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離開嗎?”松本橫二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我為什麼要偷著離開?”穀雨不緊不慢地頂了松本橫二一句,然後看著橘先生,道:“橘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現在走的這條岔路,不是前天松本橫二走的那條,這條是以色列的佩雷斯公司負責的,松本橫二負責的是那條,我負責的是這條。孫老,稻田先生,對不對?”
稻田太郎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他拍了拍腦袋,道:“時間太長了,我有點記不得了。孫老闆,你也應該記不得了吧?”
孫立新自然知道這會兒是站隊的時候,站錯了,後果可是相當的嚴重,不過這個時候,想不站隊都不行。他幾乎沒有絲毫的遲疑,道:“我當時還真沒有留意,不過我有點印象,松本橫二應該走的不是這條路。”
穀雨盯著松本橫二,道:“松本,你自己說,你走的是哪條路?”
松本橫二臉色微變,他不傻,而且事先,他已經收到了橘先生的明確指示,只是在配合橘先生演一場戲,沒想到穀雨這麼不好糊弄,連這樣的小細節都記得這麼清楚,還能不能好好地玩耍了?
他咬著牙,道:“就是走的這條,你肯定是記錯了。”
穀雨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來,他攔住了還想跟松本橫二爭辯兩句的孫立新,只是淡淡地道:“張冠李戴,這種明顯的錯誤都能犯?無所謂,咱們就走這條路,不管是誰救得這棵樹,反正改變不了它快要死的命運。”
橘先生臉色很不好看,這個穀雨太懂事了,怎麼從來不肯按照他事先排練好的劇本演,非要另起鍋灶,搞得他十分的被動,不好,太不好了。
他繼續朝著前面走去,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一株櫻花樹的前面。這株櫻花樹和穀雨那天救治的櫻花樹差不多大,整株樹顯得無精打采的,跟旁邊健康茁壯生長的櫻花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松本橫二指著這株櫻花樹,興奮地道:“穀雨,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我們公司負責救治的櫻花樹。你可以自己對比一下,看看,它的情況是否好轉了。”
穀雨雙手抱胸,嘴角帶著一絲譏笑。“不用看。松本先生,你不是說你已經救活了這株櫻花樹嗎?那好,你先告訴我,在你們公司負責救治前,它的大體是個什麼情況,哪些部位是健康的,哪些部位又是生了病的、死掉的?”
松本橫二沒想到穀雨會問這麼細的問題,他雖然事先做了一些功課,但是這麼細的問題,他事先還真沒有準備。不過這會兒,說不知道,那就不僅是在打自己的臉了,就連橘先生的臉都得讓人給打腫了。
他只好圍著這株櫻花樹轉了一圈,然後才指著一些地方說了起來。幸好他幹這一行也有相當的時間了,一些基本的經驗還是有的,倒也說了個八|九不離十。
穀雨一直冷眼旁觀,他系統學習過枯木逢春藥劑的培訓教程,看一眼就知道一株植物,那裡是健康的,那裡是快要生病的,哪裡又是已經沒救的,雖然以色列佩雷斯公司在這株櫻花樹上做了一些治療,但是一些基本的東西是無法改變的。
松本橫二雖然表現得還算專業,但是因為事起倉促,還是在言語間露出了一些不必要的馬腳,不過這會兒,穀雨也不打算拆穿他,拆穿了松本橫二,丟面子的可不僅僅是松本橫二,還有橘先生。要是橘先生好面子,一怒之下,不救那株代表了日本國運的櫻花樹,他上哪兒去賺三億美元去?上哪兒找這麼好的冤大頭,狠宰他一刀?
等到松本橫二說完後,穀雨指了指旁邊的一株健康的櫻花樹,然後道:“橘先生,能不能麻煩你到那株櫻花樹上折一根健康的枝條下來?”
橘先生沒動,跟在他身邊的長隨卻是馬上動了,直接在旁邊的樹上折了兩三根樹枝下來,然後捧了過來,橘先生示意讓長隨把樹枝交給穀雨,穀雨擺了擺手,道:“橘先生,你先拿著吧,省得一會兒再有人說我作弊,我這人從來都是光明磊落,光明正大的,不像某些人總是喜歡耍一些小手段,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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