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才沒有釀成大錯。
但這樣一來,徐玉對趙胤熙更是恨得牙癢癢,先向父親問候了一句,確定了他的傷無大礙,才轉過身來,看著那個黑衣女子。然後,他的目光就盯在了那個清秀的小太監的臉上,那小太監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抱著那中年女子,全身都劇烈的哆嗦著。徐玉長劍一橫,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中年女子早就痛得幾近昏厥,哪裡還顧得上他?
“原來是你這小子!”徐玉笑得殘酷,這個俊秀的小太監竟然不是別人,正是鬼府的少府君楚鴻。而那個奮不顧身救他的中年女子,不用說,就是他的母親楚繡君。她被徐玉廢了大半的武功,而鬼府又徹底被合歡門吞併,她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躲進了宮中。
這個德妃本是她的一個堂姐,兩人也一直暗中有往來,楚繡君躲進宮中,只盼著能借德妃之手,除掉徐玉,而後東山再起。
徐玉用劍架上楚鴻的脖子上,一把扯過他的頭髮,將他拉了過來,然後才冷冷的對趙胤熙道:“你憑著一顆明珠,就說我勾引你的妃子?你倒看看你的那位德妃娘娘,哈——居然在身邊養了一個這麼俊秀的小子,卻不知道幹什麼?”
趙胤熙氣得臉色蒼白,一時就要掛不住,狠狠的瞪了德妃一眼。趙胤煦卻看不過去,皺著眉頭道:“玉兒,他不過是一個長得清秀一點的小太監,你別胡說八道,正經向皇上認個錯,皇貴妃娘娘也是一片好意,過來陪你練劍,你和皇上在宮中大打出手,成何體統?”他口中雖然是在教訓著徐玉,卻也把趙胤熙給罵了進去,怎麼說他也是個皇上,做事這等鹵莽?堂堂一國之君,卻和自己的侄子在宮中大打出手,傳揚出去,皇室的尊嚴還要不要?更何況這等惑亂宮闈之事,更是不能說出口,就算是真有其事,也得找個藉口隱瞞著。這等敲鑼打鼓的“宣傳”,難道他還真的希望天下人都知道他“綠帽壓頂”不成?
徐玉沒有說話,而是似笑非笑的看了趙胤熙一眼,手中用力的扯了一下楚鴻的頭髮,迫使他不得不抬起頭來,然後用葉上秋露輕輕地壓在了他咽喉處的喉結上,碧綠色的劍芒映著楚鴻白嫩的面板,在綠芒下的那一點微微凸起,倍覺顯眼。
楚繡君大叫道:“不要!”斷臂之痛,幾乎已經讓她忍受不住,但愛子的性命在別人手中,她哀求著叫道:“徐玉,不要殺他,你要殺,就殺了我吧!”
“楚姑娘?你怎麼會在皇宮之中?這孩子——是你的?”羅天魔帝早年與她本有婚約,焉有不認識的道理?雖然多年不見,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同時又想到楚繡君一直未嫁,卻如何來的孩子?這孩子倒生得不錯,只是多了幾成胭脂氣息。
徐玉只是冷笑著看了她一眼,冷冷的道:“不要殺他?你說得倒容易?他幾次三番的想要我的命,還殺了原杭州城知府大人,我不殺他,難道還等著他將來再想什麼陰謀詭計的來殺我不成?”他說完後忍不住看了趙胤熙一眼,又道,“趙胤熙,今天我們之間也做個了斷吧,等我先宰了這小子,我們再爽爽快快的打上一場,分個勝負再說。”他不在稱呼他“皇上”, 而直接叫他的名字,自然就是已經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江湖中人,用著江湖中人特有的方式處理著這複雜的問題。
江湖——那是一個一言不和,就拔刀想向的代稱,江湖更象徵著血腥與撕殺。
“玉兒,不準胡鬧!”趙胤煦有著狠狠的給他一個耳光的衝動,忙大聲的喝斥道。
徐玉看到他的時候,原本冰冷的眸子轉為了溫和,想著他剛才奮不顧身的替他擋下了趙胤熙的一掌,心中感動,片刻才用傳聲入密,黯然道,“爹,玉兒可以委曲求全,但他肯嗎?”
趙胤煦一愣,轉首看了一下這個同胞兄弟,不知為什麼,突然之間心中升起了秦無炎的影子,想到那句民間的俗話,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可以決策天下,卻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勸解徐玉和趙胤熙。
徐玉手中的劍緊了一緊,楚鴻的脖子上頓時出現一道淡淡的血痕,楚鴻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幾乎昏厥過去,卻是連求饒都忘了——徐玉鼻子裡聞得一股惡臭,卻是他已經嚇得大小便失禁,穢物全都流了出來,頓時一陣惡,便欲一劍解決了他。
楚繡君顫抖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看了看早就花容慘淡的德妃,她心中恐懼之極,惟恐著因為今日之事失寵,心中一萬個後悔收留了楚繡君母子,自然是不可能再為他們說上一言半句。楚繡君大量的失血和難忍的痛楚,讓她原本美麗的臉蒼白得可怕,當即跌跌撞撞地爬到了徐玉身邊,尖叫道:“徐玉,你不能殺他——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