這樣的狠話氣得燕紫瀲就著她的傷口,掀牙懲罰性的著力撕咬,直到沁出新鮮的血跡才住口。

她抬眸直直盯住簡連惵,眸中素日含著的幾分笑意頃刻消於無形,一字一字的冰凝砸入她耳內:“真是,得用這個法子來激發你生存的意志——我自然清楚你是誰,不知好歹的小狼!你以為折月宮算什麼,你若敢拿它做籌碼,我保證,十日以後你再也不會聽到這個名詞。你有本事,還這麼不聽話,可是怎麼辦呢?我已經決定收養你了。”

果然最狠毒為官場人,你在江湖上翻了天,她也有法子叫你毀於旦夕之間。簡連惵撇開臉,冷喝道:“滾!”

“一起滾。”燕紫瀲恢復笑意抄手抱住她起身,強硬的將她腦袋按在懷裡抬步而出。簡連惵冷聲如刀,吐出一個名字:“燕小洵!”

世傳:燕城二小姐與夫君青梅竹馬,愛意深篤。育有一女,幼名小洵,愛若掌珠。三年,夫逝,二小姐思夫教女,不續他人……

燕紫瀲踢門的腳猛然收回,甩手又將簡連惵重重砸回床上,躥身上床全力壓住她,一手扣住她的脖頸下達心中底線,最後通牒:“你雖狠辣卻不必如此下作,妄動洵兒,我一定讓你至死都後悔這個錯誤!”

“只要你有本事,我給你一次機會逃跑。記住,只有一次!若是被我抓到我不會怪你,還是如今這般待你。往後,你就給我收起利爪,我為城主你為夫……”

番外——圓房

曲孝珏當真撤了許晚之的房間,他淡淡挑眉表示不滿,她乾脆下令,將他之前所住的小院改做放置精貴瓷器的儲物閣。而他實在沒有去別的地方借住的可能,心內略感無力,還是真的與曲孝珏住在了一起。

元齡郡卿十七歲生辰,餘陵城中各界名流偕眷同賀。曲孝珏做為商業龍頭,少不得要去露個臉,她一心視許晚之為夫君,自然要帶上他。對這種完全與己無關的宴會,他就當遷就曲孝珏一回,無可無不可的與她同行。

對於這個見了兩次面的郡卿,許晚之還有些印象,他似乎喜穿紫色錦緞,確實挺好看,只是在他眼裡失於陰柔。曲孝珏在餘陵的地位委實不低,進入院中後但凡見到她的人都要過來或真誠或客套的打個招呼,連帶著“神秘”的曲主君也大大露了臉。許晚之心中無感,冷冷淡淡。

曲孝珏寒暄過後,體貼的挑了角落人少的位置,端起茶杯讓他潤喉。許晚之淡掃一眼,搖頭。曲孝珏一笑並不生氣,隨意的放下。

處於景色迤邐,客流風華的花苑,許晚之問:“別人的生辰,我們需要做什麼?”

曲孝珏道:“吃飯。”

聽此許晚之難得的抿了抿唇,掃過不遠處一桌淡笑相交雍容進退的男子,淡聲道:“在這裡,做一個大戶人家的夫君,都得像那個樣子麼?”

曲孝珏自然明白他所指,伸手將他的手握住,撇開一抹笑容:“你不必如此。”

哦?是因為之前的徐宛就不這樣所以她也免疫了?許晚之微微一挑,低眼瞥向被握住的手,再瞧向她稜角分明又暗含堅定的眼——其實,他是信她的吧?

思及此心中驀然湧起一股認命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