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有可能會影響叫他們搬遷的計劃。
房間內的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如月。
“我現在這副模樣,你心裡一定偷著樂吧。別假惺惺地裝腔作勢。”盧夫人憤怒地衝如月揮手,這一舉動差點讓她自己從床上栽倒下來。
凌姑一個箭步上前,扶持盧夫人躺回床上。
如月站在床前仔細察看,現盧夫人冷汗直冒。仇大小姐坐到床邊,小心翼翼地給盧夫人拭汗。如月懷疑地問:“表小姐,你母親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我看她的模樣,病得很嚴重。”
仇大小姐不哼聲,掀開盧夫的衣服讓如月看。
如月、凌姑和晴兒湊近觀看,都吃驚地捂住嘴巴,因為她們看到盧夫人的腹部、後背、胳膊等衣服遮掩的部位,到處傷痕累累,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盧夫人身體上的創傷,絕不比仇大公子身體上的創傷輕。
“誰?是誰把她打成這樣?”如月盯住盧夫人身體上的傷,憤怒地追問。能夠把盧夫人打成重傷並不為外人知道,以如月的聰明才智,是隱隱猜出答案,只是不敢相信。
“我父親打的。這段時間,我父親常拿母親出氣,稍不順心就打母親。”仇大小姐掩面哭泣。
凌姑和晴兒睜大眼睛,這兩個未婚女子不敢相信聽到的話語:一個做丈夫的,怎麼可以毒打自己的妻子?
“為什麼不請大夫治傷?”如月繼續追問。
仇大小姐悲傷地搖頭:“我父親不讓。我要叫周叔叔給母親治傷,父親說沒有銀子;我要告訴李管家叫謝大夫來,父親又說丟人現眼。”
呃,看來,仇洪良是要盧夫人自生自滅了。
如月差點兒氣炸了,仇洪良這渾蛋,毒打自己的夫人後,又不請大夫治傷,簡直沒把盧夫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如月也在哀嘆,這個社會的婦女地位太低下了,只是男人的附屬品。
“孩子,你跟這些人說有什麼用?我要是死了,她們才開心。”盧夫人恨恨地推仇大小姐,牽動身體上的傷痛,又一陣冷汗冒出。
“對,我應該高興。”如月注視著遍體鱗傷的盧夫人,想到在這個社會身為女人的悲哀,如月實在找不出一絲高興的感覺:“身為女人,看到女人被男人打成這樣,卻又不得不忍受,我感到很難過。”
“我不相信,你會因為我難過。”盧夫人喃喃著,用不相信的目光看如月。
“我用不著你相信,我只做自己應該做的事就行了。”如月自信地笑,轉臉吩咐晴兒:“你即刻去對周公子說,我請他給盧夫人治病,所有的費用都由雷府支付。”
晴兒答應著開啟房門,躲在門外偷聽的李姨娘躲避不及,被晴兒撞到一邊去了。
“你真的叫周公子給我治病!可是,我過去做過許多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什麼還幫助我。”盧夫人感激涕零,含淚看如月。
真是莫大的諷刺!自己曾挖空心思算計如月,到危難時刻唯一肯幫助自己的人,卻是如月。
“你用不著問為什麼,你以後聽從周公子的吩咐用藥就可以了。”如月不再多說,靜候周志海的到來。
周志海在仇洪良的陪同下,走進了東廂房。
“周叔叔,你來了。快給我母親治傷。”仇大小姐看到周志海,如見到救星,殷勤地搬來椅子放到床邊,請周志海坐下。
仇洪良狠狠地瞪女兒,仇大小姐扭頭向另一邊,故作沒有看到。父親只寵愛李姨娘,不顧母親的死活,仇大小姐才不屑理睬這種父親。
如月簡單地述說了一遍盧夫人的傷勢,就請周志海給盧夫人治療。
周志海沒有問如月為什麼會關心盧夫人的傷勢,他礙於男女有別,不好檢查盧夫人身體上的創傷,只坐到床邊給盧夫人診脈,很快知道盧夫人的身體狀況:“這位夫人身體上有多處重傷,腹部內有淤血......”
仇洪良很是不滿,如月和周志海不經他的同意,就擅自給盧夫人療傷,他有種權力受侵犯的感覺。仇洪良要提出抗議,看到如月挺身坐在床邊,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又不敢造次,只得低頭不語。
聽完周志海的診斷,如月急切地問:“周公子,以盧夫人目前的傷勢,大概要多久才能痊癒?”
周志海思索一會兒,才開口說:“謝夫人,要十多天才可以痊癒。”
“十多天?太久了。能不能更快一些?如果可以,請你儘快治好盧夫人,不管用多名貴的藥材都可以,銀子由雷府來付給。”如月懇求周志海,無論如何要儘快治癒盧夫人。
房間