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轅文剛才強提內力,攻擊秦無炎,已是強弩之末,更是牽引了內傷,頓時只覺得眼前發黑,再也撐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而因為劇烈的動作,胸口的劍傷再次迸裂,鮮血橫流,但他卻顧不上這些,撲向了逍遙,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看著她胸口那個透明的窟窿,秦無炎夠狠,一劍貫穿了她的心臟,讓她連句話也沒得交代,就香消玉殞,她臉上燦爛的笑容,卻保留了對這世間無限的留戀——上官轅文緊緊的咬住了嘴唇,痛苦在心中蔓延,身上的傷痛,難及其萬一,他感覺到她的身體,在自己的懷裡冰冷,而心中的怒火,卻是如同那即將噴出的火山一樣。
就在剛才他們交手的同時,趙胤煦也是心中焦急,但無奈給樊綺雲纏住,脫身不得,心中大恨,當即提足了天罡真氣,他的全身,一瞬間如同是燃燒起來一樣,雙掌之中,赫然出現了一團白色的火焰,他忍不住叫道:“瘋老婆子,去死吧!”
樊綺雲見狀,也是大驚,她原本和秦無炎的協議只是牽制住上官轅文或趙胤煦其中的一個,只要不讓他們聯手就成,因此她也不想和他們拼命。她的武功雖然不如他們兩個,但卻因為浸淫劍道多年,劍法高明,因此想要牽制他們,也不是難事,但卻沒有想到,趙胤煦久戰不下,又見上官轅文受了重傷,再也忍不住,動了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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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卷 此生何必 第九章
樊綺雲迫不得已,也只得將全身功力,灌注到手中的長劍之中,原本普通的青鋼劍,卻因為她內力的灌注,如同秋水一般明亮。趙胤煦根本不顧這些,手中的火焰一抖之下,向著樊綺雲胸口打了過去。樊綺雲只覺得幾乎全身都動彈不得,彷彿被一根繩子,牢牢的束縛住,甚至連呼吸都困難。但她畢竟是武林三大聖地之一的劍谷谷主,想也不想,長劍化成綿綿不絕之流水,又如同是變幻莫測的晚霞,原本劍上的殺氣,卻在這個時候,化為無形。趙胤煦只覺得眼前似乎鋪滿了煙霞,又似乎有流水閃動,心中知道不好,但卻不顧她的劍氣,硬是一掌轟了過去——轉眼之間,煙霞流水,以及跳躍的火焰,一併散去,樊綺雲“蹬蹬蹬”一連向後退了七八步,方才站住,她張大了口,想要說什麼,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然後,“砰”的一聲,她的身體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胸口的肋骨,以及內臟,全被趙胤煦的一掌給打碎,當場就送了老命。而趙胤煦卻也好不到哪裡去,左肋一道劍傷,鮮血如同泉湧,如果不是他見機得快,閃了開去,避開了她劍氣的主要攻勢,只怕現在,他也和逍遙一樣,已經被一劍貫穿心臟,斷送了性命了,但饒是如此,他還是傷得不輕。
“師傅。。。。。。”厲月兒慘叫了一聲,忙舍了天鷹,撲向了樊綺雲的遺體,忍不住撫屍痛哭。
這一切幾乎都在同時發生,只在轉眼之間,他們六人,已經是三死三傷了,趙胤煦點穴止住了鮮血,踉蹌的走到了逍遙身邊,看著逍遙慘不忍睹的遺體,心中痠痛。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如何安慰上官轅文。
秦無炎慢慢的把徐思穎的遺體放在了地上,然後緊緊的握住了太阿劍,緩緩地轉過身來,看著已經重傷的上官轅文和趙胤煦。二十年的積怨,二十年的仇恨,終於可以報了。眼看著和平島上已經遍染鮮血,眼看著已經重傷的和平島主和羅天魔帝,心中升起一種幾近瘋狂的快感。然後,他忍不住狂笑道:“來啊——現在,你們倆聯手吧!”
上官轅文也放下了逍遙,看了趙胤煦一眼,所有的傷痛,如今全部化成了對眼前這人的仇恨,他忍不住恨聲道:“秦無炎,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秦無炎大笑道:“上官轅文,你不覺得你無聊嗎?這個時候,還說這樣的話?”
趙胤煦冷笑著搖頭道:“不錯,這話確實多餘。但是我告訴你,今天我們即使是死,也要拉你一起陪葬,哼!”
但就在這個時候,海邊上傳來了一聲清越的長嘯,眾人聽了,心中都是奇怪,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來和平島?因此,都情不自禁的向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卻見一白一綠,兩道身影,正用極快的速度向這邊飛奔過來。
“玉兒。。。。。。”趙胤煦不禁眉頭深皺,人都是自私的,看到徐玉,他固然高興,但他卻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看到他,尤其是自己已經受了重傷,還要面對著一個喪心病狂的敵人,面對著一個滿地血腥的場景,他委實不希望自己的愛子捲入其中。
上官轅文忍不住看著他苦笑道:“玉兒,他跑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