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個下人,不問青紅皂白抬出去就扔了,太過草率,何況這兩個人的死有可能跟昨晚的刺客有關,說不定在這兩具屍體上找到蛛絲馬跡。如月當機立斷地用不容置辯的口吻說:“不行,不能就這樣草草了之,馬上派人去報官,叫衙役來查究竟。”
何管家只楞了一秒鐘,就親自帶人去報官了。
如月叫過一個家丁來詢問,得知今天早上最早起來的人現這兩具屍體時,都已經僵硬了,男的是後花園中的花匠,女的是洗衣處的丫頭,當時兩具屍體緊靠在一起。伍夫人掉落荷花池淹死後,這荷花池邊不時生奇異的事情,因此這次一看到屍體,大家馬上想到是水鬼作祟,府中是人心惶惶。
如月心中微嘆,死因未弄清楚,府上就亂了陣腳。如月走上去,要親自看看這兩具屍體的模樣。
“不能的,夫人。你現在這種情況,要避開唯恐不及,千百不能看這種骯髒東西。”周媽拖住如月,堅決不讓月去看屍體。
雷磊軒向如月哀求:“母親,我們走吧。”
仇洪良走來,注視如月憔悴地面容,熱心地說:“夫人,你身子不方便,回去吧,這裡有我照看就行了。”
如月無奈,轉身回去,坐在餐桌旁邊,草草地喝兩口粥,坐在椅子上呆,要理清這兩天來生的事。
“弟媳,你沒事吧,生這種事,你要沉住氣,偏巧我那弟弟又不在家,唉。你姑老爺親自帶人來檢視,一定給你查個水落石出。”二姑奶奶一陣風似的走進來,用手撫如月的肩膀,準備獻出自己的肩膀讓如月哭個夠。
如月平靜地向姑奶奶行禮,叫人倒茶,然後風輕雲淡地向二姑奶奶講述昨夜刺客闖入玉馨院裡事,她那語氣,就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
二姑奶奶捧住茶杯,認真地聽取如月的講述,眼睛是瞪了又瞪,要不是看到如月的眼睛中微微流露出的憂鬱,她還以為如月是在講故事。二姑奶奶細細觀察如月,因為一夜未眠眼眶黑了一圈子,臉頰上現出憔悴,然而言行間散出鎮定從容,好像面對死神都不過是過眼煙雲。
二姑奶奶叫一個跟隨她來的丫頭把如月昨夜遇險的事告訴知府大人,叫知府大人仔細檢視。
知府大人聽到了丫頭的轉告,叫仵作務必要認真驗看屍體,查出死因。仵作答應著,走向擺放在草坪上的屍體。
何管家迎面走來,一不小心絆倒栽在仵作的身上,他站穩身體後苦笑地對仵作說:“從昨夜鬧到今天,一覺都沒能睡安穩,連路都走不穩了。”
仵作再向前走去時,忽然現懷中多一錠十兩的白銀,心中一驚,向何管家看去,只見到何管家若無其事地向知府大人陪笑說:“府上忽然死了人,下人們議論紛紛,都說是曾經淹死的伍夫人上來作祟。大人要叫人檢視清楚,止了這種謠言。”
知府大人點點頭,叫仵作一定要檢視仔細。仵作十分認真地驗看屍體,從頭到腳一寸一寸地細看、敲打,最後在屍體的後背上看了又看,若有所思,當看到何管家意味深長的眼神時,仵作否認有現,裝模作樣地又看幾遍,搖頭向知府大人說:“大人,既無中毒跡象,又無明顯傷痕,死得實在是蹊蹺。”
知府大人心煩,叫再仔細驗看,仵作再檢視幾次,還是說沒有什麼現。知府大人無奈,帶領人離開。圍看的雷府下人悄悄地議論開了,水鬼索命的說法更是理所當然了。
如月的希望落空,只有眼睜睜地看何管家指揮人將屍體抬走。兩個下人在荷花池邊死去,就這樣不了了之。如月突然覺得這周圍恭敬地看自己的目光中,蘊藏了許多的殺機。
出門去回春堂時,如月不敢再大意,不但將雷振遠安排的人手全都帶上,還將睡在床上的李靖宇叫醒,叫他親自給自己趕車,如月在回春堂確認契書沒有問題後,揣在懷中匆匆忙忙趕回雷府。
中年男子看到如月忽然前呼後擁地來,又前呼後擁地離開,好奇地尾隨去看,當看到如月一行人進入雷府時,恍然大悟:“原來是雷府上的人,難怪這種派頭。”
011。想念(加更3)
o11。想念(加更3)
夜幕降臨,如月心事重重地立於廣玉蘭花樹下,翹等候。
“雪兒,外面怪冷的,又危險,快進裡面來。”周媽在房間裡呼喚。
“沒關係的,我頭有些昏,吹吹風清醒一下。”如月知道現在天氣尚早,危險不會來臨得這樣快,如月要在這裡等候一個人,今晚的行動要是沒有他參加,如月的心中不踏實。
昨天夜裡,雷府上的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