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這是在幹什麼?你還不放開手。”肩膀上的疼痛讓如月難以忍受。雷振遠平日對夫人是忍讓有加,現在突然下重手,讓如月真難接受。
震怒的雷振遠沒有放開如月,他的另一隻鐵掌向周志海擊去。狂怒的雷振遠,認定如月在跟周志海幽會,要把背叛自己的夫人以及她的情人擊斃,讓雪心中的恥辱。看到周志海躲開自己的一掌,雷振遠更加惱怒,拖動如月要繼續攻擊周志海,幾乎要把如月拖倒地上。
“雷振遠,你瘋了是不是?一跳出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出手,真是莫明其妙。你快放手,你把我的骨頭都捏碎了。”被雷振遠死死扣住房肩膀不放,讓如月吃痛,大聲喝斥雷振遠。
“不知廉恥的賤人,還有臉問我!深更半夜的,你跟一個男人在這裡幹什麼?”雷振遠伸手要向如月臉上扇去,給周志海擋住了。
唉,有人誤會了。
如月是又生氣,又委屈,忙說:“老爺,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不過是聽說周公子有緊要的話跟我說,就出來走走。”
周志海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連忙解釋:“雷老爺,都怪我一時疏忽大意,忘記了避嫌。確實是我有緊要的話,找謝夫人出來的。”自視清高的周志海,自身是不屑於跟雷振遠作解釋的,因為牽扯到如月在內,不想她因此遭殃,不得不壓下性子。
“什麼話,一定要在這深夜之時、找我夫人單獨說?”雷振遠的話中,充滿了嘲弄。
“殺死盧夫人的,是仇洪良。”周志海冷冷地說。這些話,周志海本來只想告訴如月的,現在只得當雷振遠的面說出了。
“周公子,你的話,是真的?”如月驚異地問,這一訊息太出人意料了。就在昨天,雷府的人和官府的捕快聯手,逮到了兩個賭徒,他們身上攜帶城北宅院丟失的部分貴重物品,已將他們當作搶劫、殺人的罪犯投入大牢中。
雷振遠被這一訊息驚得放開如月,很快又否定:“不可能!信口雌黃!”
周志海極少受到這種憋氣,為了將事情說清楚,強忍怒氣將剛才仇大公子清醒過來的事,詳盡說出,末了冷冷地說:“雷老爺,就因為這樣,我才急急地將此事告訴謝夫人。”話已說完,周志海拂袖離去。
“周公子,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一定會早作防備的。”如月雖然不明白仇洪良的真正用意是什麼,直覺告訴她,仇洪良這樣做,是衝雷府來的。
“周公子,就算你剛才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就算是仇洪良殺死了他的夫人,你有必要在深夜時刻跑來告訴我的夫人嗎?”雷振遠跨前幾步,擋住周志海的去路。
周志海真後悔自己多管閒事。周志海生硬地回答:“雷老爺,仇洪良用假冒的身份在雷府居住十幾年,我懷疑他這樣做,是衝雷府來的。”
“荒謬!”雷振遠狠狠地訓斥。
“告辭!”周志海難堪地離開,誓今後不再插手雷府的任何事。走了幾步後,周志海不甘心地回頭看雷振遠:“雷老爺,要是我的猜測沒錯,你這兩天肯定會有事外出。”
如月掉頭氣呼呼地回玉馨院。
雷振遠趕上如月,一把抓住如月的手,連拖帶拽帶回玉馨院,進入房間後馬上興師問罪。
“你老實說,跟那個姓周的到外面去,到底要幹什麼?”雷振遠揪住如月的衣領,兇巴巴地問。
如月努力拉開雷振遠的大手,不耐煩地:“剛才我都說了,就是周公子有話急於要跟我說,你別老往其他地方想,行不行?我像那種不知廉恥的人嗎?”
雷振遠揪住如月衣領不入,反覆研究:“我看像。你一個婦道人家,不分白天黑夜地跟那個姓周的黏在一起。”
如月氣炸了,往抓住自己衣領的大手上狠狠咬下去,看雷振遠痛得鬆手後退,瞪眼看雷振遠大罵:“神經病!我要是那種不知羞恥的女人,要找其他男人風流快活,就會找張舒適的大床,或者柔軟的草坪,哪會站在那種不時有人過往的道路旁、堅硬的石板上?豬腦!”
夫人做了有違婦道的事,還敢頂撞自己,讓雷振遠氣得七竅生煙,就產生了狠狠教訓夫人的念頭:“你這個賤人,不給你點顏色,你不把我放在眼裡。我今天就要你知道雷老虎的厲害。”
如月一看情形不對,嚇得跑到桌子的另一面,心慌地看桌子對面臉色鐵青的人:“你要殺了我?可別後悔。”
在如月的印象中,凡是雷振遠出手,遭殃的人要麼屍橫當場,要麼半死不活。與虎為伴,真是件危險的事。
雷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