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疼愛自己的兒媳婦,也屬於正常。當即想了想,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思路。原本的一些疑團算是解開了,但卻又增加了好些問題,有幾點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的,那個蒙面人,想來就是師孃口中的那個青年,在亂葬崗上把自己託孤給她的,一個和他應該算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居然割血喂他?原本他一直以為那人應該就是羅天魔帝,卻沒有想到居然是那個將他盜出皇宮,殺人行兇的兇手。但這個人是誰?師孃在見著他的時候,他並不蒙著臉,而是在離開後才蒙面的,這麼看來,他應該上官轅文或者是羅天魔帝認識,才蒙面不想讓他們看出他的真面目;再來徐玉知道,這個蒙面人身上必定有著特殊的香料,那就是合歡門僅供門主使用的那個夢思蘿,才有這種功效,但他既然有夢思蘿,又已經逃出了京城,為什麼不帶著自己遠走高飛,而是繼續潛伏在京城附近,倒好象專門在等著羅天魔帝上門找他,而後他又帶著上官轅文和趙胤煦在京城裡兜圈子,冒著生命危險到底圖得是什麼?還有就是皇太后的去世,確實也是一個謎,她沒有任何的原由,怎麼會服毒自殺?並且是在水柔被殺,孩子被盜後的這幾天之內,若說是巧合,恐怕有點牽強,但這兩者之間,卻又有什麼聯絡?
徐玉頓時覺得心亂如麻,心中一邊想著,一邊也把自己從師孃那裡聽來的故事,述說了一遍,只是隱瞞了御風弄影輕功身法這節,過後又把自己想到的幾個疑點提了出來,父子倆坐著商量了片刻,卻也沒有討論出什麼結果。
徐玉心中總覺得,那個兇手必定要對皇宮的道路極是熟悉,才能輕易的在皇宮中殺人,然後從容離開。還有,這次謫仙子的遺體被盜,也是同樣的情況,從趙胤煦敘述中,他發現這兩起發生在皇宮中的兇案,卻是何等的相似?
當年,正好是上官轅文上門挑釁,引開了趙胤煦的注意力,讓兇手殺人盜孩子,而後從容離開;如今,卻是自己的無意中闖入,引開了趙胤煦,兇手放火焚樓,然後盜走了謫仙子的遺體。這兩起事件,都必須要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必須熟悉皇宮中的地形。否則,就算是武功再高,也絕對不能做到如此的不著痕跡。
在火窟中歌唱的女子,必定是皇宮中的人,因為在那樣的情況下,她不可能離開,只有混在人群中的可能。
想到這裡,徐玉忍不住又問道:“王爺,你好好的想想,有沒有誰熟悉皇宮中的地形又武功高強的人?”一邊說著,一邊在床上慢慢的挪動。
趙胤煦扶著他道:“你坐好久了,是不是不舒服?躺下去說話吧!”
徐玉搖頭笑道:“不用,那也太不敬了,我坐著說話就是!”
趙胤煦好笑的道:“敬?你拔劍找我拼命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過這個‘敬’字?”
徐玉尷尬的笑了一下,不理他的調侃,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問題?這個問題我早就想了這麼多年,也沒有想個明白,那人的武功雖然未必比我高明,但也絕對不低,怎麼江湖中就從來沒有聽說起過有這號人物?而且——他如此的熟悉宮中的地形,必定曾在皇宮中住過,而且不是普通的宮娥太監,因為普通的奴才是不能在宮中亂走的。”趙胤煦苦笑著道。
徐玉想了想又道:“確實,這個問題先放一放,我再問個問題好不?”
趙胤煦點頭道,“有什麼問題,你只管問,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是不是你脅迫情魔助我恢復武功的?”徐玉問道,在他知道了情魔是被迫助他恢復內功的時候,他就一直想著這個問題,畢竟他是列天魔帝,熟悉合歡門武功的底細,也只有羅天聖教的勢力,才能夠威脅得了情魔。
“不是——”趙胤煦斷然搖頭道,“我雖然知道你被廢去武功一事,但那是後來才知道的,當時我並不瞭解,等我知道的時候,情魔已經助你恢復了武功,先之傳回資訊的時候太晚了。那小子,辦事不力,該打五十大板。”
“不是你?”徐玉不可思議的盯著他,這事看樣子也是一個疑團,到底還有誰有能力威脅到合歡門?並且熟悉合歡門的武功路數,讓情魔拼了老命助他恢復武功?這個人憑什麼這麼在乎他?
“當然,這事我有騙你的必要嗎?”趙胤煦肯定的說道。
徐玉搖頭,原本以為到了京城,見著了羅天魔帝,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卻沒有想到,解開了一部分疑團,卻又更增加了好些問題,現在看來,除非找到當年的那個蒙面青年,否則,這一切,都將成為永遠的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