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遠遠的踏花而來,卻正是上官轅文的弟子天鷹。
片刻時間,天鷹就到了船上,眼見上官轅文和徐玉相對而坐,他恭敬的垂手站立,叫道:“島主!”
上官轅文只是點了點頭,徐玉卻向他使了個眼色,天鷹眼見上官轅文臉色不佳,又拼命的灌酒,雖然不知道原由,卻也明白他心情必然極差,當即忙道:“島主一夜沒睡,趁著清晨涼爽,不如去睡一會兒?徐公子身上有傷,不便熬夜,不如也在這裡休息一下?”
徐玉忙站了起來,故意打了個哈欠說道:“不錯,我也困了,島主,徐玉就不打擾了,過幾天再來拜訪您吧!”說著就起身告辭。
上官轅文知道他的心事,也站了起來,道:“也好,我也要休息一會兒,就不送你了,天鷹,你給我送徐公子出去!”
天鷹忙答應了,徐玉向他笑了笑,兩聯袂踏花而去,而上官轅文看著他們去遠,才無精打采的慢慢划動著畫舫,向岸邊靠去。
天鷹把徐玉送到了門口,還要往外送的時候,徐玉忙阻止道:“天鷹兄,你進去照顧上官先生吧,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是!”
天鷹聞言,忙答應著,同是又向徐玉道:“徐公子,你閒了常來,島主心情不好,有什麼怠慢處,你別見怪才是。事實上,島主只有見著了你才略略開心一點。這些日子,他常常向我提到你。”
徐玉笑著點頭,揮手和天鷹道別,辭了出來,急急地向一鳴軒行去。原本他以為自己去得早,沒想到阿大竟然比他還早,早在門口等著他了,一見了徐玉,忙跳了出來,叫道:“公子,總算等到你了!”
徐玉一愣,心中忽然一動,忍不住問道:“阿大,你不會一夜都在這裡吧?”
阿大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好奇的問道:“公子,你怎麼知道的?你可真是神了。”
徐玉伸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笑罵道:“你自己笨罷了!”
阿大摸了摸腦袋,心中百思不解,不知道徐玉是怎麼知道他在一鳴軒門口呆了一夜的,只得憨厚的笑著,一邊從懷裡摸出了一張粉紅色的信箋,遞給徐玉道:“如煙姐姐給你的!”
徐玉一邊接過來,一邊忍不住笑著調侃道:“好哇,送了一趟信,居然就叫起姐姐來了。怎麼,你姐姐沒有找個漂亮的妹妹陪你?”
阿大想起昨天晚上的尷尬事來,頓時滿臉通紅,哪裡還擱得住徐玉打趣——幾乎,他昨天晚上是連滾帶爬著逃出了孽海情天的。
徐玉看著他滿臉通紅,忍不住哈哈大笑,一邊將如煙的那份信開啟,娟秀清晰的字跡印入眼簾,更帶著淡淡的幽香——信中除了答應一切遵照他的要求辦理以外,還有就是京城合歡門弟子的問好,以及告訴他媚兒已經成功的滅了鬼府,正在趕往京城,同時告訴他,楚繡君也在京城,讓他小心留意。徐玉想到媚兒的溫柔嫵媚,心神不禁微微一蕩,手上略一用力,頓時便將那紙信箋震為齏粉,飄在了夏天清晨的風中。
“公子,我們現在去哪裡?去皇宮嗎?”阿大問道,他心中還念念不忘著徐玉昨天答應帶他他們進宮做侍衛的事。
“回去睡覺!”徐玉笑道,“等到了中午再去!”
口中一邊說著,一邊快步向金府走去。剛剛進入了凝翠居的房間,就見金先生迎了上來,笑道:“少主回來得正好,再不回來,屬下可要倒大黴了!”
徐玉對他沒有絲毫好感,聞言冷笑道:“金先生是義父身邊的紅人,難道還有誰敢把你怎麼了。。。。。。”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裡面有個清脆的聲音叫道:“小金子,你在編排我什麼?”徐玉一聽到這個聲音,心中又驚又喜,忙快步走了進去。果然,一個身穿綠色長裙的美麗少女,正半依在椅子上,一頭柔軟垂順的長髮,襯著雪白柔嫩的瓜子小臉,滿臉的庸懶,帶著三份嫻雅,只是一雙眼睛,靈活之極,透出無限的古怪精靈——不是綠蘿,卻又是誰?
“綠蘿姑娘!”徐玉見著她,自然是高興得很,當即忙滿臉含笑著打招呼道,“大清早的,姑娘好!”
“本姑娘不好——一點都不好!”綠蘿見著徐玉,眉眼之間盡是笑意,皺起了小小的瑤鼻,但卻故意的昂著頭,沉著臉道。
“呵呵——”徐玉見著她那可愛的樣子,一時情難自禁,對不住笑著道,“怎麼了,誰惹姑娘生氣了?”口中問著,心中卻知道,她的火氣大概是衝著自己來的。而這個時候,南宮天羽卻正端著洗臉水進來,徐玉看向綠蘿,見她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打算,又不禁尷尬,笑道,“姑娘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