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四“嗯”了聲。
桂兒不放心地說:“我跟你一塊去。”
韋娜說:“大姐去了更好!去哪家醫院你們定,我等電話。”說完出門走了。
韋娜走後,桂兒問賴四:“她肚裡到底是不是你的種?”
賴四說:“天知道。”
桂兒又問:“這幾個月你是不是暗地裡和她一直勾搭著,揹著我?”
賴四“啪啪”打自己兩耳光:“自打那天后,我從沒見過她,要是暗地裡與她有聯絡天打五雷轟。”
“那她怎麼懷孕的?”桂兒追問。
賴四給桂兒跪下了,承認就在與韋娜去順江婚姻登記處的前一天晚上,在醫院裡與她那一次……
“一次就那麼準?”桂兒疑惑地問。
賴四說:“也邪。”
桂兒說:“你能確定她肚裡不是別人的孩子?”
賴四說:“去醫院化驗化驗就知道了嘛!”
桂兒說:“如果化驗不是你的種呢?”
賴四說:“一了百結,與咱無關。”
桂兒問:“如果是了呢?”
賴四皮笑肉不笑地說:“如果是咱的,多一個孩子叫你媽,叫我爹,有啥不好?”
桂兒狠狠擰他一把:“真是沒見過你這種臉皮厚的人。”
賴四見桂兒就這樣了,鬧不了大事,便自我解嘲地說:“不是一般的厚,比解放前那城牆還厚!”
桂兒嘆了一口氣:“你呀,真拿你沒有辦法。”
賴四嬉皮笑臉地說:“我也沒辦法,桃花運走到這了,躲不過去!小時候算命先生就說我桃花旺。”
桂兒不再理他,睡了,他自己也從地上爬起來上床去。桂兒睡不著,又問:“那化驗就百分之百準確嗎?”
賴四說:“那種科學的東西,沒一點假。”
桂兒不以為然地說:“秤都是人掌的。”
賴四沒吭聲,桂兒心裡打起了小算盤,想花幾個錢買通醫生做個假。
第二天,賴四打聽到順江的醫院都沒有水平做那DNA。再說,在順江鑑定這東西,一旦跑了風聲也不好聽,就決定去武漢。到了武漢一家醫院,賴四遞了申請,醫院按個人隱私規定,抽了他和韋娜的血,又抽了韋娜的胎盤素,讓他們一星期以後取結果。
這中間,桂兒悄悄給醫院的護士塞了個紅包,並給護士訴說,那女人是第三者,逼著和她男人結婚,你要為大姐著想,不能讓那女人的陰謀得逞。護士不但不收桂兒的紅包,還訓了桂兒幾句,這個我們不能說話,只能讓儀器說話。一星期之後,結果出來了,DNA圖譜認定韋娜肚裡的胎兒是賴四的血脈,桂兒是個剛性人,她說個骨頭是個牙,什麼也不說了。
晚上,桂兒對賴四說:“咱談談離婚協議吧?”
賴四說:“有啥協議可談哩?除了晚上不再與你同睡一張床,別的一切不會變化。你的一切待遇不變,吃的、穿的、住的、花錢都是照樣,雖然名義上不再是我的老婆,但在我心裡你還是我的老婆。”
桂兒不憨,俗話說,名不正,言不順。以後是前妻與前夫的關係,不是真正的夫妻關係,區別大著哩。況且,她還得為她在英國上學的兒子著想,就說:“糊塗飯吃得,糊塗事辦不得,咱得說個瓜青水白。” 。 想看書來
《人精》 第三節(17)
賴四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感情似海深,走到這一步也不是我的心。感情上我對不起你,其他方面我會都滿足你,你要錢還是要房?錢要多少隻管說,房要啥房你也只管說。”
桂兒不緊不慢地說:“我一不要錢,二不要房,我要官。”
賴四輕鬆多了,笑一笑,說:“給你個副總噹噹。”
桂兒“嗤”一笑:“誰都知道這副總是個聾子耳朵配搭,看著老總臉色說話,管不了啥事。”
賴四說:“那就給你個二常務,排在老海之後。”
桂兒說:“常務副總太大了,我沒那個能耐,拿不下來。”
賴四說:“那你要什麼?”
桂兒說:“小一點的官。”
賴四問:“小到什麼程度?”
桂兒說:“比芝麻籽兒還小三圈。”
賴四耷拉著眼皮:“你說吧,你說哪我辦哪。”
桂兒說:“我說你要答應。”
賴四說:“我一口唾沫吐到地上不會再彎腰舔起來。”
桂兒瞟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