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船隻,她無法出海,但大家都知道這個小公主詭計多端,誰也不提出疑問,同時對秦無炎突然調走碼頭邊所有船隻,心中也多有納悶,有些精明者已經不難猜測到,恐怕南海已生變故。
安排好了一切後,綠蘿取過徐玉的葉上秋露,囑咐他用繩子將寶劍背在背上。又收拾了一翻,到了下午,才招呼他動身。徐玉沒有多問,隨著她一路走去,直到此時,他才略略瞭解到琉璃島的地形。原來,這琉璃島如同是半個葫蘆形狀,俯在海面上,一邊卻是平坦的陸地,四周都有綠樹環繞,景緻美麗,海邊的沙灘上,更靜靜的躺著五顏六色的貝殼,獨獨在北面,卻是如同懸崖一般的陡峭。綠蘿帶著徐玉一直走到了那懸崖邊上,然後對徐玉道:“我先下去,你隨在我身後就是!”
徐玉皺著眉頭問道:“這個懸崖這等高法,別說我武功全失,就算沒有,恐怕也下不去。”他心中委實不解,這光滑的懸崖下面,難道有什麼秘密不成?
綠蘿微微一笑,也不說話,身子一縱,躍了下去,如同是一隻輕盈的燕子一般,在空中巧妙的翻了個身,然後,一把抓住了懸崖上的某件東西,停在懸崖上,仰頭向他笑道:“來啊!”
徐玉“啊”了一聲,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在離懸崖一丈左右,一條和岩石差不多顏色的藤索,垂在了下面。只是由於這個地方本就隱蔽,若非細看,還真不容易發現。有了這條藤索,只要手腳靈敏一點,膽氣略壯一點,自然可以順崖而下。
在他微一沒吟之間,綠蘿又催促道:“跳下來,不要緊的,我小時候跳過很多次,師兄都能夠接住我,不會有危險。”原來她見徐玉猶豫,以為他武功被封,惟恐危險。
徐玉忍不住笑了起來,暗想著這小妮子也太小瞧人了,就算他武功盡失,也不把這懸崖放在眼中。更何況幻影虛渡與天下任何一種武功都不相同,那是因為這種輕功身法,根本不是藉助於內力的高低,而是憑藉外力,直到逍遙和他一起修煉馭劍之術時,他才發現了這個秘密。當即也不答話,身子微微一躍,輕盈的飄了下去,然後也學著綠蘿的樣子,在空中略一轉折,一隻手已經抓住了繩索,衝著綠蘿笑道:“原來在你心中,我還是個膽小鬼。”
綠蘿俏臉微微一紅,忍不住低聲道:“我只是擔心你!”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慢慢的順著繩子向下滑去。
徐玉卻是聽得明明白白,心中頓時泛起一片溫情,跟在她後面一起向下滑去,同時忍不住高聲叫道:“阿蘿,等從和平島回來,我一定娶你!”
綠蘿聽了,一張臉頓時通紅,半晌才道:“玉,我好高興,你知道嗎?從第一次見著你,我就。。。。。。我就喜歡上你了,沒有任何的原因——也許女人也和男人一樣,都是好色之徒,誰讓你長得那麼好看?師兄也知道,他常常告誡我說,你只不過是師傅的一顆棋子,師傅最後一定會殺了你的。但我不信,我說,如果你死了,我也陪你一起死就是。今天有你這一句話,那麼我就算為你死了,也值得了。”她原本因為害羞,說得結結巴巴,但到後來,想著此去和平島,那是凶多吉少,能夠在這個時候,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又何嘗不是一個把美事?她自幼受秦無炎的影響,把一切俗禮都看虛了,因此在這男歡女愛之上,也遠比普通的女子豁達。愛就一個字,沒有理由,不需要藉口,只要彼此之間有心靈的震撼,靈魂的共識就成。
“別說死!”徐玉心中感動無比,想著他有何德何能,竟然能夠獲得這樣奇女子的青睞?想著她每每行事出人意表,心事更是變化莫測,甚至連趙胤煦都對她另眼相看。而如今,為了他,她連話也不多問一句,毅然陪著他一起前往和平島,當即柔聲說道,“阿蘿,無論出了什麼事,你都要答應我,一定要活著回來。我說過,我要娶你的。”
綠蘿在下面,忍不住揚頭笑道:“你可還真傻,回不回來,又有什麼要緊?重要的是——只要我們在一起就行,生能同心,死求共穴,我師傅窮盡一生,求的不就是這個?可是,他就算機關算盡,也是枉費了心機。”
徐玉黯然,不再說話,不過片刻時間,綠蘿已經滑到了繩索的尾端,徐玉看著下面竟然是一個老大的山洞。但這個山洞與普通的山洞卻有不同,而是一面和海水相平,一面延伸到山腹裡。如今雖然是白天,但向那寬闊的山洞看去,卻是黑黝黝的一片,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而在海面與懸崖相平之處,略略有幾塊礁石,露在外面。
“你在上面等著,我去去就來!”綠蘿向徐玉說道,口中說著,手一鬆繩索,人就如同是一片飄飛的落葉,輕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