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確定這次的寨卡病毒是一種比較厲害的變種,它的傳播源頭跟其他的寨卡病毒一樣,主要是因為蚊蟲叮咬傳播的。”
穀雨搖頭道:“這話對,也不對。如果真的是一般的蚊蟲傳播的話,就不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了。我個人的意見就是為了早日消滅這次的寨卡病毒疫情,救人只能排在第二位,排在第一位的應該是確定傳染源。”
胡天秀點頭道:“沒有問題。穀雨,你要是覺得有需要的話,咱們就兵分兩路,我帶著其他的專家學者去救人,你帶著組內的蚊蟲方面的專家去尋找傳染源,如何?”
穀雨點了點頭,道:“我沒意見。只是有一點,就是你負責的這一分組千萬不要太愛面子。拉不下臉來,要是有需要的話,一定要及時地跟我說,只要是我能夠辦到的,我一定會及時出手援助的。”
胡天秀自然是點頭應允。這在她看來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想到到了後來,卻成了一個大問題,差點把這次援助港區政府的大事給搞砸了。
見胡天秀答應的這麼爽快,穀雨很高興,他就怕胡天秀架子太大或者聽不進去他的話,那麼問題可就大了。
不過穀雨很快就發現他高興的太早了,在胡天秀和他談過話之後,胡天秀馬上就舉辦了小組的全體動員大會,在大會上,胡天秀提出了穀雨說的那兩個問題,對胡天秀要對全組一分為二,由胡天秀帶人負責救人,穀雨負責去尋找傳染源的安排,倒是沒有人提出反對的意見。
倒不是沒有人想和穀雨競爭,而是眼下,在全世界來講,尋找這次寨卡病毒傳染源的事情都是一個大難題,就連世界衛生組織都接連栽了跟頭,這就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和艱難性,這絕對是一件出力不討好的工作,誰負責,誰就要擔相當大的責任。既然穀雨爭著搶著要擔這份責任,其他的專家學者自然是樂見其成。
可是對於穀雨提出的要讓每個專家學者都要到穀雨那裡領取一份驅蚊藥的安排,組內有相當大一部分專家學者都提出了質疑。他們當中有很多人是蚊蟲防治方面的專家,都有自己獨門的秘方,誰也不認為自己的驅蚊藥就比穀雨的差,就算是那些來自各大醫院的專家學者也都有相關的合作單位,也是不怎麼相信穀雨的驅蚊藥的。去穀雨那裡領取一份驅蚊藥,那沒有問題,但是想讓他們把這份驅蚊藥塗抹在自己身上,門兒都沒有。
胡天秀很是氣憤,她先以組長的身份,強制命令每個組員都要塗抹穀雨提供的驅蚊藥,可是大家還是興趣缺缺的樣子,無奈之下,胡天秀只好放大招,她改用衛生部副部長的身份,對所有的組員提出了警告,說是誰要是敢違揹她的命令,等到撲滅了港區的寨卡病毒疫情之後,小心她對那些陽奉陰違的組員所在的單位或者機構進行重點的照顧。
胡天秀的這番威脅起了作用,絕大部分組員哪怕是再不甘心,也都只能遵守她的約束了。
動員會之後,胡天秀他們來到了機場搭乘飛機,準備直飛港區機場。對他們這支隊伍,中樞非常的重視,專門負責處理港澳事務的一位閣老親自到機場送行,並和每一位組員握手送別,尤其是握住穀雨的手的時候,這位閣老更是加了幾分力氣,說了一聲:“拜託了。”
穀雨頓覺肩頭沉重無比。
飛機起飛後,穀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閉目養神,其他的專家學者則是展開了熱烈的討論,他們敘說著透過各種渠道瞭解到的資訊,闡述著自己的看法。這個飛機上此時坐著的可以是國內同行業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能夠在這個場合說服別人,無疑是展示自己能力的絕佳舞臺,沒有誰願意錯過這次機會。
他們討論的很激烈,也很熱烈,穀雨聽的卻是有點昏昏欲睡,腦袋都大了幾號。嚴格意義上來講,穀雨不是學醫的,也不是蚊蟲防治方面的專家,他並沒有經過這兩個方面的系統學習,他或許在蚊蟲防治和蚊蟲傳染病的治療方面,擁有著其他人無法比擬的能力和理論基礎,但問題是一旦超出了這兩個範圍,他就是一個絕對的小白,很多的醫學術語,醫學常識,生物常識,他都根本不知道,不清楚,甚至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而在場的哪一位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他們基本上都是經過了系統的學習和研究,掌握著橫跨多個學科知識,他們彼此之間交流起來沒有問題,但是穀雨真的在很多時候就跟聽天書一樣。
穀雨暗中搖頭,看來抽獎系統也不是萬能的,並不能夠讓他成為無所不知的神,他還是一個有很多領域都一無所知的凡人。
穀雨能做的就是裝睡,可是那些看他不慣的專家學者又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