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取了出來,開啟看時,那手帕年代久遠,原本白色的絹子已經微微發黃,大概至少要有二三十年之久了,而手帕上並無任何的花卉等物,只是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蠅頭小字。
徐玉看了趙胤煦一眼,卻見他臉上已經微微變色,因為他這個時候已經看得出來,這手帕上的字跡並非是他母后留下的,而是那個人——那麼這手帕中記載的是什麼東西,不用看,他也能夠猜到,有心想要阻止徐玉看下去,但已經遲了。
徐玉不理他已經變得難看之極的臉色,徑自在燈下細細的看了起來,等他看完,原本因為醉酒滿臉緋紅的俊臉如今已經蒼白的沒有了一絲的血色——半晌才回過神來,顫抖著問道:“這個,是真的嗎?”說著,他忍不住揚了一下手中的手帕。
趙胤煦就站在他的旁邊,手帕中所寫的每一個字,他都瞧得清清楚楚,此時見問,只是點了點頭。卻哪裡還說得出話來。一心想要瞞盡天下人的事情,卻還是自己給抖出出來。突然之間,他也和秦無炎一樣,生出了“造化弄人”的感嘆。
“他知道嗎?”徐玉惶恐的問道,他怎麼也不知道,這個莊嚴巍峨的皇宮中,竟然還藏著這等秘密——這等所謂的皇室的尊嚴,他們這等天皇貴胄到底算是什麼?
趙胤煦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誰,苦澀地點頭道:“知道,我們都知道!”
徐玉頓時跌坐在了椅子上,一股無力的感覺,慢慢地爬上了心頭,他終於算是明白了,但這到底是誰的錯?同時他也明白,就算秦無炎肯放棄,趙胤煦也絕對不會容許他活在這個世界上。
“玉兒!”趙胤煦從他手中取過了那塊手帕,放到了蠟燭上,看著紅色的火苗一點點的將它吞噬,看著它一點點的化為了灰燼,心中似乎平衡稍許。
徐玉沒有阻止他燒了那塊手帕,只是看著豔紅的火苗冷笑道:“你能夠燒了手帕,難道也能夠毀了別的嗎?”
趙胤煦不理會他的諷刺,黯然道:“我也說不清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徐玉只覺得心亂如麻,半晌才道:“我累了,爹,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早朝!”
趙胤煦點頭道:“也好!”說著便欲離開,剛剛走了幾步,似乎又想起了一個問題,於是又站住道,“玉兒,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請講!”徐玉忙道,心中奇怪,這不怎麼像是他的脾氣,他從來都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
“你和那個皇貴妃最好遠著點,免得惹人閒話,我今天恍惚聽見宮中有些不三不四的傳言,說你和那個貴妃娘娘之間不清不白的,若是這話傳到了皇上耳中,怕是有些麻煩!”趙胤煦直直地看著他,雖然是傳言,雖然他還不知道這傳言的來源,但他卻知道徐玉的心事,他每次提到逍遙,徐玉的表情就不自然,他與她之間,恐怕還真的有些不乾淨,倒也並非是謠傳,但問題就是——到底是誰傳出的謠言?最有可能的就是德妃,她的女兒靜和公主之死與徐玉有關,而這個真實的謠傳卻能同時除去徐玉和逍遙,豈非一石兩鳥?
然而沒有證據,他也無法,只能指望著徐玉自個兒留意了。
徐玉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疑,他不怎麼清楚,他在宮中和逍遙也不過見過兩次而已,怎麼就傳出了這等謠言?難道說——宮中的妃子還不能和宗室子弟相見不成?那個德妃好象就認了趙珉山做養子,難道就不怕惹人閒話?
“我和她沒有什麼,也不過就是見過兩次而已,要說閒話,就讓那些吃飽了撐著的人說去!”徐玉冷笑道,若是這等謠言傳到了皇上耳中,大不了就是破釜沉舟,沒什麼了不起的。殺了皇上,讓父親可以光明正大的登上皇位,也用不著這般辛苦還招天下人閒話。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又看了趙胤煦一眼,心中想著,若是他當真和皇上翻臉,他會站在他的這一邊嗎?
趙胤煦無奈地嘆息,徐玉的心事,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但他又怎麼知道他心中的苦楚,在這種情況下,他絕對不能和趙胤熙翻臉。否則,就真的中了他人的離間之計了,難道他就不能為他考慮一下。想一想就知道,只要他們兄弟反目,這個江山社稷還能夠穩得住嗎?
隱湖女子,果真都是禍水!
想到這裡,趙胤煦不禁在心中暗罵,儘管這麼說,好象有些過分,似乎把他最最心愛的仙子也罵了進去。但難道不是嗎?當初的謫仙子挑起了江湖動亂;而若即的一念之差,劍谷封谷五十年;那該死的若離,他不得不在心中咒罵這個已經故世二十多年的女子,她做下的孽,餘波一直延續到現在,打破了江湖傳統,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