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這就是了,那你還擔心什麼?”徐玉問道。
“這……” 柳成傑頓時無話可說,他平時為官還算清廉,並不太懂得奉承拍迎這一套,是以被徐玉兩句話一說,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徐玉微微一笑,叫道:“夜很深了,柳大人,你請回吧,在下也要休息了!”說著,又叫道,“阿大,送客!”
阿大忙走了進來,對柳成傑道:“大人,請吧!”
眼見柳成傑還是猶豫不決,徐玉當即走到他面前,附在他耳邊輕聲笑道:“柳大人,我這後面還有四個厲害婆娘呢,你說,若是讓她們知道了我去嫖妓,還和令郎因爭風吃醋被抓進了大牢,她們會饒我嗎?拜託了,帶著令郎和那美人兒畫先離開好不好?我說過了不再追究就是不追究,那畫兒你就幫我先好好的儲存著,在下雖然不想據為己有,但若是能常常到大人那裡去欣賞一翻,也是好的,大人想來不會吝嗇吧?”
柳成傑一愣,隨即露出會意的笑容,道:“下官知道,公子想什麼時候來欣賞就什麼時候來好了,下官歡迎之極。”說著,就帶了畫,領著柳平,便欲告辭而去。
徐玉忍不住好笑,忽然聽到窗欞上輕輕一響,不禁驚問道:“誰?什麼人在外面?”
窗外一人大笑道:“徐賢弟,多日不見,還記得愚兄嗎?”
人隨話到,只見門外身影一閃,房裡就又多了一個人,正是在平安鎮和徐玉有一面之緣的楊先之。
柳成傑見著了楊先之,不覺膝蓋又是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叫道:“楊大人,下官……下官……”
楊先之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起來吧,既然徐公子已經說了不追究了,這次我就饒了你們父子,以後若是再犯,一併重罰。”
柳成傑聽了這句話,如蒙大赦,忙爬在地上磕了一個頭,站了起來,隨即帶著柳平和幾個差役,告辭離去,阿大送了出去。
徐玉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這杭州知府對他如此客氣,全是瞧在楊先之的份上,只是不明白,他不是羅天聖教中人嗎?什麼時候又成了楊大人了?
“楊兄,原來你還是官府中人。”徐玉忍不住笑道,“我說呢,為什麼這位柳大人會對我這麼客氣,原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楊先之也笑了笑,道:“愚兄乃是大內一品侍衛,這次奉旨外出,除了勘察民情外,就是考察各地方官的政績,對了,上次愚兄因俗事牽絆,誤了賢弟之約,心裡可一直牽掛著呢!聽說你一路來了杭州,所以也就跟了過來。沒想到,剛到杭州,就看到了那幾個差役抓你,當時我還不知道原因,所以就偷偷的跟了過去,準備打聽一下,哪知道竟然是為了這擋子的風流佳事。恩,今夜月朗風清,清景難逢,我已經在西湖畫舫上備了薄酒數杯,特地來請賢弟過去共飲一杯,不知意下如何?”
徐玉忙點頭道:“好啊!在下到了西湖數日,還從未遊過湖呢,既然楊兄邀請,正好趁機一遊,小弟還求之不得呢!”
“如此甚好,那就請吧!”楊先之笑道。
徐玉忙取了葉上秋露,隨他走了出去。
西子湖上,一艘畫舫之中,徐玉和楊先之兩人對飲,兩人心中各懷心事,卻誰也不願先說,只是談些漫不著邊際的風月之事。不知不覺間,月已中天,兩人都不覺有了幾份醉意,猛聽得一人冷笑道:“你果然在這裡。”聲音清脆嬌嫩,竟然是一個年輕的女子的聲音。
徐玉和楊先之都不禁吃了一驚,他兩人皆是這年輕一代中的高手,如今這畫舫四面臨水,視野空曠,再加上月朗星明,居然讓人不知不覺間潛上了畫舫都沒有發覺,這人的輕功必定非同尋常,一驚之下,酒不禁都醒了大半,楊先之看清了來人,忍不住冷笑道:“又是你這個臭丫頭,我三翻兩次讓著你,別以為我就怕了你了。”
徐玉一見了來人,也不禁吃了一驚,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原來這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在大全寺和他有一面之緣的玲瓏姑娘,眼見玲瓏依然是一身布裙荊釵,不但沒有掩去她絲毫的美麗,反而更顯得清麗脫俗。
玲瓏見了他,也大出意外,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還和這個魔門中人在一起?”
三個人同時愣住了,過了半晌,又忽然同時問道:“你們認識?”問了之後三人又相互看了看,似乎都大出意外。
還是楊先之先說道:“姑娘一路上追蹤在下,到底所為何事?”
玲瓏冷笑道:“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