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胤煦明顯的感覺到他態度的變化,心中暗歎了一聲,微微擺手示意,讓他站在一邊,然後才對上官轅文笑道:“老朋友來了京城,難道我就不該儘儘地主之誼,過來問候一下。”
上官轅文冷笑道:“既然如此,問候已過,教主還是請便吧,轅文還有客人,就不遠送了,改天約個時間,我們再好好的親近親近。”當然,他口中的親近自然是另有涵義,隱藏著挑釁。
趙胤煦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卻也不在意,依然笑道:“你的客人,不會就是小兒吧?”說著似笑非笑的看了徐玉一眼,徐玉別過頭去,只能裝著沒有看見,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所以只能不說。
“我請的是徐公子,倒不知道令郎是誰?”上官轅文也看著徐玉,徐玉卻看著畫舫外的花影發呆。
“好——”趙胤煦聞言,忍不住大笑起來,他來此的用意本來只是想著帶徐玉回去,不讓他和上官轅文混在一起,但這個時候,所謂的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幾十年的夙願,又怎麼能化解得開?如今在加上上官轅文的一再挑釁,終於激起了他的怒氣。顯然,上官轅文還是不死心。看樣子有必要提醒他一下,當即冷笑著說道:“上官轅文,你可還記得你當年立下的誓言?”
上官轅文聞言,如同突然被人在胸口狠狠地刺了一刀,身子搖了搖,臉色一之間,變得一片蒼白,當即咬著牙道:“記得又怎樣?”
“記得就好!”趙胤煦慢慢的從船艙的地板上站了起來,兩人面對面而立,然後他才冰冷的問道,“既然島主還記得當年的誓言,不知道對今天的事,該如何解釋?”他說著頓了一頓,又道,“在揚州以及杭州的事,我都可以不追究,但今天卻是島主親自下了書信,約他相見的,島主既然不健忘,那麼,你是不是也該付出點代價,或者——就是任憑我把和平島數百年的榮耀踐踏到腳底下?”
“住口!”上官轅文忍不住怒道,“這是我的私事,與和平島無關,請你別侮辱和平島。”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徐玉,正好徐玉也一臉疑惑的看向了他,他只覺得心痛如絞,當即搖頭道,“教既然如此說法,不知道教主要什麼?上官轅文的這顆人頭嗎?”
“殺你?”趙胤煦搖頭,他知道自己也殺不了他,兩人動手,最多持平,想要取勝,難上加難,而且就算殺了和平島主,還是一樣滅不了和平島,他要的是從根本上徹底地擊敗和平島在武林中人心目中神聖不可侵犯的光輝形象,而這等地位,要由羅天聖教來取代,而不是單純的以武力取勝。
“一掌就夠!”趙胤煦冷笑道,“以島主的武功,想來硬接我一掌,應該沒事吧?”
徐玉茫然不解的看著兩人,他不知道當初和平島主答應了趙胤煦什麼,但隱隱之間感覺,似乎應該和他有關。而且,如今上官轅文違背了當初的誓言,趙胤煦過來找他理論。
“好!”上官轅文漠然的點頭道,“請魔帝賜招。”
“得罪!”趙胤煦嘴角扯出了一絲殘酷的冷笑,右手在胸前畫了個半弧,運足了七成的天罡真氣,一掌轟了過去。
徐玉原本一直凝神關注,他雖然不希望兩人動手,但卻也不怎麼擔心著急。他知道這兩人武功在伯仲之間,以前更是交手無數次,就算動手,應該也無大礙。但在趙胤煦出手的那一瞬間,他猛然覺得不對,因為上官轅文站著沒動——沒有要還手或者是躲避的意向。
在剎那間,他驚呆了,聯想起他們剛才的話來,知道上官轅文的意思竟然是要硬挨他這一掌,他心中如同是電光火石一般,所的的意念都一閃而過,當即想也不想,飛身撲了過去,急叫道:“不要!”
徐玉本來就站得離上官轅文頗近,在情急之下,飛身擋了過去,趙胤煦卻也就在這時,一掌轟出,驚覺徐玉竟然擋在了面前,忙著想要收回掌力,卻哪裡還來得及——上官轅文怎麼也沒有想到徐玉會過來給他擋這一掌,想要援手,卻已經晚矣,頓時臉色慘變,也同樣驚撥出聲。。。。。。“砰!”趙胤煦的掌力重重的落在了徐玉的背上,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他身上傳來,化去了大部分的掌力,但饒是如此,徐玉還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濺了上官轅文一身。
而趙胤煦卻忍不住脫口驚呼道:“清源心經?”
上官轅文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在意趙胤煦說什麼,一把將徐玉抱住,驚問道:“玉兒,你怎麼樣了?”
徐玉此時只覺得五臟六腑似乎都已經移位,雖然他憑藉著清源心經,化去了趙胤煦大部分的掌力,這還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