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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燒似的。

頭好暈,眼前的景色忽然開始重疊,逐漸連成模糊的一片,難道她要暈倒了?

“不……”甩了甩頭,凌想要起身,身子卻軟軟地向前倒去。

“凌!”曹植驚呼一聲,想接住凌前傾的身軀,無奈跪得太久,腳早已麻痺,根本移動不了。

恍恍惚惚地,凌感覺自己跌進了一具寬闊高大的胸懷中。

曹丕伸出修長有力的手圈住凌的腰,接住了她下墜的身子。他幽暗的黑眸慢慢斂下,為什麼會去接住她呢?在她倒下靠向他的時候,他就可以避開她的靠近,任由她倒在地上。

徐徐地低下頭望著懷中的人,凌的雙眸緊緊閉著,緊皺的秀眉顯示了她的痛苦,她的臉貼在他寬闊的胸前,此刻的她不再耀眼,反而狼狽得如同一隻落水狗,可憐兮兮的……

莫測高深的雙眸盯住凌看了半晌,曹丕長吁一口氣,將她打橫抱起,往屋裡走去。

******************************凌大病了一場,接下來的幾日,只得乖乖地在房中養病,足不出戶。

而病稍有好轉,凌便開始思量著怎麼逃出去。可惜丞相府表面上看去似乎是乏人看管,實質是固若金湯,她謹慎地觀察著,不敢輕舉妄動。

在這裡的時間越久,凌越感到孤立無援。

她在夜幕降臨的時分想念孔明,這使得她的黃昏過得不安而混亂。

孔明雖在她的黃昏中出現,最後終是擦肩而過,有幾次她想拉住他,但當她伸出手時,面前卻總是空空如也。

這讓凌感到,她對他的思念就像一陣永久的顫慄或者某種輝煌的閃光,是極度不真實的。

孔明對她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呢?一個過客?一個知己?或者是一個生澀的、不和諧的、顛倒的、潛在的不安因素?

凌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直到現在為止,她真真切切地在想著他。即便是在如此孤寂的情況下,只要想起他,她的心底就會湧起陣陣暖意,這就足夠了。

曹操為凌準備的住所靜雅非常,房朝南開了一排長長的窗,此時那排窗全都開啟,朦朧的夕陽斜斜的照進屋中,顯得十分溫暖。而院中幾株松樹的枝幹微掠過長窗,配著玲瓏的山石、碧綠的池水,更顯幽靜。

在長窗前放著一張桌案,案几上擺開了棋局。邊上放著一把長椅,椅上鋪著軟軟的棉墊,斜坐在椅上的人披散著長髮,身上蓋著白色的毛毯。或許是窗外美麗的景色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半靠在椅背上,手支在窗臺上,偏著頭看向窗外,只看到她如瀑布般的長髮及優美的側臉。不知想起了什麼,她抿唇淡笑,琥珀色的眼眸微眯著,周身似都盪漾著歡快愉悅的氣息。

這人,這物,和諧地搭配在一起,恬靜得猶如一幅精美的畫卷,令站在一旁的人不忍打破。

“小姐,淩小姐……”玉兒輕輕的叫喚聲打斷了凌的思緒,“丞相和大公子、三公子來了。 。。

曹氏三雄(3)

“啊……”凌這才醒悟過來,抬眼看去,曹操、曹丕與曹植正站在院中央,也不知道在那裡看了多久了。

“你便坐著,不必多禮。”見凌想下地來行禮,曹操連忙阻攔道。

“恩……”聽曹操這麼說,凌只好繼續坐在椅上。

“今日你的氣色不錯,看來已無大礙了。”曹植走近幾步,仔細地端詳著凌,“看來明日的宴會你應該能參加了。”

“多謝諸位關心,我的病已痊癒了。”凌連忙答謝道,“明天有宴會麼?我一定會去的。”

曹丕在旁冷冷地看著,不發一語。

而曹操在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低頭看著擺在案几上棋局:“凌,同我下一局吧。”

凌雖感到有些意外,但還是立刻點頭同意。

於是她便與曹操在棋盤之上,開始了一番激烈的廝殺,而曹丕與曹植則在一旁觀戰。

凌的棋藝本就不差,在草廬又時常與孔明練習,普通人早已不是她的對手,但曹操的棋藝出奇的精湛,她絞盡腦汁,竭盡了全力,也只能勉強和他打個平手。

趁著曹操執棋凝想的空擋,凌稍稍開起了小差。

想當年她讀《三國演義》時,曾對曹操發表過一通關於“國際形勢”的看法,那時她“指點江山”意猶未盡,還可以指著這個魏王的鼻子將他的是非功過一一數落。

現如今面對著曹操本人凌可不敢造次了,否則他一怒之下,說不定就把她的小命給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