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勢必要將這兩人斃於劍下——
“劍下留人!”中年人看得大驚,忙將身上的外套撕下,對著徐玉的寶劍捲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幾乎,這所有的一切,都在轉瞬間發生,那中年人的速度雖然快,但畢竟起步遲了那麼一點點,手中的衣服纏上徐玉手中的劍時,同時那兩人發出了一聲慘叫,身上同時數十處地方綻出了鮮血,幸好兩人也算是久經戰場,反應較快,眼見不對,同時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後退,饒是如此,還是沒能躲過這“碎月千斬”的威力,被劍芒在身上留下了數道創傷,但總算那中年人出手,僥倖的保住了一條性命。
而徐玉卻也好不到那裡去,黑衣人的鞭子如同靈蛇一般,重重的抽向了他的腰際,腰部本身就是人體最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許多的重要穴位都集中與此,如果真的讓他打中,恐怕不死也得重傷,但就在此時,那個中年人竟然擋在了他的面前,一掌拍向了他的胸口,“砰”的一聲,黑衣人的鞭子重重的抽在了那中年人的身上,而中年人的一掌此時也恰到時時候的拍在了徐玉的身上,兩人同時全身一震,內力一時不濟,落下水去,而另一個黑衣人與那使船漿的老者這才從徐玉的劍網中脫身而出,忍不住大大的喘著粗氣,飛身上岸——算是從鬼門關打了個轉兒回來,只是落得了一身不輕的傷。
“主人!”唯一沒有受傷的只有那使鞭子的黑衣人,如今見他們那從來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子竟然在救自己人的同時也救了徐玉,甚至為此捱了自己一鞭子墜入了水中,不禁大驚,忙也一頭紮下了水中。
說實話,徐玉自小在山上長大,水性實在是不怎麼好,所以一落在了水裡,可不敢戀戰,雖然全身乏力,但在求生的本性驅使下,想也不想,飛快的向岸邊遊了過去。出乎意料的事,那個中年人也一樣的不通水性,靠著使鞭子的黑衣人幫忙,三個人狼狽不堪的爬上了岸,而另兩個人此時已經自己點穴封住了鮮血外流,圍在了那中年人的身邊,驚問道:“主人,你老沒事吧?”心中卻都忐忑不安,主人的脾氣喜怒無常,如果他因此事生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徐玉剛才拼盡全力發出了那招“碎月千斬”,真氣用盡,再捱了那中年人一掌,那中年人顯然是手下留情,並不怎麼重,但卻依然把他打得氣血翻滾,如今只覺得手腳發軟,幾乎連提劍的力氣都沒有了。剛才大展神威的葉上秋露如今就安靜的躺在他的身邊,如同一片碧綠的葉子,一顆晶瑩的露珠在上面滾動著。
中年人好象捱了那黑衣人的全力以赴的一鞭子根本就沒有事,慢慢得走到徐玉身邊。
徐玉喘著大氣,勉強的站了起來,感覺頭暈眼花,四肢乏力得緊,他知道這的體力過支的具體表現,還好沒有受傷,如果有時間讓他休息片刻,應該就可恢復。看著原本雍容華貴的中年人也和自己一樣,一付落湯雞的德行,心中覺得荒唐又好笑,暗想著我招誰惹誰了,好好的,竟然碰上了這個該死的傢伙,當即忍不住罵道:“你……卑鄙……”
中年人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樣子,由他想到了自己大概也是如此,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道:“小子,你的劍法確實不錯,但可惜還是差了點——如今我得好好的考慮一下,要不要殺了你?以你這樣的年齡,卻有著這樣的武功修為,假以時日,必定是對我是一大威脅。”
徐玉搖頭嘆了口氣,他如今可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想要再戰,也不可能,所以,只能乖乖的閉嘴,不再說話。那中年人見他不說話,當即又笑道:“怎麼?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主人!”站在他身後那個唯一一個沒有受傷的黑衣人道,“我們把他帶回去,慢慢的審問就是了,主人的衣服已經溼了,還是回大船上先換了衣服吧!”
那中年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滾一邊去,等下回去了我再跟你們算帳!”
黑衣人嚇得一哆嗦,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忙連應了幾個“是”,乖乖的向後退了幾步。
徐玉如今和那中年人的距離靠得極近,僅僅只有一步之遙,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問道:“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暗想著你就算要殺我,也要讓我死得明明白白。這人好生矛盾啊?真的要殺他,就不應該救他,剛才在湖中,那黑衣人的一鞭子,就算要不了他的命,大概也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如果他不插一手,以身擋住,自己這會子是絕對不可能站在這裡跟他說話了。
“想到閻王面前告我一狀?”中年人似乎知道他的心意,冷笑道,“只是可惜,閻王也管不了我!你聽好了,我姓趙名胤熙,恩,在江湖中應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