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依然笑道:“我沒指望有人來救我,你能不能讓我想一想?”
“想什麼?”胖青年好奇的問道,心中卻大感奇怪,一般人碰上了這種事,要麼就是哭爹喊孃的大聲求饒,要麼就是氣憤填膺的破口大罵,而能向徐玉這般笑著不動聲色的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讓我想想到底要不要挨你這一百鞭子啊,好象我並沒有錯,所以,沒必要挨這鞭子吧?”徐玉笑問道。
“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胖青年忍不住冷笑道,“要不要挨這鞭子如今可是我說了算,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住口,你這個畜生,盡給我惹事!”徐玉還未來得及說話,只見一個四十左右的胖子像一陣風一樣滾了進來,走到那胖青年面前,揚手對著他臉上就是一個耳光,同時怒聲罵道。
徐玉眼見那胖子身材偏矮,四肢偏又生得極短,挺著一個老大的肚子,看起來像個大圓球,有點兒滑稽可笑。
“爹!你怎麼來了!”胖青年捂著半邊紅腫的臉頰,卻依然恭敬的說道,臉上卻帶著一抹不可避免的尷尬。
徐玉心想原來這大胖子就是杭州城的知府大老爺啊,想這杭州風景極美,怎麼就找了一個如此醜的人做知府,也不知道是誰委派的,實在是沒眼光,簡直就是褻瀆杭州美景。隨即又想到——這人生得醜美好象和杭州風景沒什麼關係啊!而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擔心一下自己的處境比較實際,胡思亂想這種事幹什麼?然而心裡想歸想,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胖青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若非他令尊大人在場,恐怕是非得把徐玉重打上一頓不可的了。
徐玉也明白在這種情況下,嘲笑知府大人,無疑是跟自己過不去,但笑都笑了,想後悔也來不及了。哪知道那知府大胖子卻滿臉惶恐, “撲通”一聲,跪在了他面前,說道:“下官實在不知公子什麼時候駕臨杭州,這個……實在……實在……”
徐玉心中驚異無比,眼見那知府身子竟然微微顫抖,頭上冷汗瀝瀝而下,似是極為懼怕自己,但自己和他只是初識,他身為四品知府,而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武林中人,實在不明白有什麼理由他要懼怕自己,當即問道:“大人,我們認識嗎?”
“爹,你怎麼啦!”那胖青年也滿腹不解,看著跪在地上的老父,問道。
“住口!你這孽障,還不給我跪下,給徐公子磕頭賠罪。”這杭州知府厲聲說道,說著,又小心的對徐玉道,“公子自然是不認識下官的了,下官職位低下,公子又怎會認識下官呢?”
那胖青年無奈,只得也在地上跪下。
兩旁的差役此時早就傻了眼,愣在了當場,連徐玉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會事,原本還以為這知府大人是認錯了人了,可能把自己當成了別人,但如今聽他稱自己“徐公子”,自然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絕沒有認錯的可能了。
“大人,你先起來說話吧,還有——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這手銬腳鏈摘了。”徐玉道。
“是是!是下官糊塗了!”知府忙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吩咐人幫徐玉去掉了刑具,但他本人卻依然跪在地上,沒敢起來。
徐玉身上的刑具一被除去,忙將他扶了起來,口裡說道:“大人請起吧,徐玉只不過是一江湖草莽,可當不起大人如此大禮。”
“不不不!公子身份尊貴,下官今日能一睹公子丰采,那是三生有幸。”杭州知府忙說道,“公子,小兒無知,得罪了公子,實是死罪,但……但……”杭州知府偷偷的看向徐玉的臉色,見他似乎並無怒意,方敢接著道,“下官就這麼一個孩子,還望徐公子開恩,饒他這一次,下官一定嚴加懲罰。”
徐玉忍不住笑道:“只要令郎免了我那一百鞭子,放了我也就是了。”心想是你兒子抓了我,如今又不是我抓了他,還談什麼懲罰呀?
“是是是!”杭州知府忙點頭道,“公子請到下官書房喝杯茶如何?”
“不了!我要回去了。”徐玉想自己被抓來這一整天了,也不知道水先生他們知不知道,再不回去,惟恐又生出什麼別的事來。
杭州知府也不敢挽留,忙道:“那好,下官立即叫人備轎。”
徐玉看著這個杭州知府為他準備的官轎,並親自為他揭起轎簾,讓他坐了進去,心中不禁覺得滑稽之極,想自己早上來的時候,可是被人又鐵鏈鎖著進來的,而如今離去,卻是知府大人親自讓人備轎,送他離開。
“爹!你今天是怎麼啦,為什麼對一個普通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