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怕他們的威脅,在紫山市混不下去,有什麼好擔心的。老闆說了,回頭帶你們去省城吃香的、喝辣的,比窩在紫山市這個小地方強出不知道多少倍。大家都努點力,別讓老闆失望。”小頭目喊道。
有了小頭目的保證,保安們更不可能後退了,他們緊緊地抓住了防爆盾的握手,用肩膀死死地頂住防爆盾,阻擋著業主們一次又一次的衝擊。
穀雨和童一念是僅有的兩個沒有衝擊保安們組成的那道防線的人,穀雨是因為他不是這裡的業主,對所謂的風水寶樹沒有什麼感情,而童一念則是根本不相信什麼風水寶樹,而且她是警|察,她的職業決定了她不可能摻和到這種事情裡面。
“一念姐,我們怎麼辦?”穀雨看著事情越鬧越僵的場面,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身手幫一把。
童一念略一沉吟,道:“不能夠任由事情鬧下去了,如果真的讓物業公司把這棵風水寶樹給拆掉,那麼事情就真的可能會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我可不想再讓特警來一次。到時候聖湖畔別墅區就要徹底出名了,我也就無法再安心地住在這裡了。”
穀雨點了點頭,道:“一念姐,你說怎麼辦吧?我聽你指揮。”
童一念道:“你趕快打電話,110、120都撥上一遍,讓我的同事過來增援,讓救護車過來待命。我去和他們交涉一番,希望讓物業公司能夠暫停挖樹的行動。”
童一念話音未落,汪艇竟然不知道怎麼就從保安們組成的那道防線中衝了過去,在保安們反應過來之前,汪艇展現出了過硬的身體素質和不要命的精神,他一彎腰抄起了一把工人們放到地上的用來挖樹的鐵鍬,朝著不遠處的吊車衝了過去。
“艹你媽,敢動老子的風水寶樹,老子跟你們拼了。”
看著帶著大金鍊子的汪艇拎著鐵鍬不要命地衝了過來,吊車的司機也不知道是嚇壞了,還是怎麼著,握著操作杆一陣亂動,長長的吊臂疾速地轉動了一下,重重的鐵鉤在空中一晃,一蕩,竟然好巧不巧地一下子撞在了汪艇的胸口。
這個身家幾千萬的工程隊老闆,一下子就倒飛了出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口中不停地往外冒著鮮血。
“玩了,一念姐,鬧出人命了。”穀雨驚呼道。
童一念一張俏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她黛眉一豎,伸手從腰間拔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來,抬手向天,只聽啪的一聲,一聲槍響頓時壓過了現場所有的嘈雜聲。
“所有人都給我聽著,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不準有任何異動。誰敢不聽從命令,別怪我開槍打人了。”童一念冷冰冰的聲音響徹全場。
孫立新等人連忙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他們都金貴的很,不會輕易去挑戰一位荷槍實彈的警|察的命令,有什麼事都可以慢慢來。
工人們都蹲在了地上,有幾個保安也蹲在了地上,不過還有幾個保安以及那個小頭目卻沒有聽從童一念的命令。
那幾個沒有蹲下的保安都看著小頭目,等著他給出下一步的命令,小頭目冷冷地看著童一念,道:“童警官,我知道你是警|察,今天這事,我們也不是針對你,你就別摻和了。我們老闆說了,有得罪之處,日後親自登門道歉賠罪。”
童一念將槍口對準了他,冷冷地道:“我再次重申一遍,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那小頭目根本沒有把童一念的命令放在心上,他張口道:“童警官,何必把……”
沒等他把話說完,童一念一扣扳機,一發子彈飛出槍口,打在了那小頭目腳下的青石板上。
青石板上冒出一股白眼,瞬間多了一個彈坑出來,彈頭卻是不知道彈到那裡去了。
我KAo,這個女人玩真的!
那個小頭目差點嚇尿,再也不敢多廢話,連忙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
見他蹲下,那些沒有蹲下的保安連忙都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這時候,吊車司機大概是見惹禍了,從車上跳了下來,也沒有去看汪艇傷勢如何,而是撒開腳丫子就朝著遠處跑去。
“站住,再跑我就開槍了。”童一念怎麼可能讓這個肇事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可是那個吊車司機根本就不聽她的命令,依舊是朝著遠方跑去。
“一念姐,我去追。”穀雨自告奮勇地道。
童一念還需要留在風水寶樹這裡,控制現場,她雖然可以開槍打那個司機,可又怕槍口稍有偏差,把人給打死了。她微微遲疑了一下,就道:“去吧,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