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知道的事說說。”趙胤煦心中飛快的想了一想,道,“你的事是我這輩子栽得最嚴重的一次。當然,昨天晚上也要算一次,居然有人一把火燒了我的御蘭院。當時的事主要是要怪上官轅文,我們倆聯手,居然也會讓人給跑了,這事若是傳言江湖,恐怕都沒人相信。而昨天晚上的事卻要怪你,若非你攪局,我也不會離開御蘭院。”
“天——你們兩人聯手?”徐玉沒心理他的責怪,驚叫道,“你們不是死對頭嗎?怎麼會聯手?而且還讓敵人給跑了?”有一句話他不好意思出口,那就是你羅天魔帝和和平島主都是徒負虛名不成?
“這樣吧,你把你知道的事說一下,我也把我知道的事說一說,也許我們能找到一些眉目。”趙胤煦說道,這事看樣子透著希奇。當年的那個人好象極熟悉皇宮中的地形,沒有驚動任何人就潛到了御蘭院,殺人劫人,乾淨利落,當自己和上官轅文衝進去的時候,人已經走了。而這個人,竟然硬是帶著孩子從皇宮裡跑了出去,儘管他當時已經發出了警告訊號,宮中的侍衛重重,卻沒有一個人看清楚他的影子。
而昨天晚上的情景,也與當年的事極為相似,那個人在御蘭院縱火,而後更帶著謫仙子的遺體離開了皇宮,那個火窟歌唱的女子,卻又是誰?還有誰知道《剎那芳華》?隱湖的逍遙、若即——或者都不是?另有其人?
徐玉點了點頭,道:“你先說吧!”他也對當年的事好奇無比,能從上官轅文和趙胤煦的眼皮子底下盜走孩子的人,絕對的不簡單。
趙胤煦回憶著當初的事情經過,整理了一下思路,接著開始了敘述——那是一個秋雨綿綿的下午,天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四處都是灰濛濛的一片,天空像破了一個窟窿,雨不停的下著,潮溼著天與地。
皇宮——漢王行宮中,趙胤煦正在大發著雷霆,八個太醫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惶恐得一如雨中落葉。因為漢王王妃懷胎十月,終於要生產了,但卻沒有想到,在胎位正常情況下,孩子一天一夜就是生不下來,骨盆不開,折騰得王妃已經不行了,接生婆、宮女以及他們這些太醫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但沒有用。
事實上他們都清楚的知道,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孩子就保不住了,因為羊水已經流盡,孩子最後將因為缺氧悶死在腹中,於是他們幾個太醫忙著商量,問一問王爺,是要保孩子還是要保王妃。
結果就是王爺想要他們的腦袋——趙胤煦看著這八個跪在他面前的太醫,心中有著一股想要一把火燒了太醫院的衝動?這是什麼話?
王妃和孩子之間只能任選其一,請他儘快定奪,再遲恐怕兩者都不保?他平時花著大把的銀子養著他們幹什麼的了?一個女人的生產有這麼嚴重嗎?王妃——謫仙子,他心中的阿柔,那是他一生的守護,就算要他死,他也不能讓任何一個人,傷了她一根頭髮?而孩子,那是他和謫仙子唯一的骨肉,他與她血脈相連的根本,怎麼能夠讓他死?
縱使平時決策天下,威壓江湖,但在這種事上,他也無法選擇,他要孩子,也要謫仙子。
“王爺,請儘快定奪,再遲就來不及了!”太醫院的院長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加熱汗,大著膽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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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羅天魔帝 第十八章
趙胤煦不安地在房裡走來走去,憤然的罵道:“你們這群飯桶!”然後一件珍貴的玉器,就隨著他的聲音落到了地上,在清脆聲響中化為了齏粉。但是,罵人歸罵人,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就算他真的把他們這群“飯桶”給殺了,不——就算是滿門抄斬,株連九族,也於是無補。
“保住王妃!”趙胤煦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終於從口中艱澀的吐出了這四個字,只要阿柔活著,孩子還可以再有。而且,他已經決定,從此以後,再也不能讓謫仙子懷孕,這種事太痛苦了,他從來不知道,女人生個孩子,竟然要忍受這般大的苦楚,甚至還會有性命之憂。
不——他是要讓謫仙子享盡人間榮華富貴的,怎麼能讓她受這等的苦楚?孩子,讓別的女人去生,生下來後管她叫娘就行。趙胤煦在心中不停的思索著,就是不知道好願不願意?
“這群飯桶,確實該死!”一個聲音陰惻惻的從背後響了起來,趙胤煦陡然轉身,卻看到了上官轅文正靠在門口的柱子上冷笑。然後,他在一瞬間就欺到了一個太醫的身邊,只伸出了一隻手,扭著了那太醫的脖子,冷笑道:“要你這樣的太醫有何用處?”
趙胤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