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宇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隻類似松鼠卻沒有蓬鬆大尾巴的小動物,小爪子捧著什麼東西在吃,不時警覺在向四周側耳傾聽。
李靖宇射出一箭,小動物尖叫著竄向旁邊的樹木。李靖宇跑過去看大樹下的血跡,高興地向沁地叫喊:“雪兒,我射中了,它跑不遠的。追!”
沁雪撥開灌木叢拚命奔跑,仍跟不上李靖宇的步伐,落下很遠。李靖宇為難地看看前面看看後面,果斷地說:“雪兒,你在這裡等到我回來。你經常吹竹哨,我就知道你在哪裡了。我回來找你時吹竹哨,你到時記得回應我。”
沁雪沒有來得及回答,李靖宇矯健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灌木叢中。遺憾,沒能親眼目睹捕捉狸子。沁雪手摸口袋裡的小竹哨,放心地東瞧瞧西瞧瞧。嚮往打獵的生活在李靖宇回來後的第二天就實現了,儘管周媽不是很放心,禁不住沁雪與兒子的輪番轟炸,再加上兒子回來了心裡高興,就勉強放行了。
灌木叢中有許多美麗的野花,沁雪採下一大把編個花環套在頭上。樹上小鳥啾啾的鳴叫吸引沁雪仰頭觀望,後來現一棵大樹上有一個鳥窩,叫沁雪想起昨天在家中大榕樹上看到的四個小家庭,“一號家庭”的小寶寶長出毛茸茸的細毛,“二號家庭”和“三號家庭”的小寶寶嫩紅的身子光溜溜的沒有一根毛,“四號家庭”的小寶寶沒有出殼。這樹上的小家庭裡又是種什麼情況?
沁雪吹響小竹哨,圍繞大樹轉圈,恨不能變成小猴子爬上去看個究竟。
周志海在附近的一塊石壁下喝山泉,聽到不遠處的樹林裡傳出細弱的的竹哨聲,像是有人在吹著玩似的漫不經心,有點納悶,尋聲找去。竹哨就是用一根小竹子做成的小口哨,是進山的人預防走散、迷路特意吹來與同伴聯絡的。現在居然有人吹竹哨來玩。
又是那個小丫頭,她的頭上套個繽紛的花環,圍繞一棵大樹轉圈圈,費力地向上張望。周志海的心中霎時輕鬆愉快,毫不遲疑地向沁雪走去。
“你來幹什麼?”沁雪看到周志海拉長臉,分明寫有離我遠點。
周志海裝傻充楞故作沒有看見沁雪臉上的厭惡,悠閒自在地拍拍腰間的小竹簍,愉悅無比:“到山上採藥。”
見鬼,那個小竹簍裡肯定是裝滿了花花草草。沁雪要過去看小竹簍,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讓沁雪的直覺出警告:別過去,危險,好奇心太大會害了自己的。
“你想摘下樹上的鳥窩?”周志海看到樹丫上的那個鳥窩,明白她為什麼會圍繞大樹轉圈圈了,摘下小竹簍就要上樹。
“哦,我只是想看窩裡的小鳥。”沁雪仰頭看高高在上的鳥窩,眼睛裡充滿嚮往。這是不可能的,自己不會爬樹,這裡又沒有梯子。
“你很想看鳥兒?”
“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不會爬樹。”
“我來幫你。”想都沒想就樂意伸手援助,絕對是助人為樂的活雷鋒,叫遇到困難的人心中熱乎乎的。
沁雪沒來得及想清楚幫的含義,眼前人影晃動,腰間一緊,身體就懸空上升,腳下空蕩蕩的叫沁雪本能的閉上眼睛抱緊身邊的軀體。
周志海站立在樹枝上,一手攀附頭上的樹枝一手抱緊沁雪的纖腰,他們靠得這樣的近,他能清楚地看到沁雪長長的睫毛彎曲向上,心底裡掀起一股波瀾,如果能一直這樣與她緊緊相依,多好。
“好了,睜大眼睛。”耳邊的聲音特別的輕柔,帶有一種磁性。
三隻可愛的小鳥出現在沁雪的眼前,有兩隻長出了細毛,一有隻沒有長毛,嫩紅的小身子蜷縮在角落裡。沁雪踩住腳下的樹枝抓住頭上的枝條,細細觀看窩裡的小鳥。
小美人兒緊挨在身邊秀色可餐,周志海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時機,細看沁雪,那光滑如綢子般烏黑的秀,凝脂似的肌膚吹彈可破,精緻的小臉百看不厭,好一個花容月貌沉魚落雁的小美人。只可惜,這小美人兒似乎警覺性太高了,就是不肯告訴自己她的名字。
“看在我幫助你的份上,告訴我你是誰?”呃,這個忙不是白幫的。
沁雪摘一片樹葉逗小鳥玩,裝作沒有聽到。
“你是誰?你家哪裡?”周志海湊過去貼在沁雪的耳邊上問,沁雪想避開又不敢移動身子。卑鄙,趁人之危。
不能再裝聾作啞,沁雪轉臉看周志海,柳眉輕揚:“就不告訴你。”活活氣死你。
“真的不說?”周志海有些傷腦筋,這小美人怎麼這樣的倔強,威脅地盯住近在咫尺的小臉,要不是擔心小美人摔成肉醬,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