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阿大恭恭敬敬的道,說著又轉身向上官轅文道,“上官島主,對不起,您大人大量,別跟我計較,我這就去放了你的兩個人。”說著,眼見徐玉向他使了個眼色,忙向外走去。
上官轅文只是盯著徐玉,根本就沒在意他說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方才低聲的問道:“你沒事?”
徐玉笑了笑,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道:“我沒事,只是我傷了你的高足。”
上官轅文搖了搖頭道:“那是他們咎由自取,也怨不得你——江湖中的規律,本就是弱肉強食,如果你今天被他們殺了,我也沒辦法。”說到這裡,他長長的嘆了口起,苦笑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會要殺你。”
是的,他確實沒有想到上官英他們會如此的膽大妄為,瞞著他要殺徐玉,否則,無論如何,他也會阻止的。眼見他平安無事,心中懸著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心中有好些話想要問他,偏偏又有別人在場,大是不便,看了看楊先之和曾大牛,怎看怎麼覺得兩人礙眼,他可不比別人,顧著什麼江湖禮節,當即冷冷的道:“兩位還有事嗎?沒事可以走了。”
徐玉頓時怔住,而楊先之和曾大牛雖然知道他不歡迎自己兩人,但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代徐玉下起了逐客令,要是換成了別人,就算楊先之能隱忍不發作,曾大牛是絕對會拿著閃電斧對著他腦袋砍過去的。
然而,兩人還都有自知之明,相互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楊先之卻見上官轅文的臉上竟然浮起了一絲歉然微笑,好象覺得自己擅自作住,幫徐玉趕客人走確實不怎麼合適。但他一見了他臉上的那抹微笑,卻如同見著了鬼一般,叫著對徐玉道:“徐賢弟,這個——柳大人明天出殯,我還有很多事,天色也晚了,這就先告辭了。恩,那個泣血魔刀要是還在上官島主的手中,你就不用通知我了,我沒興趣,明天見。”說著也不等徐玉回話,轉身就向門外電射而去,施展羅天聖教特有的高深輕功,幾個起落之間就不見了人影。
“咳咳……徐玉,我還把綠蘿摞在莫老闆的珠寶店呢!”曾大牛習慣性的搓了搓手,訕笑道,“你也知道,她見著了珠寶就會惹事的,我還是去看看好——去看看好,這個——先告辭了!”說著,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等徐玉反映過來,他們早就走遠了,不禁苦笑,向上官轅文道:“好了,他們都走了。”
說話間,卻見阿大已經一手一個,把上官英和清兒一起帶了進來,狠狠的摜在了地上,徐玉未等上官轅文發話,就忙對他說道:“你去莫老闆那看看,讓即蓮她們也好準備回來了,天色也晚了。”
阿大知道他的意思,哪是讓他找人回來,根本就是趕他出去,當即也不說明,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自然也不會去找即蓮等人,而是隨意的閒晃去了。
上官轅文看著蜷縮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上官英,也不知到底傷得怎樣?而清兒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顯然只的被人點了穴道,當即先走到清兒身邊,在他身上拍了幾下,解開了他的穴道。
清兒只覺得渾身一震,原本被封的穴道全部解了開來,但心中卻極是畏懼,他自幼隨侍上官轅文,今天背叛,只是因為上官英的蠱惑,但卻沒想到她如此不濟,初到中原就弄成了這樣,眼見上官轅文看向他的目光冰冷凌厲之極,嚇得忙跪在了地上,低低的叫道:“主人!”
上官轅文冷冷的道:“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主人。”口中說著,一手抓起了地上的上官英,右手抵在她背心,輸入一道真氣,但真氣一入她的體內,不禁大吃了一驚——上官英的體內竟然空空蕩蕩,多年苦修的真氣蕩然無存,但更讓他吃驚的卻是,她並不像是被人點破了丹田穴那樣,也不是真氣消耗過劇產生的虛脫,而是好象誰把她體內的真氣硬生生的取走了一樣。
上官英得他真氣支援,頓時悠悠醒來,看了看上官轅文,卻並不有清兒的那份懼怕,輕輕的叫了聲:“師傅。”
上官轅文眉頭緊鎖,好象沒聽見一樣,隨手放開了她,上官英踉蹌的退了幾步,在身後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來,由於內功盡失,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片刻後她才發現了自身的毛病,再也忍不住驚呼道:“我是武功……我的武功……徐玉,你廢了我的武功?”感情她這會子想用功療傷,才發現了自己武功被廢,和天底下所有的練武之人一樣,在發現了自己辛苦修煉多年的內力在轉眼之間全部消失後,頓時驚恐失措。
徐玉對她沒有半份好感,當即冷冷的道:“上官姑娘,你別忘了,是你先要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