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種錯覺,總感覺好象沒有這麼順當。因此想著求一求徐玉,讓他儘快幫忙把聶珠和他的婚事給辦了。本來,這只是他們倆的事,與徐玉並無關聯,但聶珠卻說了,無論如何,也要徐玉親自送親,所以他不得不來懇請徐玉成全。
“我也說不上來,但就是心中不塌實!”楊先之苦笑著道,“珠兒要你親自送親,你看看,你是不是把她接進宮來住幾天,到時候我再用花轎來把她娶過去?”
“把她接進宮來?”徐玉的腦袋又開始有點痛了,想著如今他房裡三個女孩子吵得厲害,若是再把聶珠接進來,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有日子好過。想著小時候聶珠也不是省油的燈,總喜歡些刁鑽古怪的玩意兒。比如讓他們抓猴子什麼的,若非抓猴子,也不會讓他墜下懸崖,知道了風清子的隱私,或許無知,他就能夠躲過這一切的是非。但他隨即又想到,沒有用的,他的身世早就註定了一切,趙胤煦和上官轅文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的。
“不行嗎?”楊先之不解的問道,他當然看出了徐玉的為難。又道,“你總不能讓她住在我那裡,等到大婚的日子,我一乘花轎把她從這個房間抬進另一個房間吧?”
徐玉想了想,苦笑道:“我這裡你也看見了。還是人住的地方嗎?把她送以凝翠居去,我讓金先生準備準備,我就這麼一個師妹,要出閣也得風風光光。”同時也想著別讓那個金先生閒著,老是出餿主意。但隨即又想到如今的聶珠是郡主,到時候要出閣還是要把她接進宮來的——再來,金先生和他的那個義父的底細他也搞不清楚,把聶珠送他那裡,他也不放心,因此又道,“凝翠居也不妥當,還是送我這裡來吧,反正就這十四天,我認命了就是!大不了她們四個把我的房子也給拆了!”
“這等豔福,別人求也求不到呢!”楊先之忍不住打趣道。
徐玉冷笑,想到玲瓏剛才的話,心中一寒,但卻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又覺得心境平和,豁達無比,彷彿原本一直在死衚衕中,突然找到了出口,又像是在地底下的蟬,經過了黑暗的歲月,終於爬出了地面,蛻去了殼,長出了翅膀,翱翔在藍天白雲下。因此笑著搖頭道:“這等豔福,難道楊兄想要嗎?那我去求王爺,把靜和公主一併許給你,讓你也享受一下,如何?”
楊先之聞言,忍不住驚笑道:“不要不要,女孩子一個就夠了,多了未必是美,反而是麻煩!”他心中明白,若是徐玉真的去說,皇上大概真的會把靜和一併許給他,雖然皇室公主不可能做小,但卻也並非駙馬就不能納妾,所以他還是趕緊打斷徐玉這個念頭為好。
徐玉也並不是當真,說過也算了,心中著實想著聶珠,於是笑道:“楊兄,說正經的——你什麼時候把我那妹子送過來?”
“明天是太后生辰,皇上和王爺都將前往後陵拜祭,我恐怕沒有時間,不如就今天如何?我這就回去,把她帶過來,實不相瞞,為了我一點私心,我一直瞞著她你來了京城的事,她前兩天知道了,高興得不得了,委實是急著想見你。
徐玉明白他所謂的一點私心是怕他佔了聶珠的便宜,想到如果自己想要娶她,還會等到現在?心中想著,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頭道:“也好,那你現在就回去吧,我也好讓人收拾房間,準備一下。還得抽空兒預備下她的嫁妝,我師孃就這麼一個女兒,我可不能讓她太寒酸了!”
“那就多謝費心了!”楊先之抱拳道謝,隨即告辭而去,自去府上接聶珠過來不提。
卻說楊先之告別而去後,厲月兒已經準備了晚餐,徐玉剛剛準備吃飯,忽然一個小太監來傳道:“皇上有請!”
徐玉吃了一驚,這些日子,他總是刻意地避開趙胤熙,一來因為見了面兩人難免尷尬,二來因為逍遙的事,他心中實在不舒服,所以在宮中這麼長的時間,除了第一天晚上匆匆見過一面外,平時就算偶爾碰上,也都是打聲招呼了事,倒不知道他今天特地來請,卻是為了何事。
於是匆匆隨著那個小太監行去,一路之上,穿廊踱閣,小太監引著走到了一處精緻的院落前,徐玉抬頭看時,卻見匾額上面寫著“和露閣”三個字。
小太監扯著喉嚨,高聲叫道:“靜平王爺到!”聲音尖細,傳出老遠。
徐玉根本就不知道宮廷中的禮儀,未等裡面回答,就徑自一步跨了進去,卻見裡面是一個小小的院落,種植著好些花草,花木修剪得體,如今正值生長旺季,片片葉子,都散發出蓬勃的生命力。正中間一條方磚鋪就的通道,直通正門,正門上有四個黑漆大字“和露清風”,字跡清秀,似乎出自於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