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答應了一聲,帶著他又向前走去,隔著老遠,徐玉耳朵裡猶自聽到那個大丑哥罵罵咧咧的聲音不時傳來。六子帶著他來到一個牢房門前,將門開啟,小聲的吩咐道:“你自己注意了,來到這裡,是禍躲不過,那個大丑哥心恨手辣,不知道有多少犯人被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今他顧忌著楊大人,不敢把你怎麼樣,但卻保不住有哪個大人會過來問話,到時候,你有什麼就說什麼,免得皮肉受苦,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到了這裡,就算是有天大的冤屈,也是沒用的。這裡面關的一個原本也是朝廷中的大臣,大概已經有二十年了,雖然上面開恩,沒有問斬,但也過著這等半人半鬼的日子。”說著忍不住深深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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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羅天魔帝 第九章
徐玉點了點頭,道謝道:“多謝小哥提醒!”說著就一步跨進了牢房裡,身後六子已經把門又關上,鎖了起來。心中卻在想著,這個新來的犯人好象有點特別,以前那些被押來的,哪一個不是哭喪著臉,甚至有些是嚇得暈死過去被拖進來的,像他這等在天牢還從容不迫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徐玉的眼睛能在黑暗中視物,黑暗倒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由於地牢是設在地底下,終年不見陽光,僅僅靠火把照明,一股陳腐氣息撲鼻而來,他這些日子養尊處優已慣,忍不住就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想到那個六子說過,這間牢房裡原本的那個犯人本是朝廷大臣,當即打量了一下綣縮在角落的人上眼,卻見那人身上披著一件破破爛爛的囚衣,原本的色澤已經根本看不出來,幾乎是半裸著身子,赤裸的肌膚上面散佈著一些傷痕,低著頭,滿頭的白髮遮住了臉面,看不清容貌。
“老先生請了!”徐玉慢慢地走到他面前,輕輕地叫道。
那人聽得有人叫他,遲疑了一會兒,才慢慢的抬起了頭來,看了徐玉一眼,結結巴巴的問道:“小哥。。。。。。是。。。。。。在叫我嗎?”他顯然已經長時間沒有和人說話了,聲音沙啞結巴。
徐玉在他抬起頭來的時候,才看清了他的臉——卻見他臉上佈滿了層層疊疊的皺紋,臉色灰白,雙眼渾濁,看起來大概有七十多歲了,想到六子曾說他關押在這裡已近二十年,看樣子不假。
徐玉點了點頭,也在他身邊的地上坐了下來,微笑道:“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當然是和你說話了。”看樣子他是要在這個地方呆上幾天的了。不管地上如今是如何骯髒。他也只能一屁股的坐下去。
那人看了他片刻,才低聲說道:“能。。。。。。能有個人說話,那。。。。。。自然。。。。。。自然是好!”接著又結巴的說道,“小哥。。。。。。年紀輕輕,不知道。。。。。。不知道。。。。。。犯了何罪。被 關進了大牢?”
徐玉苦笑了一笑,道:“夜闖皇宮,被抓住了。”
那老人點了點頭,半晌方才道:“可惜了——那是死罪,我。。。。。。我還以為能有個人說說。。。。。。話。”說著又沉沉的嘆息了一聲,彷彿要把這地牢裡的鬱悶全部舒服散出去一般。
徐玉沒有解釋什麼,想了想問道:“老先生卻又是因何事獲罪?我剛才聽人說起,你本是朝中的官員?”
那老人的眸子裡似乎閃過一絲光輝,想了想才道:“小哥兒若是想聽我嘮叨,那老頭就說說好了,好長好長的時間沒有和人說話了。”他原本說話之間結結巴巴,這時候兩人交談了幾句,他竟然大為恢復,已經能夠流暢的交談。
“好!”徐玉點頭道,“牢中寂寞,還請老先生略說一二。”
那老頭偏著腦袋,想了又想,終於道:“這事得從二十年前皇上選妃說起——老頭子姓賈名又興,本是朝中御史,先皇駕崩,新皇登基的時候,年方二十,雖然平時有著幾個宮女侍候,但卻沒有大婚,於是太后下令,讓京城朝廷命官中所有有閨女的,年齡在十五至二十歲的未婚女子,相貌端正的,都可參加那次的選妃,老頭子錯就錯在生了一個女兒,偏偏還有著幾分的姿色。”
徐玉聽到這裡,略點了點頭,暗想著莫不是他女兒生得漂亮,趙胤熙要強娶,而他不願意,因此得罪了皇帝,被關進了大牢?
那老頭接著說了下去:“我等朝中幾個官員,得到了這個訊息後,都是欣喜無比,我忙著回家讓畫師畫了小女的畫像,送進了皇宮,而在同一天,禮部侍郎歐陽雲鶴也把他唯一的一個獨生女兒的畫像,送進了宮中。沒有意外,小女和歐陽雲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