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毒物,不知到是從哪裡跑來的?也不知來杭州幹什麼?以前我聽師傅說起過,凡是毒物,顏色越鮮豔的,證明毒性越厲害,你看那老太婆手中的柺杖,那兩條蛇,那碧綠的顏色,幾乎就比莫老闆那裡上好翡翠的顏色還要鮮豔三份啊!”阿大指著那老嫗道,口中說著,眼神中卻透露出了一絲興奮,他畢竟年輕,心中並不覺得怎麼害怕,竟然荒唐的想著,要是我也養一條這樣的蛇該多好,當然,它也要乖乖的聽話才行;那個小姑娘的蠍子也不錯,只是不知道那壯漢的那個白色的小東西是什麼,看起來怪怪的。
徐玉沒有再說話,他的目光完全的被另外幾個人吸引住了——
聶霆買了輛車子,車子裡坐的,自然就是許雪馨母子,季俊南趕的車,聶霆就坐在車轅旁邊,他似乎並沒有那中英雄末路的感慨,至少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些許的蒼涼。也許他並不是英雄,所以讓他離開江湖歸隱封山,好象也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崑崙派的名氣,對他來說也並不怎麼重要——出了城,上了官道,車速慢慢的加快,迅速就消失了他們的身影,而徐玉卻依然呆呆的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出神。
南宮天翔和何家兄弟都沒有跟聶霆一起走,想來還留在了杭州城內,這些平時忠誠的弟子,如今卻無法與師傅禍福同享,甚至連送都沒送一下,徐玉不禁苦笑,而隨他回去的,卻是那個偷了葉上秋露的不肖弟子。
今日一別,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心中自然是不怎麼好受,想到剛出來的時候,原本只是說出去玩玩,見識一下江南的美景,鳥語花香,碧波如玉,美景算是見識了,但崑崙——他也回不去了。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一切都已經改變。
“公子!”阿大咂吧了一下嘴巴,道,“你既然想要送他們,為什麼不乾脆的出來,跟他們打個招呼,說句話呢?”心想要送人你就爽爽快快的送,還要一大早的趕到城門口埋伏,難道他就不嫌麻煩?
徐玉搖了搖頭,沒有搭理他,徑自向城內走去,他的心事,誰又知道?對於聶霆,他有著說不出的矛盾,如果沒有必要,他根本就不想見他,甚至,在他的骨子裡,還殘留著聶霆自幼在他心目中樹起的威嚴。所以,連送他,他都拉了阿大一起來。
對於崑崙派,怎麼說他也不過是個欺師滅祖的棄徒,就算他如今也已經是一派之主,卻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就在他發呆出神的這時間,那三個帶著毒物的人早就不知了去向,城門口依然恢復了往日的熱鬧,阿大左右看了看,沒有找到那三個人,心中頓時隱隱感到一陣失望。
緊緊的跟在徐玉身邊,阿大看著他在杭州城內兜了個大圈子,忍不住問道:“公子,我們現在去哪裡?”儘管當時他師傅曾交代過,不可以過問徐玉的私事,但如今,跟著他莫名其妙的兜圈子實在不怎麼好受,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事實上這段日子的相處,他本能感覺,徐玉並不像師傅口中說的那個可怕的魔鬼,更多的時候,他幾乎像個不解世事的孩子,如同自己一樣的愛玩,若非掌門師伯那悽慘的樣子還常常的浮現在眼前,他幾乎就要忘了他可怕的一面。
“去樓外樓喝酒,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徐玉笑道,一掃剛才陰翳的心情,看看天色也快近午時了,正好去喝上幾杯。暗想這幾次去樓外樓,總有麻煩,希望今天能夠平平安安。
沒想到剛到樓外樓的門口,就碰到了楊先之——楊先之今天的精神不錯,穿著一身錦袍,手搖摺扇,配上俊朗的笑容,那股大家子出身的風範,是別人怎麼模仿也模仿不了的,不知道迷死了多少西湖邊上的大姑娘和小媳婦。
“徐玉!” 楊先之高興的向他打著招呼,“我剛才去過水雲軒,你不在,沒想到卻在這裡遇上了。真應了那句俗語,相約不如巧遇啊!”
“那好,我請你喝酒就是,為了我們的這個巧遇。”徐玉笑著答應,解決了崑崙派的事,他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這個結局,想起來算是不錯了,一個小小的崑崙劍派,得罪了隱湖劍谷,沒死一人就擺平了,儘管也還是付出不小的代價,但封山總比死傷無數弟子性命要好得多啊。
“你這一大早的就跑出去幹什麼?”楊先之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老悶這那個小小的水雲軒,景色再美也膩煩了,一早出來看看西湖美景。”徐玉信口說著,他可不想讓楊先之知道他是巴巴的起了個大早去送聶霆,更糟糕的是他連聶霆的面都沒敢見,就如此“窩囊”的躲在背後“目送”了人家一程。
口中說著,領先一步跨進了樓外樓,他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