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松返回來的時候,用谷長松自己的話來講,就是人都廋了三斤。在會議上,和其他的股東鬥智鬥勇,據理力爭,實在是太耗費精力了,人整得也沒有什麼胃口。
這次股東會議一開始的時候,就有人提議要把仿月球中心的總部遷出華夏,至於遷到那裡,就是眾說紛紜了,有的提議遷往米國,有的提議遷往歐洲,有的提議遷往非洲,還有人提議遷往毛子國等等,反正是說那裡的都有,始終沒有一個統一的意見。華夏自然是堅決反對了,華夏的代表和其他股東的代表噴的面紅耳赤,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有人想到詢問谷長松的意見,谷長松雖然不是穀雨本人,卻是穀雨的老子,他的話還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穀雨的意見的。
谷長松曾經白手起家,打下了幾十億的身家,雖然後來讓人給騙了,但是如今仗著兒子又東山再起,思想和做事的手法都發生了鉅變,更加的老辣和狡猾。他沒有馬上回應其他股東的要求他表態的請求,而是認為大會的第一項議程就討論是不是將總部遷出華夏,這是不妥當的,大家各說各話,誰也說服不了誰,這樣爭吵下去永遠都沒有一個盡頭。他認為第一件事應該是立下一個規矩,決定什麼問題應該拿到股東全體大會上討論,什麼問題不需要拿過來這裡討論,如果拿過來討論了,又該如何決斷等等。
谷長松的話,在座的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們都太過急於決定一些事情了,打算亂拳打死老師傅,結果大家都是這個想法,你亂拳,我比你更亂,結果誰也奈何不了誰。
事到如今,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先立規矩了,等到規矩立下了,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規矩其實很好立起來,唯一的一個變數就是穀雨,但是穀雨在一開始就表示放棄同股不同權的權力,要和其他股東一樣看齊,所以也沒有其他股東生事。像華夏政||府倒是想在仿月球中心中擁有比較大的權力,可是穀雨都不要特權,他要是提這樣的要求,底氣實在是不足。他要是再說,那就正是應驗了米國人的說法,等於是逼著其他股東退股了。
規矩的內容很簡單,跟其他普通股份制公司沒有太多的區別,在重大議題上,就是以股權數量多寡來決定議題的走向,特別是像將谷超科技總部遷徙走這樣的議題,更是需要超過總股權百分之六十七以上的股權同意,才能夠透過。
有了規矩在,後面的議題開始逐漸展開,總部前往華夏外,都不用谷長松反對,就不可能透過。想把仿月球中心前往華夏外的股東數量並不少,但是真正投票的時候,結果連總股本的兩成都沒有達到。雖然很多股東都沒有來,但這個比例也是把這些股東計算上之後計算出來的。
這其實很好理解,有的股東是和華夏親近,有的股東是和穀雨親近,還有的是看到了遷往華夏之外的壞處,也有的是覺得遷往了華夏之外,未必就不受遷入地的影響……反正原因是多種多樣,最後這個議題只能是不了了之。
之後,又有多項議題利用這樣的方式一一交付表決,有的透過,有的則是擱置,很快,議題就到了如何處理已經募集到的資金。就在他們開會的這段時間,募集到的資金總額又有一個不小幅度的增長,讓這筆龐大的資金保值增值,成了一個非常迫切的問題。
其實不管對誰來講,不管是個人,還是公司抑或者其他機構、國家,讓其擁有的資金如何保值增值都是一個比較直面的問題。解決不好這個問題,資金縮水都是小事,就怕虧得連褲子都賠進去。這樣的例項在現實當中,數不勝數。就像華夏政||府擁有外匯儲備三萬多億美元,如何保證這筆錢不貶值,可是一個大難題,為什麼明知道米國國債是個坑,還要往裡面跳,是因為除了米國國債之外,華夏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可替代的能夠保值增值的方案。還有人認為可以把這筆錢用到國民的教育或者醫保上,看似很美,但其實是個更大的坑,當年,亞洲金融危機的時候,金融大鱷能夠把T國、印||尼等的國民經濟玩崩盤,就是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的外匯儲備,華夏如果沒有這麼多的外匯儲備,不但保不住港區的金融穩定,同樣國內經濟是有可能被米國的金融大鱷玩崩盤的,到時候,國內物價飆升,居民財富大幅度縮水,不把褲子賠進去就不錯了。
對仿月球中心來講,不需要什麼外匯儲備,但是面臨的各種風險一旦都不小,除了完備的財務監管體系之外,選對投資方向,就是一等一的大事。
仿月球中心的總部既然無法遷走,那麼就只能繼續跟谷超太空做鄰居,其擁有的土地也就是一百平方公里,不管那裡做什麼開發,就算是全都開發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